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陆阿丑就已经体会过厉霆渊的恶劣与残忍,可此时,她强行被架在台上,听着他那带着戏谑与不屑的声音,她还是难堪得一颗心,仿佛被一寸寸凌迟。
她想不通,这个世上,怎么能有人这么恶劣这么狠,仿佛,别人最珍贵的尊严与骄傲,不过就是,他能随意地踩在脚下的烂泥。
看着大厅中众人,对厉霆渊的态度,她越发确定,他是她惹不起的人。
可人不分贵贱,她还是想,为了护住自己的尊严,努力一次。
“我不想找男人!你们放开我!”
她的辩解声,转瞬就被大厅中的哄笑声、嘲讽声吞没。
从来,都没有这么屈辱过。
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论斤论价的货物。
大厅中的人,男人女人,都在对着她指指点点,肆意嘲弄,她也,像极了,供这群人取笑的跳梁小丑。
“厉少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丑八怪?!厉少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怪物!”
“是啊,我也没见过这么丑的丑八怪!鬼应该都比她长得好看吧?这种怪物,看几眼当个乐子,也就算了,上她,我可下不了口!我怕会把我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真是丑死我了!她身上那些痕迹是什么?该不会是刚被玩过吧?这只怪物,还真是又丑又浪!”
“恶心死我了!我得赶快找几个美女洗洗眼,不然我一定得被恶心死!”
…………
大厅中的讥笑声越来越不堪入耳,陆阿丑心口难堪得越发厉害。
她知道,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他们只会踩在别人的伤口上取乐,他们根本就不会管,他们的那些冷嘲热讽,会对别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她也知道,她说的话,他们不会听。
可她还是努力地张着嘴,试图为自己,保留住几分,岌岌可危的骄傲。
“你们快点儿放开我!我真的不想找男人,我是这里的清洁工,我只想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见这些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她学着别人喊厉霆渊的称呼,对他开口,“厉少,你让他们放开我!”
“我不找男人!今天白天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
“你可能觉得我很丑,很恶心,你宁愿碰一只母狗,也不愿意碰我。”
“但对我来说,你也是一样!你的心,比我的脸更丑陋,我宁愿跟一只猪上床,我也不想发生今天白天的事!”
台下众人完全沉浸在对跳梁小丑陆阿丑的讥笑之中,他们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厉霆渊的一颗心,总是克制不住落在她身上,她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今晚心情就已经差到离谱,现在听到她说,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她宁愿跟一头猪上床,也不愿意和他做,他更是气到一颗心几乎要崩裂。
向来,只有他厉霆渊瞧不上别人的份,凭什么,这只丑八怪,敢瞧不上他厉霆渊?!
厉霆渊面无表情地将手腕上百达翡丽的腕表表盘摆正,他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渐渐笼罩上一层浓重的肃杀。
他微微挑了下眉,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大厅中众人脸上扫过。
“怎么,没有人愿意满足这只丑八怪?”
“厉少,这只丑八怪简直丑到令人发指,我是对她下不了口!”
“我也下不了口!碰她,我得做一辈子的噩梦!”
“就算是给我一个亿,我也不愿意碰这只丑八怪!我感觉,只有神经病敢碰这种怪物!”
厉霆渊那落在腕表上的手一顿。
只有神经病敢碰这种怪物?
也就是说,他厉霆渊,是神经病?!
厉霆渊身上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位老总,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大步。
他刚才,就是真情实感地diss了那只丑八怪一下,他好像没惹到厉少这尊大佛吧?
大佬的心思,他这种小喽啰,还真是搞不懂!
没有人愿意碰陆阿丑,厉霆渊心中,竟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正想直接让手下把这只辣眼睛的丑八怪给扔出去,三个油头粉面、身材严重走形的中年男人,就笑眯眯地走到了高台前面。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开口,“我们愿意满足她啊!”
厉霆渊听说过这三个人,圈子里以重口味著称的,齐总,朱总,文总。
厉霆渊面色沉了沉,他正要开口,齐总就激动地说道,“厉总,你别看这只丑八怪脸长得丑,但她身材好啊!”
“而且,她皮肤还特别好!她身上白得几乎发光,只要别看她的脸,她的滋味,肯定令人回味无穷!”
朱总显然不太赞成齐总的话,“谁说不能看她的脸!你仔细看看!这只怪物的眼睛,多好看!”
“单她这双眼睛,就够我勇猛一晚上!”
文总不甘示弱,“我能勇猛十晚上!”
厉霆渊面色沉得越发可怕,忽而之间,他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他想将这三个油腻老男人,揍到十晚上爬都爬不起来!
但,搅动他的心湖,这只丑八怪,她还不配!
尤其是想到,因为这只丑八怪,他背叛了他的婳婳,他不干净了,他的婳婳,肯定会更讨厌他,厉霆渊对陆阿丑,只剩下了刺骨的厌恶与愤恨。
他如同看垃圾一般,凉凉地扫了陆阿丑一眼,随即,冷声对着齐总、朱总、文总开口,“既然你们愿意满足这只丑八怪……今晚,别让她失望!”
“我不去!我不去!”
陆阿丑急得满嘴的铁锈味,她不停地向大厅中的诸位客人求救。
可她长得真的是太丑了,这些人,本来就对她满怀恶意,再加上他们还抱了看戏的心思,他们当然不可能对她伸出援手。
倒是不少人开始押注打赌,赌齐总、朱总、文总能不能真的对她下得了口。
或者,对她下手后,他们得吐多久。
“厉少,你让他们放开我!你没资格这么对我!你没资格把我送给别人……”
陆阿丑一直拼命挣扎,可终究她还是被人强行拖进了包厢,仿佛,她不是一个有思想有尊严的人,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包厢的大门,死死关上。
偌大的包厢里面,只剩下了她和那三个肥腻恶心的男人。
她扶着墙稳住身子,她正想赶快冲出去,逃离这处牢笼,一记电击棍狠狠地砸在她身上,刹那间,她的身体,就如同被斩断的小树一般,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