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直接掉了下去。
衣柜瞬间恢复如初。
高度估计不到一米,刘虎两脚沾地以后,压根没法直起身来。
察觉到前方有红光,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走了十几米以后,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面积约一百平方米的石室。
石室中摆满了红色的蜡烛,还贴有众多各式各样的喜字。
虽然有一个很大的屏风在靠近中间的位置隔断,不过由于是半隔断,刘虎能够看到屏风后面放着一张大床。
床上挂着大红的帐幔。
帐幔上还挂着一个特别大的福字挂件。
这怎么看都像是洞房布置。
赵云杉和赵云香的卧室下面怎么还藏着一个洞房?
刘虎有点想不通,也不愿意去多想。
他已经看到了穿着红色风衣的赵云香。
她此时是趴在距离大床不远处的一张方桌上的。
刘虎快速走到她身旁,晃了晃她道:“云香?云香?”
喊了几声,赵云香完全没有反应。
给她把了把脉,脉象很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
刘虎有些狐疑地走向大床。
大床几乎是被帐幔给完全遮起来的。
他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不过赵云香既然在这,那么赵云杉想必在里面。
稍稍吐了口粗气以后,他缓缓地拉开帐幔,刹那间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只见赵云杉化着极为精致的妆容,凤冠霞帔地躺在床上,像是等待宠幸的美娇娘一样。
她本就长得很美。
现在更是红唇藏春,眉目如画,肤似白玉,体若羞花。
当真是美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哪怕刘虎已经在竭尽全力固守道心了,还是无法将眼神挪开。
他又情不自禁地看了一小会,随后用力甩了甩头,坐到床边道:“云杉?”
“嗯?”
跟赵云香不同的是,他只是喊了一声,赵云杉便醒了过来。
他喜出望外道:“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赵云杉有些癔症地看了他两眼,突然坐起身就咬。
咬的还是刘虎的嘴唇……
“我去,你不会又发作了吧?”
刘虎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她,可不知怎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内心顿时慌了。
要命的是,赵云杉在咬了他几下后,竟然开始扒拉他的道袍,而且还埋首于他的脖子间。
说是咬恐怕已经不准确了。
因为她也像是没什么力气了一样,更像是在亲。
这苗头可不对。
以前她发作的时候,无论她出现什么样的症状,刘虎都能够及时应对。
毕竟他能够把控自己,让自己处在一个十分清醒的状态。
这次完全不一样了。
他竟无法控制自己。
全身无力也就不说了,体内还涌出了无数道邪火来回冲撞。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邪火快速汇聚到一起,然后犹如洪水猛兽,在顷刻间便冲垮了他固守那么多年的道心。
对,顷刻间!
他一直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如此。
哪怕先前走火入魔,他都没有这样过。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下来以后没喝过任何东西,碰到的东西也非常有限。
即使那些红蜡烛被动了手脚,以他目前在毒和蛊方面的造诣,也能立即察觉。
这一时间,他真的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双手也没有耐心去等答案,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放在了赵云杉的肩膀上。
“《清心咒》!”
刘虎心下颤抖,火速默念起了师父口中的“护身神咒”。
结果他很快便发现,以往一直很管用的咒文变成了“催化咒”。
先让他和赵云杉经历过的那些亲密画面,依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紧接着又把他和赵云香、苏筠、李欣妍等人的相关画面都给翻了出来。
这些无疑进一步激化了他的荷尔蒙。
“见鬼了!”
刘虎欲哭无泪的同时,又念起了佛家的《静心咒》。
谁曾想他在龙虚观看过的那些动作片悉数被翻了出来。
翻的还都是最精彩的部分。
这让他一度怀疑自己遭到反噬了。
以前克制得有多厉害,现在反噬得就有多凶猛。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云杉已经把他的道袍给扒拉的差不多了,他也把人家的衣服给去除干净了。
两人几乎是坦诚相待的状态。
“啪……”
随着一阵敲击声在石室内响起,聚集在衣柜前的苏筠、李欣妍和苏梦雅都急了。
苏筠眉头紧缩道:“她们这卧室内翻来覆去地看,也只有这个地方下面可能藏有暗室了,可我敲着怎么感觉不是呢?”
李欣妍道:“云杉和云香是在这间卧室失踪的,道哥也是在这间卧室失踪的,这说明这地下肯定藏有暗室,只是咱们这一时半会找不到入口。”
“她们这衣柜又太贵重了,我听云杉提起过,这是她们母亲留给她们的,算是老古董了,咱们也不好给毁了。”
苏筠有点头大:“可他们要是在下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苏梦雅直接坐到床边道:“以那小子的身手,现在很难有人能够伤到他。你不用太过担心了,人只要在这竹园下面,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你们要想到,这竹园可是赵家的,衣柜又是她们母亲留下的,看起来应该放在这里有些年头了。”
“衣柜里要是藏有暗室入口,那估计也是她们母亲设置的。目前赵总在国外,小虎子也下去了,我们委实不好动她们这衣柜,还是先等等看吧。”
苏筠也多多少少听说一点关于她们母亲的事。
而且眼前这位老奶奶的话总是让她很信服。
所以老奶奶既然都这么说了,她当即走到客厅查看监控录像,寻找乌鸦砍人的线索。
石室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而过,蜡烛熄灭、屏障倒下、凳子横七竖八、被褥掉在了地上。
入眼处满是狼藉。
刘虎近乎透支地躺在床上,耳朵都在嗡嗡嗡直响。
还有一道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冰冷声音在石室里响了起来:“刘虎,我把云杉托付给你了,今后你就是云杉的丈夫!”
“倘若你敢始乱终弃,我必杀你。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突然,可能也无法接受,但你修的是道,又不是和尚,并不耽误你娶妻生子,更何况你和云杉本就有婚约在身。”
刘虎有气无力道:“你是谁?”
“你会知道,也能猜得到。我看得出来她们姐妹俩都很喜欢你,这样做对云香不公平,但为了保住云杉的命,我别无选择。”
“今后她要是再发作,你只需用今晚的法子就行,最多三次,她就不会再饱受折磨了。”
刘虎又问:“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你极为特别,给她治病的同时,对你自身而言也是大有益处。”
“你是她们的母亲吗?”
没人回复。
刘虎从未感到这么累过,两只眼不由自主地合上了。
他也懒得起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