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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他身旁,无意中注意到他刚毅的面容,看来一个人的成功绝非偶然,他能把天亿百货做到如今之地步,自然不是纯靠运气。
告别苏州这座美丽的城市,回到魔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司徒月,因为我想知道,司徒海最后关头回心转意,让昭阳处境峰回路转跟她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司徒海会不会开出什么霸王条件。
既然我有江浙联系新分销商的觉悟,就绝不会再让她为我的事情为难。
但我医院时,她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司徒海当时说的是让她出院回老宅住,但为了保险,我还是打电话向她确认,一问之下,才得知她果真回了老宅。
尽管不想,但为了见司徒月,也只有往老宅赶。
再一次扣响老宅的门,给我开门的还是邓伯,但区别于上一次,这次他没说“不方便会客”之类的话,而是很客气地请我进。
司徒月晓得我要来找她,早早就在客厅里等着,见我进欣喜地冲我挥手,司徒海没在,他应该在楼上的书房,那里是他一天中待的最久的地方。
邓伯没在客厅停留,直接上了楼,作为司徒海年轻时的贴身保镖兼心腹,他每天都要伴在司徒海身旁,帮着一起出主意。
而我也趁这个机会,小跑过问司徒月,是不是她求司徒海将清扬产品重新上线的。
可司徒月却摇摇头,说这个是爷爷自己拿的主意。
我不信司徒海会有这么好心,就让她实话实说,还问司徒海有没有为难她。
“爷爷怎么会为难我,这次真是他自己拿的主意?”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司徒月无奈笑笑,然后正色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是,我是想过求爷爷来着,但重新上线的确是他的主意,他也没有为难我!”
“当真?”看她的眼睛的确不像是说谎,但我怎么也想不通,司徒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整垮昭阳,以泄心头之恨的。
司徒月两个眼睛瞪圆圆的,表情可爱,但看的却是我身后。
我跟着转过身,就见司徒海和邓伯走下楼梯。
“怎么,月月强调了两遍你都不信,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的十恶不赦?”
“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盯着他,相当于默认他的话。
司徒海用拐杖敲敲地面,说:“因为我想看看联合后的分销行业是什么样的。”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当然,如果联合真的可观,我也想加入。”
如果王天亿在,他听到这话肯定会兴奋到手舞足蹈,凭借司徒家在行业的地位和号召力,一定会有很多分销商会随之加入,到时,距离整个长三角全面联合分销的日子就不远了。
可我稳得很,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欣喜,因为我知道对面是个老奸巨猾,是个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
司徒月见气氛尴尬,就问:“爷爷,您下来有事吗?”
“我要等个人!”
“是刘金明吗?”
“不愧是爷爷的宝贝孙女,聪明!”
他们爷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在旁边听得是一头雾水,就悄悄给司徒月使眼色,问她刘金明来干什么?
司徒月让我靠近她一些,然后塞了份报纸给我,报纸最显眼的地方记载着一则消息,“刘氏公子对订婚女方不忠,且看司徒如何回应”,上面还附着一张刘金明和苏玲亲热相拥逛街的照片,我就问司徒月:“这是怎么回事?”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
“你们找人偷拍的?”
司徒月清哼一声,“哪有,我才不会这么无耻呢,我问过刘金明,这是他自己找人爆出来的。”
“那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司徒月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如果真要论错,我的责任更多一些,毕竟我是带孕跟他订婚的,可我当时根本不知情,如果知情绝对不会拉他下水,而现在情形却颠倒过来,刘金明成了过错的一方,我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他。”
我闻言怔怔出神,刘金明此举给了司徒家一个摆脱“失信”的机会,难道是司徒海要他那么做的,不应该啊,他刘金明可不是一般人,司徒海威胁得了别人却威胁不了他,他这么做肯定另有原因。
刘金明是半个小时后到老宅的,他来此是为了负荆请罪。
刘金明对我在场并不感到意外,他微微欠条身冲司徒海鞠一躬,说:“老爷子,这件事是晚辈对不住您的厚恩。”
“少来这一套,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司徒海眯眼盯着刘金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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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自己!”刘金明神色认真地道。
司徒海低头沉思,最后问:“你确定要担这个责任?”
“不是确定,我已经这么做了。”
司徒海闻言起身,面色严肃地冲刘金明鞠躬。
刘金明赶忙上前扶,“老爷子,你这样会折煞晚辈的!”
“金明,无需多言,你绝对受得起老夫这一拜,如果不是你承担下来,整个司徒家都会陷入信任危机当中,司徒家向来都是以恩报恩,若金明你日后有用的着老夫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刘金明思量片刻,问:“老爷子,您什么事后退婚?”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那就尽快吧!”
司徒海闻言点头,再次打量刘金明,眼底尽是赞赏之色,“看来你真的很爱那个姑娘,是我们月月没福气啊!”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司徒月不满地嘀咕出声,她觉得爷爷不该当着我的面讲这些话。
“我说的是实话!”司徒海瞪司徒月一眼,然后对刘金明说:“金明你放心,就这几天,我自会登门退婚。”
“劳烦老爷子了!”刘金明说完便要告辞。
司徒海示意邓伯送刘金明离开,我有些事想不通,就一起跟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