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三匹马儿,不像是路过,倒像是专门冲着他们而来。
侍卫顿时紧张起来。
雨还在下,三人的身上都披着蓑衣,看不清面容。
“我乃玄麟燕北王妃白若棠,是特意过来探视一下贵国九皇子。”
“玄麟燕北王妃?”
白若棠翻身下马,拉开蓑衣,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侍卫还有些怀疑,并没有解除戒备。
轩辕极翻身下马,来到白若棠身侧。
“我乃玄麟燕北王轩辕极,特来拜访贵国九皇子。”
牧川上前,递上证明身份的玉牌。
侍卫打量了一眼轩辕极,又看了一下这枚玉牌,还是没有放松戒备。
传闻玄麟的燕北王,天人之姿,这样的面容,饶是男人也不免被惊艳了。
“听闻他在路上,旧疾复发,特意带了一些药来。”白若棠说出来意。
侍卫的脸色有些松懈,他们还是不敢大意。
不过,他们有办法分辨此人究竟是不是燕北王。
“秦嬷嬷。”一个侍卫唤了一声。
秦嬷嬷已经带着两个宫女走了出来。
一看到轩辕极,几人的脸色顿时产生了剧烈变化!惊为天人的看着轩辕极,尤其是那两个宫女,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帕子。
白若棠发现,这些帕子上绣着一个男性的画像,绣工栩栩如生,还别说,绣的那个男人还真有几分轩辕极的神韵。
“燕北王!”
“是燕北王!”
“没错,肯定是他!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若棠:……
轩辕极从来没有去过东临吧?为什么东临的宫女竟然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算了,还把他绣在了手帕上,随身携带。
这样的迷恋,可以说是铁粉级的了吧。
正是因为这样,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看来,还是刷脸管用一些。”白若棠小声嘀咕。
“燕北王,王妃请。”秦嬷嬷客气的将两人请了进去。
白若棠一走进去,嘴巴就张大了!
原本破旧的地面上铺着精美的地毯,屋里还摆着一些桌椅,都是名贵的金丝楠木所制,破旧的墙壁上直接糊着名黄色的绸缎。
正头顶用的明晃晃闪瞎眼的大家伙是夜明珠吗?!
屋子时摆着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轩辕极出行的派头和这位东临的九皇子比起来,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了。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嬷嬷把轩辕极和白若棠迎进百里故渊的房内。
这里是废弃的庙宇,不是很大,左右各一间厢房,百里故渊就在左厢房歇息。
床上铺着的被褥,也是名贵的绸缎制成的。
百里故渊的身上也是明黄的锦衣,衣领上的扣子是一颗硕大的珍珠,仅是这一颗珍珠的点缀,便贵中有雅。
也许是刚到这里不久,他头上的发冠还没有取下来。发冠绝对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一点点烛火的光芒,就能让那颗红宝石尽情的释放着独有的璀璨。
外面看起来破败不堪的破庙,里面装饰的犹如富丽堂皇的行宫。
哪怕是一口空气,都是金钱的味道,极尽奢靡!
轩辕极朝白若棠看了一眼,果然,这财迷的小模样丝毫都不掩饰。
“咳咳。”床上的百里故渊突然咳嗽起来,脸露痛苦之色。
“快,扶殿下起来,赶紧给殿下散散气,把药端过来,让殿下喝药压一压。”
白若棠听到秦嬷嬷的话,不禁蹙眉。
她走上前,握住百里故渊的手腕,探上他的脉搏。
秦嬷嬷愣了一下,“你这是……”
“我懂医术。”白若棠一句话堵了回去。
轩辕极的绝世之颜,东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白若棠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过去。
白若棠把完脉,取出银针,为百里故渊施针。
她的速度很快,让百里故渊的人来不及阻止。
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突然,百里故渊猛得喷出一口鲜血。
“殿下!”秦嬷嬷大叫一声,怒视着白若棠,“你究竟懂不懂医术!”
白若棠看向她,瞳孔一缩,秦嬷嬷立即闭嘴,只要她不出声,东临国的人都安静了。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百里故渊终于彻底清醒,胸口的积郁消散了,感觉呼吸都通畅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白若棠。
白若棠对上他的目光。
刚刚没注意到这位病皇子长什么样子,原来也这么的惊艳,清隽的轮廓尽显风雅。而且还有着一丝病态的美。
这一蹙眉,简直把人的心都要揉碎了。
轩辕极看着白若棠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百里故渊,立即上前将白若棠拽到身后。
她竟然还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
百里故渊朝轩辕极的方向望去,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是,又确定是没有见过。刚刚还在昏迷中,若不是一口血卡住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呢。
“二位是?”
“玄麟燕北王轩辕极,这位是本王的王妃。”
“白若棠。”百里故渊瞬间叫出白若棠的名字。
“你知道我?”白若棠惊讶的上前一步,忽然,手腕一紧,被轩辕极拽了回来。
“夜盟主已经将你的一些资料传到我这,自然是有一些了解的。不知二位为何深夜来此?”
“实不相瞒,我们特意来找九殿下。”轩辕极轻声回应。
“来人,还不赶紧准备坐椅,竟然让贵客站在这里,成何体统!”
秦嬷嬷一个怔神,马上去准备。
没过一会,一桌两椅抬了过来,还沏了一壶茶。
“怠慢了。”百里故渊再次表达歉意。
虽然缠绵病榻,那一丝骨子里的尊贵与优雅却半分不减。
“不知二位来找我,所谓何事?”
“是为了七国商会的事,应该殿下也听说了,玄麟只对外出售布匹,而在这之前,燕国已经与诸国做开了布匹的生意,我们后来者居上,多少有些不厚道。”白若棠直接说出来意。
“生意之道,可没有后来者居上,各凭本事。”百里故渊轻声回应,“刚刚是王妃为我医治了吗?”
“没错,我懂些医术,刚刚为殿下把过脉,殿下的病情我也了解了,殿下身子虚弱,又经常咳血,你们的太医可能想尽一切办法压制了咳血的症状,却不知这样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