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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门铃忽地响起。当时我正靠躺着,屏幕已然休眠,意识也处于朦胧状态,都说凌晨是人意识最薄弱之时,最近这段时间我是深有感触。
那清脆的声音,仿佛久久弥漫在我心头,仅一个瞬间我就睁开双眼,从那种朦朦胧胧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清醒。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生怕门晚开一分钟,这一生就会错过些什么。
门开了,外面站着个戴纱帽的女人,她略微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眉角。
“月月。”
我伸手想把她拥入怀中,她却摘掉帽子面无表情地阻止了我的行为,四目相对之时,我也停止了刚刚荒唐的行为,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我要等的司徒月,她只是各个方面长得像司徒月罢了,尤其是眉宇那块,更有几分神似。但我很清醒,相似只是相似,她并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刚刚涌动的心,也随之慢慢变平静。
这个时候她开口了,声音婉转动听,“你就是罗阳?”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不太清楚她的来意。
“我叫司徒雪,是姐姐让我来找你的。”
司徒雪说着进了屋,那语气和神情,和司徒月刁蛮起来没什么两样,那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打量一眼那看似熟悉的背影,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是亲姐妹吗?”如果我记得不错,司徒月从来没跟我提过“妹妹”这样的字眼。
司徒雪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左一脚右一脚,走路的姿势很唯美,她摇摇头:“不,姐姐是大伯的女儿。”
原来是堂姐妹,怪不得从来没听她提过呢。堂姐妹能有她俩这份相似度,已经很难得了。
我指了指茶几方向,示意她坐下来说。
司徒雪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坐到茶几旁边椅子上。
我坐到她对面:“说吧,你姐都交代了些什么?”
司徒雪美目流转,食指不停地敲着茶几,“罗阳,我之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摇了摇头:“愿闻其详。”
“第一次是从姐姐那里听来的,她说你哪里都好,第二次是我在爷爷那里无意中偷听到的,爷爷说你对姐姐有意思,而我还听他们说,你有未婚妻?”
“嗯。”一来没办酒席,二来我们是秘密领证,所以从外界的“视角”出发,我是一个有未婚妻的未婚男人。
司徒雪伸手朝我扇来,只不过她没能如愿,手刚扇过来就被我抓死死的,动弹不得半分。
我不再像刚刚那么客气,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司徒小姐,我虽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但也不是那种被动挨打的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还有你背后的整个司徒家族,也只有一个人,她要是打我,我绝不会反抗,那个人就是你姐,至于其他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我缓缓松开她的手。
司徒雪揉揉被捏出红印的手腕,大声骂道:“我这就是替我姐教训你,你这个人渣,既然有未婚妻,又何必来招惹我姐。你这么做同时对不起的有两个女人,我恨不得抽死你这种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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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思考她说的“两个女人”,结果她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抽一个不解气,她还要抽第二个,这一次我阻止了她,直接把她往门口推,“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抱歉,我现在没兴趣听。”
眼看就要被推到门口,司徒雪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是密封好的,她说:“这是姐姐给你的,家里已经暂停了她所有的工作,直到订婚宴结束之前,她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接过信封,给她推出,顺势就要关门。
可她挺风的,竟然用手扣着门缝,不让我把门合严实。
我看一眼那葱白似的手指,不忍心把门关死,索性就大展开来,问她:“还有什么请一次性说完,我要休息了。”
司徒雪附在门口解释:“姐姐她就给了我这封信,刚刚那些话是我个人的观点,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我姐,这样,对你对她,还有你的未婚妻,都好,不是吗?”
“还有吗?”我再次打量司徒雪,她挺有个性的,怕我误会那些话是司徒月让她转交给我的,还刻意区分开来。
“没了。”司徒雪摇摇头,言尽于此,该说的她说了,剩下的她也插不上手。
我说:“那请回吧。”
司徒雪默默转身离开,我关上门想了想,接着又拉开门,冲着她的背影问:“那个,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安全吗?”
司徒雪回过头,笑了笑:“司机在楼下等我。”
顿了顿,她又说:“哦还有,你跟那些人不太一样。”或许这个时候,她有点懂姐姐的心思了。她一直就觉得很奇怪,那个深受爷爷宠爱,高傲到不依赖任何男人的姐姐,为何会卷入这场劫。她想,就连当初的王明阳,在姐姐的心里,恐怕也只是“未婚夫”三个字如此简单吧,她知道,和王家订婚是出于无奈,更知道,姐姐那时答应是因为认命,而不是因为爱。
因为司徒月和王明阳,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我捏了捏手里的信封,“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明天在哪个房间梳妆?”
司徒雪犹豫许久朝我走来,接着从包里拿出画眉笔,并在信封上写下一个房间号。
“谢谢,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屋里,我第一时间打开灯读信里的内容,她只写了寥寥数语,大致就一个意思,如果我愿意,就在暗处祝福她,若不愿意,就回!
她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愿我们的关系一辈子不改变,落款是“永恒的爱”。
我绞尽脑汁想不出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祝福她,却留下这令人匪夷所思的落款,我很疑惑,很不解。
看一眼时间,点一支烟定好六点钟的闹铃,接着就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