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去而复返,慌得额头都冒出冷汗,“娘娘,皇上来了。”
她扶着云染卿忧坐起身,恭敬地劝着“皇后娘娘,您就别和皇上呕气了,有什么话,说开不就好了,您是皇上的皇后,唯一的妻子,难道您说的话,皇上会不听您就放软了身子求求他吧。”
云染卿看向珍儿。
这宫女说话的时候一脸认真,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丫鬟。
当初原主进宫,身边唯一能带的一个下人,便选了她。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有时候不像是主仆,反而是姐妹。
也因此,珍儿敢说旁人不敢说的话。
原主从未怀疑过她。
云染卿却是一个近身的性子。
在不能排除可能时,皇宫里的这些人,她没法全信。
毕竟原主此时的身份太危险了,随意的相信,只会送命。
珍儿说了半天,也没听到云染卿回答,心里微微叹气,知道不管自己说多少,按照皇后的性子,还是不肯向皇帝低头的。
可这后宫里就是皇上的天下,她若不低头,等待的会是什么,珍儿根本不敢想。
她心乱如麻,却聪明地没有再多言语,乖巧的退到一旁去。
“皇上驾到。”内侍拖长的音调,在安静的大殿内,异常的刺耳。
云染卿看到地上跪了一片人,按照这个朝代的律例,她身为皇后,是不用跪的。
因此,她连床榻都没下,病怏怏地瘫软着,甚至没去看门口大步而入的男人。
他长得刚正威严,不怒自威,偏偏一双剑眉下,生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若不是故意板着脸,周身的冷气让人不敢多看,否则一定发现他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多情,暗含着风'流。
也正和了这双眼睛,云染卿光凭脚步声,断定他绵软无力,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一时间,云染卿到对那夏妃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是能巴结着帝王,让他舍不得放手,放弃后宫三千,夜夜宿在她的寝宫。
“贱人,你还有脸坐在这里。朕唯一的女儿去了,你可还满意”
皇上眼见皇后看都不看自己,像是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盛。
来时在心里不断闪现要好好谈一谈的念头,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想要咆哮,想要这个女人露出怯懦惶恐的姿态,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把他当作空气。
皇上开始时不肯临幸原主,纯粹想敲打镇国公府,怕他们又大了心思。
却不想,这女人入宫后,没有被嘲讽打压,反而用了手腕,站稳脚跟。
皇上气得和原主较劲,故意不临幸她,甚至连她寝宫都不去,就想看到她求饶。
谁想到,原主手腕高超,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竟是逐渐有压下他的架势。
这下子,皇上觉得威严被挑战。
就在他想要敲打她时,大公主出事,他在愤怒之下对镇国公府出手,虽然没有换来她的服软,却令这个骄傲的女人彻底病倒。
他本来是得意的,可大公主的死,让他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