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呦,哥,饶过小弟一回,这儿人多,到地头儿了我再给你道歉还不行吗?”白胖子倒也光棍,见表哥已经看出来,也不赖账,龇牙咧嘴的哀求道。
散为国哈哈一笑,伸手打开电梯中的一个暗格,按下-1数字,电梯往下行去。
而离电梯口不远的地方,梁文东仍然有些怔怔的站立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流下。
梁文东能成为京城四大公子张斩羽在京城前台的代言人,可不是说会拍马屁忠心耿耿就能成的,那得有四面玲珑应对八方的本事。对于察言观色,细致入微的方面,就连人称京城智公子的张斩羽都对人说过,在这方面,他不如梁文东。
头一次,梁文东为自己的这个能力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如果,不是他刚才反应快,今天,可算是给张斩羽又竖了个大敌了。
甄欢喜那声表哥,一下把梁文东给惊醒了,是甄家大少的表哥,又姓高,不是那个高家的人,还能是谁?
而现在,得到高鸣的姓名,虽然没有明确说是高家的人,但梁文东敢肯定,那个普通的年轻男子,就是是高家的后辈,破天荒的第一个出现在娱乐场所,还是赌场的高家人。
还好,他刚才还算是心思转得快,姿态也够低,没有得罪那个人,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梁文东可是记得智公子在给他分析京城势力的时候,对于高家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深不可测”。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提到高家,这位出身于能和高家齐名的张家嫡系子弟满脸凝重,让他眼睛放亮一点儿,那家的人,都可以惹,唯独高家人,不能惹。
如果他要是得罪了,就自己去摆平,别想找他出马。
之所以甄家的大少爷甄欢喜,他敢笑着打趣,那也是有几家大族的公子在背后撺掇并得到张斩羽的默许,毕竟,那还隔着一层。以梁文东的理解,那可能是对高家的一种试探,只是高家对这些许小事貌似根本就不在意,或者,甄欢喜压根儿就没跟自家长辈们说过。
当然,梁文东不傻,从来都不过分,开个玩笑而已,高家还能为个玩笑就把他灭了不成?
但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着人畜无害的白胖子这么狠,直接把高家的嫡系给弄到这儿来了。
故意的,那货绝对是故意的,梁文东的确心思很细致,马上就想起白胖子见他之时,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不由对白胖子又多了一分认识,这家伙,也是个能坑人的主啊。
还好,还好,本人聪明没上****胖子的当,梁文东抹了把冷汗,暗暗又给自个儿点了个赞。
电梯下行的速度并不慢,但足足过了半分钟才下到地面,依照电梯的下行速度,高鸣略微估算了一下,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等人竟然应该已经达到地下三十多米的深度。
等在散为国的带领下,走出电梯,走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就是高鸣也不由为之惊叹。
怪不得说散为国的五千万只能占百分之五的股份,这里的主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眼前的这个大厅,竟然高达十多米,在离地十四五米的天棚上,用钢结构固定着一排排的钢铁架构,上面罗列着足有四五十盏强光灯,将方圆一两千米的地下空间照射的灯火通明。
天花板的四周,随处可见排气扇的转动,使得这样一个位于地下几十米的地下空间不仅不憋闷,竟然还能感到一丝清新的空气。
而空旷的大厅里,围绕着正中心的擂台,依照八个方向,摆着数排宽大而柔软的沙发,估计坐个两三百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场地的正中间,是一个6米*5米的标准拳击台,只是和国际上使用的材料不同,这个擂台上并没有那种保护选手的垫子,而是用一块块将平面打磨光滑的巨石垒砌而成的。
甚至擂台四周的立柱,也是石头的,围绳则是用钢索拉起来的,高鸣凝神望去,上面隐隐有些暗红色,向外散发着一股子凶煞气息。
此时场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人则是拿着一些资料在窃窃私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感觉。
“好家伙,不简单那。偷挖地下室,城管不来管管吗?”高鸣由衷的赞叹道。
宁浩脑袋上冒出一丝黑线,你这么黑城市的管理者,他们知道吗?他们要是能管这个,那还有老百姓敢跟他们放对,一搞就放个和城管比武视频到网上。人家都已经这么惨了,放人家一马好吗?虽然人家有时候是对老百姓们狠了一点儿,吃拿卡要多了一点儿。
“嘿嘿,是吧,哥,我没骗你吧,这儿刺激着呢,就是我们男人该来的地方。”白胖子开始装乖买好。
“你小子,别把话题给我扯远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高鸣一伸手,就捏住白胖子那“扇”肉乎乎白嫩嫩的耳朵。
从来只有老头子揪他的,高鸣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捏别人的,你还别说,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手感上,这揪耳朵的感觉真是不错。
“哎哟,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也是被欺负狠了吗?你这当哥的知道了也肯定得帮我出这口气的吧。”甄欢喜嘴里各种鬼哭狼嚎,这眼睛却是滴溜溜直转。
显然,这三十六计之苦肉计,他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不过,这招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兄弟之情的高鸣颇为“见效”。
神情一冷,高鸣拍拍表弟白胖子的肩膀,肃然说道:“还有人敢欺负你?行了,你把名单给我列一下,能让老爷子出马的,让老头儿去,咱们高家一堆将军还搞不死他们?不适合老头儿出马的,我这当哥的帮你,寻个机会把他们全绑了,你开个车,咱们把他们都沉到白云水库去,那儿够深,没个两三年,他们漂不起来。”
“额,不会这么狠吧。”白胖子看看自家这位一脸酷厉之色的表哥,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表哥,以前不会是混社会的吧,还是亡命徒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