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泽被阮黎的闹铃吵醒,翻身下床,环顾宿舍,只剩下他、阮黎和埋头苦睡的戴成三人。
看看时间,离上课还剩下不到二十分钟,陈泽摇摇头,先叫醒了阮黎,又拍了拍戴成的床头。
“老四你们去上课吧,我得补补觉。”戴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说。
简单的洗漱了一遍,也来不及吃早饭,和阮黎一起奔着教室一顿小跑。
路上,阮黎还懊恼着:“卧槽,怎么就没起来呢。”
两人赶到教室,屋子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大物老师站在讲台前整理讲义,准备开课了。
“陈泽,这边。”刚想去最后一排听课,人群中方怡琳站了起来,冲陈泽挥挥手。她旁边刚好有两个空座。
陈泽和阮黎也不多说,直接走过去坐下来。
“刚没看见你们来,问了你们宿舍的梁少东,知道你俩起晚了,特意给你们占的座。”方怡琳轻声解释了一句。
陈泽笑笑:“谢谢啊。”
方怡琳抿嘴甜甜一笑。
课程开始,方怡琳和陈泽都听得认真,快速的跟着老师的讲解,记录着趣÷阁记。阮黎百无聊赖的在本子上画着漫画人物,抬头左右看看,忽然瞧见那边的刘葳偷偷低头吃着包子。
阮黎肚子应景的咕隆隆一阵乱叫,阮黎呲了下嘴,给刘葳发过短信。
“嘿,美女,包子借我一个。”
刘葳那边很快回信过来:“不借!”
阮黎打了个笑脸:“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美女,一个包子还五个。”
刘葳回的迅速:“没商量!”
阮黎抓抓头发:“救急救饿方为侠之根本。女侠,做人要厚道。”
刘葳:“滚蛋!”
……
陈泽只瞥一眼也知道阮黎在做什么小动作,他摇头笑笑,只看阮黎和刘葳这样欢喜冤家的模样,若说他俩之间没什么,谁也不会相信。
都说忘掉上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室友总算是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记着趣÷阁记,怀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陈泽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单文东。陈泽出了教室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单文东气略显急促的声音。
“陈泽,你小心点,吕程文动手了。李涛在路上被人打了闷棍,现在在医院里,‘水调歌头’也被人砸了。我酒吧那边小弟刚才打电话说有人来砸场子,我正赶过去。吕程文这小子肯定也找了人去对付你,你注意点。”
陈泽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吕程文的动作如此之快,下手也足够果断。
“行,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见到情况不对及时跑路,我联系下高波。”
“好了,不多说了。等有空约见面谈。”单文东很着急自己的酒吧,匆匆挂断了电话。
陈泽拿着手机,沉吟了一会,拨了高波的电话。等了好一会,高波那边才接通,声音很小:“喂,我这边正在开会呢,什么事啊?”
“吕程文动手了,砸了李涛的KTV,把李涛打进了医院,单文东那边酒吧也有了动作。”陈泽没废话,直接把情况明了的说给高波。
高波顿了顿:“吕程文找的俞峰办事,从昨天夜里开始,俞峰的手下就从南街频繁调动,我们这边也正因此开会,讨论怎么加派警力控制局面,防止大规模恶***事件发生。细节的事情有规定,我不能跟你透露。眼下吕程文能动用的手段也只有这一样,明面上他的手段,我都能帮你们挡下来。至于怎么对付俞峰,我帮不了你们,你告诉单文东,把当年的狠劲拿出来,这一次挺过俞峰,他在怀城道上就算是站稳了。”
高波的回答也简单,意思明确,吕程文的这一次报复,他帮不上忙。怎么解决当前的困境,还得靠陈泽他们自己。
“俞峰。”陈泽眯了眯眼睛,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他想了想,给单文东打去了电话。
“情况怎么样?”
单文东那边乱糟糟的,有人尖叫的声音,也有人在骂脏话。
“没事,十几个人来砸我场子,动了家伙。都已经被赶跑了。妈的,吕程文这小子动手够狠啊。”
听了单文东的话,陈泽心里安定了不少。看来单文东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就算是不依靠高波,他们也不是全无反抗的余地。
“波哥怎么说?”单文东问。
陈泽把高波的话复述了一遍。
“俞峰。”听到这个名字,单文东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吕程文的能量怎么大,直接就找到了俞峰。”
“这个俞峰很难对付吗?”陈泽问。
单文东叹了口气:“有点难缠,俞峰是如今在南街比较活跃的几个大哥之一,做事突出一个狠。动手打架从来不计后果,道上传在他手下至少有三条人命,如果不是他背后有人挺,早就被关进去了。”
说着,单文东无奈的笑笑:“波哥让我把当年的狠劲拿出来,挺过俞峰这一关,也真是看得起我了。”
陈泽眉毛一挑,听单文东的语气,他们这一关不好过。
“有一点,这个俞峰就算再狠,背后的吕程文却还不至于。”陈泽想了想,分析说,“我们没把他得罪到那个份上,他又当纨绔子弟当惯了,未必有那份狠心。就算是找了心狠手辣的俞峰办事,吕程文也绝不会奔着要咱们命的份上来,说到底,他也怕闹到最后不好脱身。”
陈泽一边想一边说,语气越发的坚定:“有吕程文这个限制在,我想俞峰在这件事上不敢为所欲为,也会控制手段。咱们只要冷静下来,小心对待,也不是不可以对抗。”
单文东经陈泽这么一分析,也没有初听是俞峰动手时的那份紧张,他说:“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等我这边酒吧收拾一下,中午我去你那边找你,咱们见面在商量一下,怎么先把俞峰这一关过了。”
就这样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会,陈泽挂断了电话。他没有急着回教室听课,而是倚着走廊的墙壁,独自思索着。
如果只是见招拆招,单单应付吕程文的报复手段,就算是艰难点,也不是不能熬过去。
只是……这样终究不是治本之策,如果吕程文一直不肯罢休,难道要这样一直每天小心翼翼的应对?
陈泽摇摇头,他眼底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
如果吕程文真的纠缠不清,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价,都要彻底除掉这个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