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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天回门。
何雨柱拎着二斤五花肉两瓶酒,一包大白兔奶糖两瓶桃罐头,带着雨水和莉莉回到舅舅家。
舅舅没在家,医院实在是太忙了,只有舅妈在家早早等待,见外甥女婿上门,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外甥女婿手中的上等五花肉更是连连夸赞,这么好的肉可不好买,啥时候都是抢手货。
大舅哥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了走出来说道:“要不是等你们回门,我昨天就回学校了,省的在家,我妈一天天的嘟囔我。”
舅妈看着这个痞懒的儿子,那是气得牙直痒痒,看书一看就是后半夜,清早不起来,费电不说,还一点家务活都不干。想到这,立马给了儿子一个亲妈拧。
“艾玛!疼死啦!我又怎么了?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大舅哥揉搓着腰疼得直咧嘴。
舅妈则当着外甥女婿的面,训斥儿子:“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早打死了,天天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来,一看书就看到后半夜,那不费电呐!牙也不刷脸也不洗,看看你那个邋遢样!”
雨水看着这个大哥哥被收拾得乖乖去洗脸刷牙,觉得舅妈真是好腻害!
何雨柱掏出一摞相片,递给舅妈说道:“相片洗出来了,舅妈你看看。”
舅妈和莉莉兴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舅妈还不时的评论一下。
“你看,这是谁呀?参加婚礼怎么也不把鼻毛剪剪,多磕碜!”
“莉莉,你再看这张,这就是你舅舅的同学,那么大的四喜丸子直接就往嘴里塞,也不怕噎死!”
“这特么的是谁呀?吃酒席还带个饭盒,真不要脸!这志勇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何雨柱对舅妈的毒舌模式觉得挺有意思,看看照片,长长的鼻毛挺有喜感。当看到饭店吃饭的照片,正如舅妈所说,坐大席带个饭盒,这确实有点过了,虽说家家户户见荤腥的次数不多,但必要的脸面还是要的。
“呦!相片洗出来了,我看看。”
大舅哥擦着头发走过来,看到照片顿时来了兴趣。
何雨柱见此连忙笑着起身躲开。
少年!接受妈妈的惩罚吧!
大舅哥正伸头去看,却被舅妈一把掐住耳朵。
“你说说你能干啥?让你照个相,瞅瞅你都照些什么玩意儿!那么大的鼻孔,还有那么长的毛,你是没见过咋滴?还有这张,那嘴张得比四喜丸子都大,你拍他干嘛?坐大席带饭盒的你也拍,你是打算把我恶心死,好继承我的财产是吧?”
何雨柱和莉莉已经笑的喘不过气来,雨水一脸崇拜之色,很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这样教训哥哥。
大舅哥撅着腚弓着腰,以配合舅妈的身高,扶着老妈的手腕哀求的说道:“妈!妈!你听我说,这叫时代的特色,懂不懂?你想想,再过个二三十年,你在看它,那多有意思!”
“我看你老丈母娘的爪,还二三十年?二三十年后就特么的没我了,我还看个屁!”
莉莉已经从沙发笑到了地上,雨水激动的握着小拳拳看着舅妈,这就榜样!这就是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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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何雨柱在厨房做饭时,见袋子里的白面已经不多了,于是打发莉莉回去,把自家的白面拿来,毕竟都是定额定量,家里一但来了客人,粮食就会出现紧张。
把袋子里的白面全部倒入盆中,看着这些差不多三斤的量,感觉可能不够吃,大夏天的吃过水打卤面,能想象那个场面。
舅妈进来看着盆中的白面有些心疼,这太奢侈了,一顿饭哪能用得了这么多,这可是白面呐!
何雨柱看着舅妈的心疼样说道:“我已经让莉莉骑车回家去取了,家里的白面吃不完,我明天就回疗养院了,莉莉以后还是要在你这吃,麻烦舅妈受累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一说,舅妈也感到高兴,虽说占了些外甥女婿的便宜,但毕竟不是外人,更何况外甥女婿还是疗养院的食堂主任,买点内部粮食还是可以的。
“那舅妈可谢谢你了!现在这细粮给的定量太少,家家都不够吃。”
何雨柱想想后说道:“以后粗粮就少买点,我给你弄点细粮,不会贵到哪里,莉莉肯定是不能吃粗粮了,她需要养身子。”
舅妈惊喜万分。
“哎呀!那可是太好了!你放心好了,莉莉我肯定给你养得胖胖的,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舅妈高兴的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说道:“粗粮不顶饿不说,那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有了细粮,我也不用天天的围着锅台转。”
没等何雨柱说话,楼下传来莉莉的呼喊声。何雨柱赶忙下楼,见莉莉把家中的三十斤白面全拿来了,何雨柱拎起白面说道:“我跟舅妈说好了,你以后还在舅舅家吃,我一星期只能回来一次。”
听到不能天天见面,莉莉有些失落,默默的跟着何雨柱上楼,见自己的小娇妻打蔫了,趁着楼道无人,一口气盖了好几个章,终于振奋了精神,就是脸色通红。
一顿过水打卤面,吃得大舅哥连呼过瘾,五个人足足吃了差不多四斤多的面粉,外加一小盆芹菜肉卤,食量堪称恐怖,一个月的定额才五斤,一顿饭就消灭了,舅妈更是直呼吃不起。
饭后,莉莉催促何雨柱回趟家,把家里剩下的大米和油拿过来,舅妈看着青白色的大米,笑得合不拢嘴,直呼这外甥女婿是个能人,虽说当地就盛产大米,可终究不如白面好买,据说港岛食用的都是东北大米,八十年代以后,当地大米才会自产自销。
晚上大家一起包饺子,舅妈攉的芹菜猪肉馅,就连何雨柱都赞佩不已,舅舅对于何雨柱舍得把自家粮食拿过来给大家吃,更是对他高看一眼,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细粮的年代,任何一家有个二三十斤的细粮,那就是持家有道了,更何况何雨柱拿来的白面有三十斤,大米更是五十斤的一整袋,豆油都有十来斤,可谓是巨富。
第二天的天还没亮,莉莉就开始了收拾,今天开始就要回舅舅家住了。
临走前,何雨柱看着莉莉说道:“如果不是很忙,我也会经常回来。还有你别忘了去办车本打钢印,对了,还有结婚介绍信,办完了给我打电话,好去登记。”
“知道了。”莉莉有些舍不得,毕竟一星期才见一次,这还是不忙的情况下。
何雨柱看着娇妻失落的模样,笑着说道:“别愁眉苦脸的,我要是回不来,你也可以去工会做通勤大客车,那个通勤车直达工会疗养院,就在我们对面。”
听到自己可以去见丈夫,莉莉终于有了笑容,目送三轮侉子远去。
天气有些沉闷像是要是下雨,刚刚出城,零星的雨点掉落下来,何雨柱赶紧拐向偏路,那里有座荒废的宅院。
这个院落,何雨柱每次进出城都会远远的好奇打量一眼。
青砖古朴的大院,周围荒芜,残存的土胚墙壁零星的耸立在不远处。
何雨柱知道这个大院由来,原本是个地主家的大院,五十年代受到了波及,地主死于乱棍,老婆儿女不堪受辱,吊死屋内,至此闹鬼的传言甚嚣其上,也有不少不怕事的,还有公家办公的,最后都不得不搬了出去。
从侉斗里取出防水帆布给三轮侉子盖上,兄妹俩躲进了大门洞,大门早已不知所踪,院内的青石地砖也估计被附近的村民弄走,唯留坑洼一片的裸地,院角杂草丛生。
典型的东北满族一进大院子,房屋虽有破败,大体上保持完好,只是门窗都已不见,露出黑胧胧的大空窿,欲要吞人而噬。
雨水看着因为破败而显得阴森的院落,有点恐惧,紧紧的拽住哥哥的手臂。
何雨柱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据说闹鬼的大院,精神力事无巨细感知下,并无任何发现,蛇虫鼠蚁到是随处可见,甚至还发现了一只青灰色的老狐狸。
突然!何雨柱吓得浑身巨震,狐狸窝下方居然埋藏八具骸骨,五大三小。
何雨柱忍着剧烈的心跳,用精神力感应着这皑皑白骨,都是脖颈断裂而死,不是上吊就是被人拗断脖子而死。看来这就是大院的原主人全家。
雨水被哥哥的浑身一颤吓得更加紧张了,紧紧贴着哥哥哀求道:“哥,这里好吓人,我们走吧!”
何雨柱看着渐小的雨势说道:“没事的雨水,再等一会儿雨就停了,雨停就走。”
出于贪心,何雨柱还是用精神力搜索了整个院子地下,正堂屋的地下埋藏着两个大罐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大洋,零星几块小黄鱼。正当何雨柱欣喜的用精神力包裹住罐子,准备收入空间时,一阵震耳的尖啸声从狐狸窝处响起,迅速的向大门洞这里传来。
何雨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底甚是恐惧,拉起妹妹就跑向三轮侉子,慌乱的掀开帆布把雨水塞进侉斗,启动三轮侉子就向来路驶去。
三轮侉子离开大院,尖啸声也停了下来。何雨柱把侉子开上大路,停在路边,哆嗦着点了根烟。
雨水略带惶恐的看着哥哥,问道:“为什么突然跑掉?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何雨柱愕然的看着妹妹,“你没听到?”
雨水茫然的摇晃着头,“听到什么?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何雨柱顿时肝胆欲裂!
(亲身经历:大院属实,后推倒从建针织厂,2003年在那里打工,后半夜,班,我是班长带五人干活,干活处于印染车间相连,虽然都在工作,但彼为肃静,就在此时尖啸从车间角落厕所处响起,声源从厕所处飞向车间大门,距离大约三十多米,除我六人听见,其他人毫无所觉,当场吓蒙,因车间早有传闻,事后更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