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昊冷笑一声:“那好啊,我们就领40块,然后就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嗯,公之于众没什么用,那就告诉上面,上面的纪律部门想必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有个这样的亲属,某人还能稳如泰山吗?”
吴文强急了,连忙冲他哥哥吼道:“你要是不想蹲大牢,就给我闭嘴!”
吴文坚只得闭上嘴巴。
吴文强连忙把李文昊和卢冲拉到一边:“咱们都不是外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要搞得鸡飞蛋打的嘛。这样吧,我让我哥哥那边出九万块,凑够十万块,到时候打到小卢的卡里,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好不好?”
卢冲一介草民,还能有什么奢望,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他看了李文昊一眼,看李文昊也有妥协的意思,便冲吴文强点点头:“我接受。”
吴文强就要拉起哥哥走,卢冲却拦住他们,严肃地说道:“这种事,如果换个人呢,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文昊仗义相助,结果会是怎么样呢,那个人会死在拘留所,这种事情发生了,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可……”吴文强看看他哥哥,叹了口气:“我能拿他怎么办呢,毕竟是我哥哥。”
卢冲想起他给李明浩爸爸出的那个主意,淡淡一笑:“他留在你管辖的地方,就自然而然地假扮你来招摇撞骗,败坏你的名声,影响你的前途,可如果你把他放到其他地方,比如霉国,他就算再怎么假扮你,又能影响你什么呢?”
“有道理!”吴文强盯着他哥哥,最后一咬牙:“哥,不能怪我啊,怪你做得太过分了,明天我就把你送出国!”
吴文坚狠狠地瞪了卢冲一眼:“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哎,我不能出国,我讨厌资本主义社会!”
吴文强示意他的下属,把吴文坚拉出去,第二天,就真的把吴文坚送出国了,而且不是霉国,而是东北亚某个小国家,按吴文强的话说,他这老哥,不吃点苦,不挨点打,是改不掉坑蒙拐骗的毛病。
趁着所有人都没留意她,吴美霞偷偷摸摸地走出去,她要赶回去,给她丈夫磕头认错,希望她丈夫看在过去的恩情,还能收留她。
别人没留意她,卢冲留意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绝对不能留,不然以后还会平生不少祸端。
卢冲悄悄地跟上去,双手快如疾风,势如闪电,点中吴美霞几个穴道,隔断吴美霞几处血脉运行。
这是严青告诉卢冲的方法,是特种战队惯用的手法,在执行任务时总会遇到无辜民众,他们不想暴露自己,也不想杀害无辜,久而久之,便研究出一种让人失忆的点穴手法。
吴美霞屁股一扭一扭地走着,心里还有点小庆幸,幸亏这事没闹大,不然她是完全没希望回到朱家的。
卢冲用很重的手法,点中她几处穴道,吴美霞完全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甚至忘了红杏出墙的事情,当她回到朱家,还是那副趾高气扬不知悔改的样子,她丈夫实在没法容忍,立马跟她离婚。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卢冲都没听到吴美霞的消息。
再后来,卢冲看到一则新闻,警方扫荡了一伙失足妇女,吴美霞混杂期间。
江城歌舞团的首席歌手,书香门第名门望族之媳,本来属于上流社会的贵妇,却因为自己心肠歹毒,惹了不该惹的人,沦落到那步田地,实在不值得同情。
那个吴文坚,如果没有失去演技,出国之后没准还能混得风生云起,可他的演技被卢冲剥夺了,成了一个心直口快毫无城府的家伙,结果,过了没几年,就被一阵乱枪打死。
后来,卢冲发现,点穴导致失忆的方法太过麻烦,他就尝试在吸收他人能量的时候,用超强的精神力去影响对方的记忆神经能量,结果证明可行,从此之后,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再也不用担心超能力暴露的事情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文昊和卢冲一起去喝酒。
在一个特色小酒馆里,李文昊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朱老并不知道吴文强有个哥哥,他得到严青的报信,稍作分析,猜测是吴美霞怂恿吴文强做的,但朱老毕竟是从跟地方毫无关系的系统退休的,奈何不得吴文强,只能向李文昊的爸爸求救,便派警卫员去李文昊家。
李文昊的爸爸年轻时曾在朱老手下做事,得朱老的教诲颇多,后来转出那个系统,到地方上工作,但两人关系依然很好。
得到朱老的求助,李文昊的爸爸有些犹豫,可眼下他在工作中还要仰仗吴文强的帮助。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李文昊回到江城,闲在家里,听到朱老警卫员跟爸爸提到卢冲的名字,便详细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问了警卫员,那个卢冲长什么样子,完全对上号了,便把卢冲在北平救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李文昊的爸爸来说,卢冲既是朱老的恩人,也是他儿子的恩人,两个砝码相加,已经超出了吴文强的分量,他不能不出手了,便让李文昊去吴文强那里。
李文昊到吴文强家门口,吴文坚出来迎接,当时光线不好,李文昊没有认清面前这个人,还以为是吴文强,便跟着来派出所。一开始,李文昊丝毫没有怀疑,可当光线亮起来,两人靠近了,李文昊才发现,面前这个吴文强是假冒的。
“真的谢谢你啊,”卢冲给李文昊倒了一杯酒,由衷地感叹道:“要不是一切都那么凑巧,我一个草民可能真的要死在拘留所里面了。”
李文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叹了口气:“我在江城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可到了北平,还是渺小如尘,要是被人打死了,恐怕也是白死。”
“这社会就是这样子了,”卢冲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对了,你上次怎么会被那帮人追杀?”
李文昊苦笑道:“我泡了他们老大的妞,就被他们追着打,现在搞得我都不敢回北平上学了。”
卢冲好奇地问道:“你原来是哪个学校的?”
李文昊说:“华夏音乐学院。”
卢冲上下打量李文昊一下,长相不错,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气质有点叛逆跳脱,有点像搞音乐的,可二十年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看来他是完全没混出来,或者转行了,抑或是那天被人打死在北平街头。
不过,华夏音乐学院可是华夏音乐人的最高殿堂,李文昊光凭着出身而没有一点真才实学,是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