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这么一说,围观的百姓和李世民、房玄龄恍然大悟。
原来苏云开胸验肺的目的在这里。
陶志刚喝问道:“胡媚子,你的汉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何人所杀?”
胡媚子听了苏云的话,已经慌了。
“奴家...不知道。”
胡媚子开始哭泣。
徐福指着胡媚子大骂道:“贱人,看你还敢诬陷我。”
徐福觉得自己的嫌疑终于洗清了。
陶志刚拍着桌子怒道:“不知道,刚才你口口声声说徐福强了你,还杀了的丈夫,现在居然说不知道。”
“诬陷他人行凶,你知道按照《大唐律令》该当何罪吗?”
大唐的律令很严厉,诬陷别人的罪责与诬陷的罪名一样。
就是说,胡媚子会被按照杀人罪论处。
胡媚子一下慌了,磕头求饶,说道:“大人,不关我事啊,我也是被迫的。”
这女的终于开始说真话了。
苏云冷冷地问道:“被烧死的人是谁?谁人指使?”
苏云的问话让在场的人很疑惑。
被烧死的难道不是胡媚子的丈夫?
胡媚子见事情瞒不住了,干脆全盘托出。
“大人,那具尸体不是奴家的汉子。”
胡媚子说道。
被烧死的居然不是胡媚子的丈夫?
围观的百姓都惊讶到了。
“那他是何人?”
陶志刚喝问道。
胡媚子哭哭啼啼说道:“被烧死的是奴家的奸夫,邻村的赖皮驴。”
围观的百姓一阵哗然。
赖皮驴这人长得不咋地,但是天赋异禀,那些浪荡的女子特别喜欢。
因为尸体被烧过,仵作看不出大小,不知道这个事情。
陶志刚却不知道赖皮驴是谁,追问道:“谁是赖皮驴?”
徐福马上回道:“大人,我知道,赖皮驴是隔壁村的光棍,家里穷得叮当响,但是那个...就是那个,特别大。”
“那些荡妇特别喜欢和赖皮驴勾搭,这个胡媚子就是跟他勾搭的。”
陶志刚马上明白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赖皮驴为何会死在你家里,你的汉子在哪里?”
陶志刚问道。
既然烧焦的尸体是赖皮驴,那夫人的丈夫在哪里?
胡媚子咬着嘴唇,嗫嚅道:“赖皮驴来奴家屋里,被奴家汉子发觉,失手打死了。”
嘶....
原来是这样,围观的百姓感觉这个案子真是峰回路转。
陶志刚喝问道:“那就是说,你的丈夫打死了赖皮驴,然后嫁祸于徐福,是不是?”
胡媚子含泪点头,说就是如此。
陶志刚一拍惊堂木,说道:“这个案子审清楚了,胡媚子私通赖皮驴,被她丈夫撞破,她丈夫殴杀赖皮驴,并且放火焚尸,然后嫁祸徐福。”
“来人,去把胡媚子的丈夫捉拿归案。”
官兵和奉天县衙役一起去抓人。
过了许久,官兵和衙役回报说找不到人。
房玄龄说道:“此贼杀人后必定逃窜,恐怕不容易抓到。”
李世民也说道:“我看只有通缉此人才能找到。”
陶志刚是捕头,也觉得这时候抓人就像河里捞鱼,捞到的概率很低。
苏云却说道:“不,去苏氏家族几个老家伙家里找,我料定就在他们家里。”
众人愣住了,不知道苏云为何这样说。
“按照苏掌柜说的办,赶紧去!”
陶志刚听苏云的。
官兵马上又去抓人。
过了没多久,果然抓到了一个高大的汉子。
“大人,已将人犯苏辉抓到。”
官兵高兴地回道。
苏辉跪在地上,低头看了一眼胡媚子,眼中满是憎恨。
啪!
惊堂木一拍,陶志刚喝问道:“大胆狂徒,殴杀人命还敢栽赃陷害,本官已经知道你杀了赖皮驴,你还有何话说!”
苏辉像泄了气的皮球,叹了一声气,说道:“大人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我认罪。”
至此,案子审完了。
徐福是被冤枉的,苏辉杀了赖皮驴,胡媚子伙同苏辉栽赃徐福。
陶志刚对苏云说道:“苏掌柜,案子审完了,您看怎么样?”
在场的围观百姓都说苏云聪明,把一桩扑朔迷离的案子审得明明白白。
李世民和房玄龄觉得案子已经审清楚了。
“女婿,我看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
李世民说道。
大家都觉得可以了,但是苏云却说道:“诸位,刚刚只是审完了苏辉和胡媚子杀人栽赃徐福的案子。”
“我还要审一下,为何会选择徐福作为栽赃对象,为何要针对我苏家庄。”
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完了的时候,苏云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苏云感觉栽赃徐福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事情。
李世民感觉惊奇,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选择徐福是为了针对你?”
苏云看着县令陈英,冷笑道:“这就要问县令大人了。”
终于轮到陈英了。
陈英惊恐地看着苏云,说道:“苏掌柜,我承认我上午对您不敬,但是这个事情跟我没关系。”
“这就是一桩凶杀案,我没有针对你啊,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苏云没有理会陈英,转头问胡媚子,说道:“给你一个机会,饶你不死,谁指使的!”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胡媚子见到了逃生的机会,如何不说。
“是那几个老家伙,她们指使的。”
“大人,我一个女人家无奈,只能听他们使唤。”
胡媚子马上就说了。
苏辉听胡媚子这样说,突然扑上去掐住她的喉咙,想掐死她。
官兵上前使劲扯开苏辉,将他按在地上。
“贱人不许说!”
苏辉被按在地上,仍在骂胡媚子。
苏云呵呵冷笑道:“不用她说我也能猜到。”
苏云起身走到中间,说道:“我爹是苏氏宗族的族长,无奈他死的早,只剩下我一个独苗。”
“庄子里的几个老家伙,带着族人走了,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让我自生自灭。”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能建立起现在的苏家庄。”
“看我有钱了,有家产了,就想来争抢。”
“明的干不过我,就想到了这出栽赃陷害。”
“你们选中徐福下手,只是为了针对我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苏氏家族那几个老不死的。”
“还有这个狗官,也想要一块肥肉下来,两边一拍即合。”
“可你们没想到,老子是一块铁板,把牙齿崩碎了。”
苏云一通话把事情彻底捅破,苏辉也无话可说了。
县令陈英怔怔地看着苏云,没想到早被看透了。
胡媚子哭道:“没错,就是这样,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
“赖皮驴也不是我勾搭的,是这个死鬼的恶习,喜欢让别的男人来屋里。”
“那几个老不死的以此威胁我们,如果不从就说出去。”
“他们找人殴杀赖皮驴,杀人后焚尸,再把这个死鬼藏起来。”
“他们的目的就是针对少庄主,想侵吞家产。”
胡媚子说完,围观的百姓大骂苏辉和苏氏宗族的老家伙无耻。
这个苏辉真真恶趣味,居然喜欢和别的男人一起玩自己老婆。
那几个族长也是王八蛋,竟敢这么算计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