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的男人,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曾被别人碰过。
那日,图书馆他们俩人在安全通道门后亲昵的那一幕落在了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林心怡眼里,同时也在她心上狠狠的扎上了一刀。
叫她每每想起来,心就不由自主的隐隐作痛,心如刀绞。
嫉恨,一日比一日增深,她的那颗心就仿佛是泡在硫酸池里,渐渐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了对软娇娇的恨。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秦清徐。
与他同学几年,在她心中,秦清徐高不可攀,是不容亵渎的天使少年。
原来…
清冷如仙的天使少年也会有如此火热的一面。
闭上眼,不需要刻意去想起,那一幕就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再次的无声放映着。
他把软娇娇压在墙上,眼角染上的情欲,为他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魅惑。
可那般热情洋溢的秦清徐,却不属于她。
一次又一次,不停的重复着,无声的折磨着她,将她的心撕扯的血淋淋。
她眼底席卷了一阵疯狂,阴戾之色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眉梢。
林心怡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动得更快了,鬼使神差的用手机拍下了他们两人亲密的照片。
她故意选了一个看不到秦清徐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只有极为了解秦清徐,或者是将精力全部放在他身上的人才能辨认得出来!
而软娇娇的脸却被照得清清楚楚的角度。
心中的嫉妒如同硫酸般不停的腐蚀着她的心,让她满心都在冒着酸泡,狠厉阴霾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软娇娇。
恨。
她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恨软娇娇,恨她入骨髓,恨不得让她立刻消失。
就在她高兴的在幻想着不久的将来自己可以替代软娇娇,同样被秦清徐那样热情地按在墙上吻时。
一阵阵的警车声,把她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林心怡微蹙了下眉头,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听这个响得越来越大的警车声,看来警局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她咬了咬唇。
很是不甘的看了一眼废弃工厂大门,狠下心,转头往巷子深处跑。
要是被警察局的人抓到了,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林心怡前脚离开,后脚几辆警车就停在了废弃工厂门口。
废弃工厂门被人给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立刻照射了进去。
“警察,不许动!”
十几个穿着同样天蓝色警服的刑警,手中的枪口一致对着废弃工厂里的空地。
那些警察唯恐里面的人会狗急跳墙,一个个的举起了手中的枪,谁知…
在他们看清楚废弃工厂里的情况,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谁能告诉他们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报警的人不是说秦少的女朋友被人绑架了?
如今倒在地上,初步判断是一些游手好闲,整天只会惹是生非的小混混。
看上去一个个年纪都不怎么大,只是头发染得像鸡窝头,五颜六色的很是碍眼。
他们以为闯进废弃工厂后,会看到一个被绑架的少女当作人质被他们挟持在手!
再不济就是少女…被绑在后面已经生了铁锈的铁柱上。
最惨的情况都在他们脑海里面滚过….
可如今的情况着实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刑警们瞠目结舌,
而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们一个个哀嚎声不断,哀嚎声完全盖过了之前刑警喊的那句“警察,不许动”。
刑警们纷纷偷偷地瞥了一眼宛如神邸,眉眼间暴戾恣睢的天使少年。
“!”徐俊心中的讶异不比这些刑警们少。
他们同班的一个男生看到软娇娇被堵在了巷子口,情急之下慌不择路的跑到了这片废墟的废弃工厂,他也尾随而至。
只是碍于堵住软娇娇的人数众多,匆匆的赶回了学校向他通风报信。
徐俊那一瞬间想的最多的就是软娇娇那细胳膊细腿谁都打不赢,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清徐非得发疯不可。
就算不看在秦清徐的面子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被一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小混混,堵在了废弃工厂会发生什么事情,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猜到。
他当机立断的打电话通知给了刑警,并且通风报信给了秦清徐。
马不停蹄地催促着刑警大队派出了两队人,唯恐软娇娇这边会出现什么意外,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看他们这么凄惨的模样,该不会…该不会是软娇娇给打的吧?
徐俊顿时生出了一种世界变得好玄乎,恍恍惚惚地想着。
有一个小混混,疼得泪眼朦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条缝隙,抬起头,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和他们手中的枪。
那一身天蓝色的警服太过显眼,小混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慌乱的喊道。
“警察,警察来了…”
躺在地上不停喊疼的小混混们,这会儿再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哀嚎声霎时间戛然而止。
良久没有说话,秦清徐眼底席卷着令人心惊胆寒的阴戾,目光冰冷的撇下那倒得一地的人,所到之处,仿佛都结了冰。
废弃的工厂里面蔓延着一股子骇人的死寂气息,当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们所有人的脖子都扼住了,一个个的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空气中凝结成冰,仿佛六月飘雪,降低到了零下几十度。
众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空中在飘落着黑色的雪花,随着秦清徐一步步的走近,仿佛无形中有锤子在敲打着他们的心,一下比一下重。
刑警们一时间都忘了阻拦他的脚步…
不。
应该说没人敢上前去阻拦他的脚步,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瞥过来,便让所有人顿时感觉一阵透心凉,四肢僵硬地再也迈不出脚步。
“被你们堵到这里来的女孩子呢?”
秦清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淡。
他正好停在了被软娇娇折断了半个手臂的一个小混混面前,那个小混混疼的额头上不停的在冒汗,牙齿打颤。
用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到了旁边的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