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和伊芙琳得意地看着水源由美。
“幸子,这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选择,对不对?”
“对,但只是一部分。”
“另外的部分呢?”
“那就是美人蕉想除掉日本人细菌战部队的计划,很可能成功。一旦他成功,就会获得巨大的好处。”
“跟那个成功相比,他现在失去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该死的美人蕉,他一定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一定会成功。他想自己独吞好处,趁这个机会,他就能把我们甩开。暖流商行今后赚的钱,就是他自己的。”
财令智昏,提到钱,柳德米拉的脑子就乱了。
伊芙琳也好不到哪里去。
“幸子,暖流商行这么赚钱,我们可不能失去这个机会。还有非常重要一点,一旦美人蕉的计划成功,他就会离开香江,或者到美国去,跟那个该死的爱弥儿在一起。”
“这个爱弥儿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把咱们的美人蕉给抢走?”
见水源由美和柳德米拉用起奇怪的眼神儿看着自己,伊芙琳急忙补充。
“你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美人蕉在情报活动和经商上,都是好手。他既能让咱们立功,还能让咱们发财。他是咱们的资源,不能让爱弥儿占了便宜,对不对?”
这么说,就取得了水源由美和柳德米拉的支持,两人连连点头。
“喂喂喂,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们上当了、”
柳德米拉一惊一乍道。
“有什么话就说。”
“我有一种感觉,美人蕉就是故意设了这个圈套,误导我们,让我们这么想。他其实根本就不想辞职,就是用这种方法,逼着我们妥协,加入他的行列,去对付细菌战部队。”
伊芙琳略一思考,也觉得柳德米拉说的有道理、
“没错,我认为这就是美人蕉的阴谋。我们不能上当。幸子,你认为呢。”
说了半天,又回到了远点。
“我认为有可能,也没有可能。美人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这么坏。既然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还是原来的思路,我们是做一个乐观主义者,还是做一个悲观主义者。”
“我选择做乐观主义者,加入美人蕉的行列,跟他去攻打细菌战部队。现在你们选择吧。”
水源由美说完,就看着柳德米拉好伊芙琳、
“我选择乐观主义者。虽然可能挂掉,但是一旦成功,就能获得巨大好处。伊芙琳,该你了。”
“你们两个都参加,剩下我一个人,也干不成什么事情。我就赌一下,选择乐观主义。”
水源由美拿起赵立冬留下的电文。
“既然咱们意见一致,那这个电文……。”
柳德米拉一把抢过去。
“就是一张废纸。他想辞职就辞职?我们同意了么?”
“没同意。”
伊芙琳划了一根火柴,把电文烧了。
“走,我们找美人蕉去。”
“幸子,你的代理组长没了,无权命令我们。”
“好吧,玛格丽特,你说怎么办?”
“走,找美人蕉去。”
柳德米拉说道。
“你个该死的人贩子。”
水源由美踢了柳德米拉一脚,被她机灵地躲开了。
几个人下楼,就开车朝向家村的安全屋驶去。
水源由美觉得赵立冬可能没吃晚饭,主张买一些带过去。跟赵立冬后一起吃饭,再喝点酒创造点儿气氛,正好跟赵立冬谈入伙儿的事儿。
但是和柳德米拉坚决不同意,认为这是在鼓励赵立冬的任性行为。况且入伙儿这么危险的事情,本来就是给了赵立冬面子,没叫他请吃饭,已经是让步。给赵立冬带饭,有损自几个人的尊严。
伊芙琳也支持柳德米拉的意见,于是三人就找了饭店,自己大吃一顿之后,才前往向家村。
赵立冬回到向家村之后,先去船屋那里找了老二他们几个,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老大和老六留在那里,剩下的人过几天再去羊城。
几个人本来就是听吆喝的,自然没什么意见、
回来之后,赵立冬就把从美国带来的电子零件搬出来,挑选用得上的零件。
拿出回来路上买的汽油打火机,又拿出电烙铁、螺丝刀等各种工具,开始操作。
他这一次是要改装炸弹的定时引爆装置。
基本原理,就是用闹钟的定时装置,设定炸弹的引爆时间。
把闹钟的发条上紧,用发条的弹力触发打火机的拨火轮。拨火轮转动,摩擦火石,火星引燃汽油打火机。打火机的火,引燃炸弹的导火索,引起炸弹爆炸。
上次在黑森林旅馆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个原理。不过那个比较粗糙。现在他打算设计一个更加安全精巧的定时引爆装置。
设计的思路他早就有了,现在不过是付诸现实而已。
两个多小时之后,第一个装置做出来了。
“赵立冬试了几次,打火机都顺利地打着了火。
“关键是发条和这个拨片的连接角度,不仅要能卡住拨火轮,还要能够瞬间拨转。就象用手指打火一样。关键点就是发条必须上紧了,闹钟不能太小,才能有足够的拨动力量。”
正在琢磨,外面车灯亮了。很快,水源由美几个人进来。
“嗨,美人蕉,我们来看看你。”
柳德米拉笑眯眯道。
“玛格丽特,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正在从事一件危险的行动,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为好,免得连累你们。”
“美人蕉,电报已经被我们烧了,你的辞职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没生效。这里还是我们的安全屋,我们有权来到这里。对了,我懒得跟你说,还是你的小心肝儿幸子来说吧。”
柳德米拉说完,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躺下,姿势颇为尴尬。不该露出的地方,都露了出来。
赵立冬看看她那个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玛格丽特,你就不能穿好了衣服再来这里么?”
“我不是穿着衣服么。”
“你这也叫衣服?那不就是几根布条么。”
几个人一愣,随即格格娇笑起来,连赵立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