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动态,我的心情复杂到极点,小姨从来不会把心情分享到任何社交软件上面,可这一次她做了,就足以说明她难以接受这现实,从满满的期望到痛哭绝望,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我的心很疼很疼,点一支烟沉默捏着快步往外走。
山田惠子追上来从后面拥住我:“罗阳,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么,我从来都没跟你奢求过什么,就这唯一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你有没这个资格!”我使劲扯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
山田惠子还要追,我直接转过身面对她:“别再玩心机,限你一个月之内滚出珠海,不然,我会砸掉你的棋馆和餐馆,重修一次我砸一次。”
“配方。”山田惠子低吟一声,将配方托在我眼前。
接过配方检查一番,确定是我丢的那张无疑。
“不要再弄丢了,如果被有心人得到,会让无数的无辜人丧命,一定要妥善保管!”
山田惠子这次正色了很多,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将配方揣进怀里,无暇去思考她的话,直接转身往外走。
山田惠子在后面喊我,我停顿片刻继续走,声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棋馆不说,餐馆你帮我选过址,里面有你的付出,你真的忍心对它下手么?”
“相信我,一个月后你要是不滚出去,我会亲手砸给你看!”
“我等着看!”山田惠子沉声说道,她明显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不再跟她废话,直奔机场而去,路上乘车时拨小姨的电话,无人接听,发语音短信给她,也没有任何回应,登机前,我最后发一条语音给她:等我,马上到!
珠海往燕京的航班起飞,我捏着已经关机的手机,思绪难以平复,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之间的遗憾已经很多,为何还要在这满目疮痍上多加一笔?
珠海,天和棋馆,山田惠子扣着自己的双臂,哭了整整一宿,她的双臂红肿,奇痒无比,彻夜难眠,她很久没有拿到解药了,除非用那样东西去换,可得知真相的她,不愿意去换。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可不为,做事不凭心,生又何欢?做己之想,顺己之意,死又何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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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山田惠子下床坐到梳妆台前写日记,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见了,有谁会记得她,谁会记得她留下的足迹。
这一天她想通了,即便没有人记得,但这个世界会记得她留下的每个脚印,笔记本,会承载她的每段记忆。
虽然有些人不会满足,但对于她而言,这些已经足够了。
处于沉思状态的她,不曾看到远处天际有颗流星划落。
燕京,落地已经十一点半,根据紫嫣共享的位置,我打车找到她们暂住的酒店。
白晶晶和紫嫣带我找到小姨的房间,刚刚站到门口便是凌晨十二点整,我叹息一声,问她们有没有出去过生日。
白晶晶点头说出去了,但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
我听完遗憾地闭上双眼,跟着用前台的房卡打开门,白晶晶和紫嫣相视一眼退去,她们晓得,这个时候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回酒店的路上小姨就失声痛哭,但她们根本劝不了。
屋里的灯亮着,小姨并不在床上,而是俯在窗台仰望星空。
“你们早点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静就好。”听语气,她明显把我当成了晶晶她们。
“对不起素素,我来晚了!”我凝视她的背影,低下头说道。
小姨倏地转过身,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又转过身去,望着窗外哽咽出声:“别那么叫,我听着特别扭。”
“我订了三趟航班,你可以查看订票记录。”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前两次都有事耽搁了……”
“那我问你什么事情耽搁了?”小姨拿开我的手,根本不看订票记录。
“就是有事……”
“我问你什么事?”
“……”我支吾片刻决定说明实情:“配方丢了。”
“丢哪里了?”
“丢……”
“不会是丢山田那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出声,这事应该只有我和山田知道才对,难道小姨会未卜先知?
“龌龊,恶心!”小姨表情里带着憎恨之色,“你可以换点更新鲜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我很少跟她说谎的,尤其是重要的事。
小姨自嘲地摇摇头:“要不就不承诺,要不就做到,用承诺来戏耍别人,你觉得很好玩是不?”
“我没有戏耍你!”
“那我想问问,这是什么?”
小姨转过身,从微信翻出一个短视频,点击播放给我看,画面里是个女人,她在舞台夜效下跳辣舞,还是经典的抖胯动作,最后山田惠子还亲昵地问了声:“罗阳,这支怎么样?”跳舞的场景赫然是我昏睡的那个房间,也是山田惠子现住的小区。
而最重要的一点,这是通过我的聊天界面发给小姨的,明显是山田惠子操作过我的手机。
“这不是真的。”
小姨干笑一声:“看这裤子短的,不如不要穿好了,身材肯定很辣吧,你得劲不?”
“不是真的,我从来就没给你发过视频,是山田用我手机发的。是她操作的。”
“那我想问问你,她动你手机的时候,你在哪里?”小姨当即反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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