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俩的表情，苏筠也慌了，嘴皮子都开始打颤了。
要死了，要死了。
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她压根没敢多想，立马补了三个字：“的死敌！”
补完之后，唯恐露馅，她还挑衅似的冲着刘虎挑了挑眉。
刘虎也是难得糊涂，顺势打趣道：“下次说话能不能别顿那么久？你当吓死人不用偿命吗？我还以为我把你当兄弟……”
“呸，谁要睡你了！”
苏筠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刘虎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她又脱口而出了。
气氛再次尴尬。
刘虎看了眼宁闻雨，一句话搅糊道：“我觉得咱们还是继续聊这案子吧。”
“不聊了！”
苏筠站起身道：“这个案子我会处理好，你们守口如瓶就行了。对了，我爸来燕京了，抽空一起吃个饭，不准不给这个面子。”
刘虎刚想说话，她又道：“还有，这事之后，慕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别只顾闷着脑袋冲冲冲，万一栽了呢？打个电话，报个警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别每次都完事了才让我来给你擦屁股，哼！”
不等他说什么，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宁闻雨托着香腮道：“虎哥，忽然觉得苏警官还是蛮可爱的，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关心你。”
“蛮可爱？”
刘虎干笑道：“她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她，估计会送你个立式一字马。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太乏了，先眯一会儿，你记得喊我。”
“好！”
宁闻雨依然帮他按着，只是手下的力道减轻了不少。
而且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她时不时地傻笑两声。
也不知道她在傻笑什么。
等到东方发白，鸡鸣声响起时，宁闻雨打了几个哈欠，还是歪靠在沙发上，盯着刘虎看，愣是没舍得睡。
两个小时后，刘虎睁开眼便看到她顶着黑眼圈看着他呢。
他摇头道：“你咋还给我守夜啊？怎么不睡？”
宁闻雨微微一笑道：“睡不着。”
“胡说！”
刘虎坐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我去问一下，然后咱们就撤。今天给你特批一天的假，回去好好补觉。”
宁闻雨嬉笑道：“虎哥真好！”
“压榨你一晚上，给你放白班，这叫真好？”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让我长见识了。那种东西我只是疑神疑鬼听说过，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呢。”
这只是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还是能够陪着他一起经历这些。
她一直都觉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
眼下能够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刘虎笑了笑道：“我还怕你回去以后会做噩梦呢，看来你的心境比我想的还要好，是我多虑了。”
宁闻雨抿嘴一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不少人都说我适合当尼姑呢。要不你将来要是回龙虚观的话，我跟着你回去，然后在你们道观旁边盖个茅庐出家好不好？”
“好什么！”
刘虎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普元大师肯定会杀到道观找我麻烦的……”
他话音刚落，明显一宿没睡的东方希走了进来道：“经过一夜的救治，他们俩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那道长要成为废人了，慕希泽也差不多。”
“实不相瞒，昨晚的事让我想明白很多，听慕希泽那意思，你不是也有接手东康医药的想法吗？我觉得把东康医药卖给你，可能比卖给慕家更合适。只是我担心慕家会……”
“这事暂且不急！”
刘虎小声道：“不出我所料的话，慕家的狠角色很快就会登场，等我摆平了他，咱们再讨论收购的事。”
说到这，他轻咳一声道：“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不知道可否方便让我们去拜祭一下？”
东方希连忙道：“你们能有这个心真的让我很感动，请跟我来！”
他把他们俩带到距离宅院不远的一处单独的墓园中。
看着三个依次排列的墓碑，还有墓碑上的照片，刘虎长叹了数声，献上花之后深深鞠躬。
东方希在告慰了他们娘三真相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刘虎安慰了他一会儿，扶着他回到宅院，然后带着宁闻雨离开。
也就过了两天。
东方希神色慌张地找到竹园道：“刘总，不好了，道长死了……”
“死了？”
刘虎眉头微皱道：“慕希泽醒了吗？”
“醒了，但是好像被撞得失忆了。道长的伤势看着虽然很严重，但是经过两位专家的救治后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按理说……”
“他那边已经不能再按理说了！”
刘虎摆了摆手，走了几步道：“如果他想死，你们谁也救不了；如果有人想让他死，你们同样救不了。”
“他们摆明了还是要把这盆脏水全都泼到我头上啊，不出意外的话，我说的狠角色已经出现在燕京了。”
“现在怎么办？”
“你可以不用管那两个人了，无论死活，他们都会带走的。至于我这边，你也不用管，他们会找上门的，我等着就是！”
“咯嘣！”
一直在嗑瓜子的苏梦雅又嗑了一个道：“已经来了，你自己听听。”
刘虎竖起耳朵听了听，瞬时听到了一阵厚重的脚步声。
当他走到门口，看到走来之人时，他又很诧异。
因为听脚步声，对方下盘极稳，力道磅礴，可来人竟然是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拿着扇子，看起来有些文弱的读书人。
他扭头对苏梦雅道：“这种反差一般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
苏梦雅拍了拍手，站起身道：“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慕家只派他一个人前来，足以说明他的实力，我们去会一会他吧。”
“你们呆在屋里别出来。”
刘虎向赵云杉、赵云香和东方希交代了一句后，慢悠悠地走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扶了扶眼镜，看向刘虎道：“你的能耐倒是挺大，这才几天功夫，你便让少爷变成了这副残样，还连杀了夜冥的两个长老。”
刘虎道：“如果我说他们都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信不信还有那么重要吗？”
男子用扇子拍着自己的手掌道：“凡事总要有个交代。我需要向冥主和家主交代，同样得有人得向我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