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昭大笑,遂招呼姜松,拿文房四宝,写下叶楠的要求,并拿出王印,为其盖上。
叶楠瞧着是王印,啧了一声,指着纸张的密旨,霸道开口,“这玩意不行,还是等王爷登基后,再给我下一道密旨。”
“十三娘子……”
姜松刚要训斥,朱熹昭就阻止了,“行啊,只要十三娘子不怕,本王登基后再给你写。”
“切!”叶楠不屑,“王爷敢言而无信,我就敢造反。”
“十三娘子,你怎么敢说这话……”
“哼,我就敢这么说。”
叶楠打断姜松的话,驱动灵力,对准面前的石桌,念道:“召句芒木神,掌万物草木,灵来,枯木逢春。”
绿光闪过,石上冒绿叶。
遂,叶楠脸色一沉,厉声呵斥,“穿透!”
霎时间,绿叶瞬间变成尖锐的绿剑,刺穿石桌。
轰的一声响,石桌一分为二,倒在地上。
朱熹昭和姜松震得瞠目结舌,姜松还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王爷,我叶楠要杀人,莫说百里,千里之外,我也轻而易举。”
叶楠冷清的说着,微微俯首,凑到朱熹昭面前,溢出威压,“我叶楠是把双刃剑,好用时,我能帮你得天下,不好用时,我也能毁天灭地。”
姜松承受不起叶楠的威压,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朱熹昭不怕,反而莫名兴奋,但也有一丝担心,“十三娘子是在威胁本王吗?”
“王爷,我不是威胁你,而是有这实力。”
叶楠摆出我与你平等的样子,笑了笑,“这普天之下,我叶楠谁也不怕;但我叶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希望王爷莫要在我面前装b,不然我弄死你。”
说完,叶楠心下还嘀咕:当然,美相公除外!
“本王出身不高,且已答应你的要求,没资格!”
朱熹昭早已见识叶楠说话没正形,自然不与她计较,且他本也不是这种人,有了叶楠这话,他自然也高兴,还问道:“那这事可需要告知晏贤佑……”
“不劳王爷,我会看着办。”
叶楠吸了吸鼻子,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宁,也为了在古代过得逍遥,她只能如此行事了。
“如果王爷身边还有部下,不论忠心与否,将你的身份和密旨,以及蓝家木系异能者的事,全部告知,我今夜便引水。”
她已经拖得太久了,还有几天就芒种了,要是再没有水,可就完犊子了。
“好,本王知道了!”
朱熹昭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就算答应了,多少有些担心,便问道:“十三娘子,如果我的消息传出去,而齐昌还在龙庭,顾甄以我乱天下为由,请出异能者,你可能抵挡?”
“安心吧,我说出自己的异能,自然不怕任何人,就算不用异能,也能吊打他们,不惧他们前来。”
有了这话,朱熹昭再也没有了顾虑,侧头看着姜松,“引水成功,你把消息传出去,让他们动手吧!”
有了这话,叶楠心花怒放,冯二秋,你个老儿,努力半天,不及老娘几句话,你就等着乖乖回家种地吧!
“十三娘用什么假名?”
姜松此刻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了。
“我蓝家是木系,又是句芒木神之子……”
叶楠心里念了一圈名字,都觉得不好听,最后一跺脚,“就叫蓝木吧!”
“这……”
姜松觉得没有威严,有些犯难。
朱熹昭笑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强者不惧一切狂风,那就叫蓝岚,山风岚。”
“随意,一个假名而已,记得男子性别就好!”
叶楠不在意,想起什么,又道:“别去找我,有事我会来找你们;今日之事,若我相公问起,就说你们是找我询问水源之地。”
“好!”
朱熹昭觉得有此异人,是他赌赢了,可也不敢造次,到底是把双刃剑啊!
“等闹腾起来,我就送我家人和你的儿子们去雀儿山,等皇庭出现人物,我自会去把你儿子给掳回来,到时候王爷扶摇九天之上,切莫忘记今日的初心。”
叶楠老神在在地说完,便悠哉游哉地走了。
望着叶楠的背影,朱熹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再看看眼前的石桌,遂低低地笑着,“早知如此简单,本王何须顾忌多年?”
“主子,这事可需要告知其他人?”
“异能者,不便说与其他人,但王妃必须知道,避免她闹腾。”
“是,老奴会带两位侧妃娘娘去办点事。”
“都安排下去吧,也通知薛姨娘,让她在京城造势。”
“是,老奴知道了。”
姜松一一应着,心下也为主子感到高兴,也为自己将来的前途,感到雀跃。
叶楠才不管姜松和朱熹昭要怎么安排,毕竟能在政敌的地盘上,生活十一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若事事都要别人来安排,他这皇帝,不当也罢!
反正她得了使用异能的便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路上,唱着小曲,欢喜地回家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叶楠哼着曲子到家,晏天心和晏天爱迎着她,也被她的欢乐感染,笑着询问。
“阿娘,遇上什么开心事了?”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阿娘唱戏曲。”
“大闺女,小闺女,将进酒,杯莫停!”
叶楠嬉皮笑脸,改了西皮调的将进酒词,戏谑两个女儿,还仰头大笑,
“小的们,为娘今儿开心啊!你们看家,为娘去山里弄只是羚羊回来,今儿晚上老娘要亲自下厨,喝点小酒乐呵一下!”
两个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瞧着她们阿娘开心,都应着。
晏天爱还立刻说道:“那女儿去给阿娘买酒。”
“不愧是我女儿!”
叶楠高兴,大笑着出门去了。
晏天珏看着过程,嘴角抽了抽,拉着晏天心询问,“大妹,十三婶今儿抽风了?”
“去去去,大哥说的什么话?我阿娘高兴不好吗?”
晏天心横了晏天珏一眼,杵着拐杖,也笑呵呵走了。
晏天珏摇了摇头,这一家,要么死气沉沉,要么欢歌笑语,还真是两个极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