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鸣轻吁了一口气,虽然他把突然出现的父母已经想得够高,但还是没想到自己的家族会这么吊。
这让他做为一个老师来说,真的很有压力,是不是家族得给他配一辆布加迪威龙才勉强符合大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不过以老爷子和老爹这光靠万把块钱工资生活的方式看来,能给买辆踏板摩托都是很不错了。
说话间,上官静怡已经把又热了一遍的饭菜都给端了上来。
“这绝对是中南海大厨的水平啊。”高鸣这会儿也是饿了,适时的拍了一记小小的马屁,就伏案大快朵颐。
“慢点儿吃,别噎着了。”上官静怡见高鸣吃得开心,又被他这么一拍,脸上一片灿烂。
高大处长不仅翻了个白眼,他才是应该接受表彰的人吧。不过白眼很快就被老婆更猛的一记白眼给镇压了。
这算是二十多年来,一家三口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夫妻俩基本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高鸣伏案大嚼,也亏得高子楷知道高鸣有武功在身,习武之人大多饭量比常人大,专门多做了几人份的米饭。
饶是如此,此刻心情放松的高鸣也只是吃了个大半饱。
看着高鸣把一大电饭锅的米饭全部送进肚里,上官静怡脸上虽然在笑,但眼泪差点儿都流下来了,这儿子以前在山上生活得有多苦啊?是不是连米饭都很少吃,看这馋的,吃饭都吃得这么快乐。
想到这,不由又冲着丈夫狠狠的瞪了一眼,就是他们高家那个所谓的传说,才害得他们母子分离,吃饭都是按锅吃得。
夫妻时间长了,基本都不用说话,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高大处长那有不明白老婆眼神里的意思?只是他也很是无奈,高鸣这饭量,绝对和什么生活困苦不困苦无关。
都说穷文富武,这练武之人,不算打熬身体所需药物,就光这对食物的需求,也是普通人的几倍。没看到中描写的武林人物,每次去饭店点菜,一开口从来都是以五斤牛肉为开场白吗?那其实都是有事实根据的。
好在高鸣虽然只是吃了个大半饱,但也基本够了。对于已经达到绝世内功第二层的他来说,从食物中获取的能量已经不是最重要,自然对食物也不是有太多依赖。
之所以今天吃得多一点儿,也是他突然有了父母,心情大为畅快,胃口也好了许多。
吃过饭,在高鸣的坚持下,高子楷在上官静怡的帮助下,卷起了裤腿,让高鸣进行治疗。
高子楷本来对双腿已经绝望,当年那次在身边剧烈的爆炸,虽然没被弹片击中,但剧烈的冲击波直接将小腿上的骨骼经脉震的米分碎。虽然最后回京之后,在几个医学类的华科院院士组成的医疗小组的悉心治疗下,骨骼被一块一块儿接好重塑成形,但支离破碎的经脉实在是他们所不能为。
高鸣所谓的治疗,在高子楷看来,基本也是无用功,但这是儿子孝心的表现,高大处长心里自然还是无比欣慰的。
可当高鸣亮出那支亮闪闪的银针,并插在腿上某处不知名的穴道上,轻轻捻动的时候,高子楷淡然但带着些许微笑意的脸突然僵住了。
继而又有些古怪,忍不住闷哼一声。
“怎么了?子楷。”一旁陪着面露紧张之色的上官静怡大惊失色。
高子楷入主军情处这么多年,早就把神经锻炼得比钢丝还坚韧,早已达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境界。当年南斯夫国和西方联合国发生战争之时,鹰国悍然把导弹射入华夏大使馆,第一时间获得消息的军情处原处长都惊得张口结舌,半天也无法相信情报的真实性,那可是要发生世界大战的先兆,但那时还是副手的高子楷却是镇定自若,眼皮眨都没眨一下。
可现在,他竟然有些失态,对其知之甚深的上官静怡如何能不惊?
高子楷无法不惊,在高鸣轻捻银针之时,他二十年来一直毫无知觉的双膝以下,竟然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膝盖而下,直达足底,仿佛像一群小虫,在肌肉里拱动,一股难以抵挡的麻痒之意在腿间生起,让神经坚韧的高处长也有些忍受不住。
心下大为骇然,他不是惊讶于他忍受不住这种古怪的感觉,也不是惊诧于自己的二十年毫无知觉的双腿突然有了感觉。
而是,高鸣这一出手,分明是已经达到传说中内力外放的境界。这样的高手,不光是高手如云的军情处没有,就算是最为神秘的中海保镖,据高子楷所知,也绝对不会超过两个,那是当今最高领导人才有资格调用的超级护卫。
就算是遍数整个华夏,也不过一掌之数而已。但高鸣这般年纪,就达到这个境界,简直是匪夷所思,由此推断,那个抚养他长大的老者,得是多么恐怖的角色?
见妻子询问,高子楷平稳了下有些激荡的心绪,轻吐一口气,说道:“没事儿,腿有些感觉,高鸣的医术不错。”
“啊?真的?”上官静怡惊喜交加,
见丈夫微微点头,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不是上官总裁喜欢哭,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欣喜了。
上官静怡之所以愤然离开高家,实在是心有两痛,一则丢失爱子,其二就是丈夫这双腿残疾。她只要一看到曾经风华意气的丈夫只能坐在轮椅上,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是母亲,也是妻子,这两痛一直是插在她心里的两根刺。没想到,在这一天,找回爱子,丈夫残疾的双腿也有了希望,上官静怡如何能不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会加大真气的力度,用以刺激经脉的生长,可能会有些麻痒,你忍不住的话可以叫出来。”高鸣提醒自己只用鼻孔哼哼的老爹。
“你做你的,我你不用操心。”高大处长人长得很优雅,但人却是铁汉,自然不会把这点儿小感觉放在眼里,不就是痒吗?
可随着高鸣真气的输入,高处长发觉自己低估了人体对痒的承受程度,低估了太多。原来,用羽毛对脚底挠痒痒,真的是一种超级酷刑。
高鸣的真气,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啊”高处长脸涨得通红,但哼得却是很销魂。
高鸣低着头偷笑,上官静怡目瞪口呆,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丈夫还这么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