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接过何雨柱手里的雪，担心不够，又抓了几把。
再次来到小隔间。
离开不过四五分钟，棒梗双手已经抓得血肉模糊。
小当，槐花哭花了眼。
秦淮茹把雪敷在棒梗手上。
冷气作用下，棒梗好受多了。
见雪有效，秦淮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怒从心中起。
“棒梗，我不是反复教你，不许偷东西，不许偷东西，你怎么又开始偷东西了。”
接着，秦淮茹又训斥两个小丫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帮你哥打掩护，骗我说，棒梗要多陪奶奶一会。”
“气死我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两个小丫头委屈巴巴跪了下来。
棒梗咬牙。
“妈，这事跟小当和槐花无关，是我逼她们这样做的。”
何雨柱走了进来。
冷声道：“那你呢？谁指使你来我家偷东西的？”
如果是冲着偷钱去的，棒梗知道钱柜子在哪里。
直接可以去拿钱袋子，不需要动别的地方。
但事实不是如此。
很多地方都有翻动的痕迹。
说棒梗是冲着偷钱去的，谁信？
不是。
那可就大有说法。
要知道他手中，掌握了不少人的黑料，难保不会有人让棒梗来偷。
其中，刘海中的嫌疑最大。
刚逼着刘海中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儿子绑起来打了一顿。
不可能一点意见都没有。
棒梗闷不作声。
秦淮茹大急。
“棒梗，你到是说啊！谁指使你偷东西的。”
棒梗咬牙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
何雨柱嘲笑道：“棒梗，别以为撒谎是件容易的事。”
“也别说我跟你母亲，不相信你。”
“我就问你一件事，你答出来，我就不究竟今天的事。”
“答不出来，别怪我狠心。”
“今天不让你死，我也会把你送监狱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顿了一下，何雨柱又道：“机会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把握。”
“现在我来问你，今晚到我家，你没有直奔钱柜拿钱，而是到处翻找。”
“你在找什么！！”
“我…我…”
棒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也不可能答上来。
除了认罪书，找不到比任何一样，比钱更值得偷的东西。
秦淮茹大急道：“棒梗，你到是说啊，你今天晚上去何家，想偷什么。”
何雨柱再次道：“棒梗，我数三声，不说，我叫警察过来了。
“3。”
“2。”
何雨柱快速说道。
一副恨不得报警，要棒梗好看的样子。
棒梗被吓到了。
哪里还抗得住，慌忙道：“是贰大爷，让我到你家偷认罪书。”
“答应我，把认罪书偷给他，就把我奶奶放了。”
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
“棒梗，这是你操心的事嘛。”
“我不是告诉你，迟早我会想办法，把你奶奶救出来嘛。”
“你自作主张干什么！！”
平白遭了大罪，弄得双手血肉模糊，看得她都心痛。
心如刀绞。
何雨柱把解药递给秦淮茹。
“敷在手上，手就不会痒了。”
秦淮茹点头，接过解药，开始给棒梗上药。
何雨柱一旁再道：“棒梗，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这是最后一次。”
“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不会轻饶你。”
“谁求情都没用，不会再轻饶你。”
说完，何雨柱回家，等刘海中回来。
几分钟后。
刘海中气喘吁吁来到何家。
“傻…傻柱，发…发生什么事了？”
刘海中心惊胆颤道。
预感棒梗出事了，不然秦淮茹不会急成那个样子。
何雨柱长叹一口气。
“贰大爷，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不是诚心惹我生气，逼我要你好看嘛。”
刘海中面如死灰。
心中最后的侥幸没有了。
踉跄几步，撞到墙上。
接着，瘫坐在地。
原本还有些光彩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黑暗。
不禁萌生出，追随易中海而去的想法。
好过活着，沦为笑柄。
但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不甘心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人生，瞬间跌落谷底。
刘海中爬到何雨柱面前，痛哭流涕。
“傻柱，我错了，我错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保证，以后一心一意，替你办事，再无二心。”
“求你，饶过我这一次，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何雨柱摇头。
“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每个人，也都得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我不会例外，壹大爷不会例外，你也不会例外。”
“不过看在你还有一点用的份上，我可以宽容待你。”
“等贾张氏的事结束，给你辞去组长职务的机会，让你体面回到基层岗位。”
顿了一下，何雨柱又道：“贰大爷，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点能耐，真不适合当领导。”
“还是老老实实回来，接着当工人吧！”
“继续这样下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那几个儿子，也会变得更加无可救药。”
上辈子好歹日子还能过。
这辈子，仗着刘海中手中拥有鸡毛大点权力，作威作福，得罪人无数。
他不整刘海中一家，工厂里，院里，也会有大把人，想整刘海中一家。
何雨柱都不敢想，继续这样下去，刘家以后日子怎么过。
从这个角度，他让刘海中辞去领导职务，回归工人阶级，是在挽救刘海中。
刘海中自然不这样觉得。
可他没有办法。
甚至连跟何雨柱鱼死网破的勇气都没有。
不想落得一个比易中海还要惨的下场。
易中海好歹名声保住了。
他要是敢不听何雨柱的，一世英名不保。
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光天。
要不是刘光天，这个逆子，他怎么可能冲动行事。
回到家，刘海中拿起鸡毛掸子，又是一顿狠狠抽。
“爸，你干什么。”
“我怎么着了，你又打我。”
刘海中怒火中烧。
“你还有脸问。”
“要不是你这个逆子，逼迫我，我怎么可能鲁莽行事。”
“现在你满意了，被傻柱知道了，要逼我辞职。”
“今天我非抽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