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南景泽误把你当成他要找的那个人,只因为名字吗?”
想了很久,薄慕言还是决定当面问这件事,毕竟他心里存着很大的疑问。
苏浅浅以为,这是薄慕言多疑的毛病又犯了,只好耐心地解释,“除了名字,那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应该也在南溪,所以那天,他才多问了两句。”
薄慕言抿了抿薄唇,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哦,这么巧!会不会是时间太久,你记不清楚了?”
苏浅浅笃定地摇头,“不会的,我在南溪生活了十多年,接触的都是当地人,如果见到陌生人,我一定会有印象的。”
苏浅浅说得这么肯定,这让薄慕言心里更加疑惑。
照片里的她,和南景泽办公室画中的小女孩,分明就是一个人。
况且,当年她还背着他走了整整一夜,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难道是她故意不想承认?
如果苏浅浅成了南景泽的救命恩人,就不必在为了生病的母亲,屈居在薄副寄人篱下了。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她没道理拒绝。
但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在说谎,难道南景泽找的那个小女孩,确实另有其人?
薄慕言很想再问,可是又担心苏浅怀疑,反而起到相反的效果,只得适时转移了话题。
“最近睡眠还行,想必是薰衣茉莉的功劳,有时间的话,再帮我调制一点吧!”
他在办公室说这些,多少让苏浅浅感到一点意外。
“好,昨晚我有去看过,后山上的那朵那几株小茉莉花,有两朵恰好已经开了!”
提起那几株小茉莉,薄慕言的眸中升起一抹柔和。
“如果还需要什么花或者原料尽管说,薄家花园没有的,去锦城别处找,锦城没有的,可以去别的城市找,国内没有的,我们可以去国外找!”
苏浅浅轻笑,“有时候,花不需要有多名贵,只要适合才好!另外,有些花,只有见到了,嗅到了它的香味,才会有灵感!”
薄慕言的眸中似乎含了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感觉她说的就是自己。
她就像一朵开在天际的花,有一天被风吹到他的面前,起初他并没在意,但时间越久,他越是感觉,她身上似乎有挖不完的宝藏。
“要不,我带你去周游世界,看遍天下的花?”
“如果真的看遍世界上所有的花,恐怕我已经老了。”苏浅浅忍不住笑了,“其实,香并不是仅仅局限于花,自然界所有的草木,都有自己的味道,越是陈年积淀的味道,越是相醇持久。
比如,这几天我正琢磨着,或许有一种香,对你的病会有作用,但我们这里没有。”
“噢,是什么?”
苏浅浅心里有他,薄慕言心里莫名的愉悦,连眉梢都不由得上扬。
“越南沉香!”苏浅浅顿了一下,“不过,我还没有想清楚该怎样调制,才能完全发挥出它的功效!”
“没关系,你慢慢想,等你想好了,我们一起去越南!”
听到一起两个字,苏浅浅的心一动,梦游似的吐出两个字,“好啊!”
“今晚我有个应酬,不回家用晚餐,你记得好好吃饭!”
苏浅浅忽然感觉,薄慕言今天像变成了个人。
这人设,简直就是一个体贴温顺又善解人意的老公,在依依不舍地向妻子请假,又不放心地嘱咐她,要学会照顾自己。
这不是恩爱夫妻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可发生在她和薄慕言之间,貌似有点出戏。
临下班时,薄慕言带着洛修离开办公室。
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意思是提醒她别忘了他的话。
苏浅浅目送着他离开后,也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
“浅浅!”忽然,乔可曼走了进来。
“有事?”自从她知乔可曼搬家后,心里感觉无比别扭,态度自然不咸不淡。
但乔可曼对她的态度却浑然不觉,“说好周末去我家玩的,走吧!”
她家?那分明是薄慕言的公寓。
“不了,今晚我还有事呢。”苏浅浅拿起包包,走出办公室。
乔可曼挽住了她的胳膊,“有什么事也得吃饭呀,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火锅,去嘛去嘛!”
“真的不行!”苏浅浅进了电梯。
乔可曼立即跟上,“浅浅,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们之前那么好的关系,最近好像都疏远了呢,我总感觉,你有事瞒着我,我可是把心都掏给你看了!”
她这么一说,苏浅浅反而感到有些愧疚。
毕竟,她和薄慕言的关系,乔可曼是不知道的。
薄慕言故意对乔可曼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乔可曼喜欢上他,这也无可厚非。
心里犹豫着,人已经被乔可曼拖到了公司大门外。
这时,一辆红色小跑在她们面前停下。
乔可曼指着那辆车道,“浅浅,薄少送给我的,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