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解了真太后穴道,强拉着她离开。
“鳌拜弑君,皇上已经驾崩。为免太后被鳌拜凌辱,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太后眼中露出愤怒之色,可惜她弱质纤纤,在李原手中如三岁幼童,轻轻一带,就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走。
有太后随行,沿途宫女太监不敢拦,不一会儿,四人来到建宁公主处。
公主正在和太监玩耍,见有人闯进来,正要怒骂,李原一指点过去,顿时浑身一软,说不出话来了。
“你带着公主一起走,出去了我重重有赏。要是敢耍滑头……”
“是是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您眼皮子下搞小动作,奴才的脑袋可没皇上硬。”
韦小宝心中一点点悲伤早就抛之脑后,这人似乎没有杀自己的意思,正好可以随他一起出宫,逃离海老公的魔手。
听鳌拜说他是什么延平世子,是台湾的大人物,只要伺候好了,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这和伺候小玄子没什么区别嘛,只是换了个对象而已。
这个时候韦小宝和康熙认识时间不长,虽然算是朋友,但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小玄子死了,他虽然有点难过,但也不太悲伤,更从来没有报仇的想法。
他脑筋转的飞快,连连点头,拍着胸脯道:“世子放心,有我韦小宝在,她就是长了四条腿也跑不了。”
当下一行人出宫而去。
这时宫中一片混乱,众人关注焦点都在乾清宫,就算有少部分人看情况不对来拦截,也被李原三两下杀散。
半个时辰后,顺利出宫。
此时整个北京城风声鹤唳,官兵频繁调动,老百姓吓的躲在家中。
李原找到一家商铺,和掌柜对了暗号,拿出总舵主令牌,被引入一处密室。
“总舵主那边怎么样?”
这掌柜正是青木堂钱老本,回道:“总舵主带领兄弟们四处杀官放火,鞑子贵人惶惶不安,四处调兵保护自己。”
李原点点头,这是在策应自己在宫中的行动,使内府三旗不能及时入宫救驾,自己更能从容行事。
他写了一封信递给钱老本:“给总舵主送过去,让他按计划行动。。”
“是!”钱老本见到总舵主令牌,自然是凛然遵命。
李原从密道中出来,飞快的离开,一炷香之后,再次来到鳌拜府中。
他昨晚在这府中住了一晚上,那些普通侍卫,怎么可能看的住他?
他亲眼看到鳌拜开启宝库,穿上了那件黑色背心软甲,这回再来也是轻车熟路,连续点到侍卫和下人,来到一间房屋中,找到了地下密室,从里面拿出许多宝物来。
金银财宝之类的,直接打包,黑色匕首揣在怀中,然后一个白玉匣子中,两本四十二章经映入眼中。
这两本经书,一本白绸,一本黄绸金边,正是正白旗和镶黄旗那两本,也揣在怀中,悄然离开。
等他来到青木堂堂口处时,只见里面一片混乱,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许多尸体,有天地会的,也有鞑子官兵的。
就在这时,一个老道如飞而至,恭敬一礼:“见过世子爷!”
“原来是玄真道长,是总舵主派你来的?”
玄真道长目露狂热,说道:“总舵主接到您的信件,大喜过望,已经率领兄弟们撤退到安全之地,就等您过去汇合。”
“这里是怎么回事?”
“有鞑子官兵杀上门来,兄弟们拼死抵抗,折了不少人。”
“带路吧!”
“是!”
玄真道长恭恭敬敬,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景仰。
眼前这个人居然是国姓爷世子,这简直无法置信。
他们天地会一直支持的接班人就是这位,可见面多日却无人识,若非对方做出了煊赫千古的大事,只怕众人现在还蒙在鼓里。
但不需三五日,世子爷就会名震天下,到那个时候,天下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谁敢不遵其号令?
从来没有哪一刻,众兄弟们对赶走鞑子,恢复汉人江山如此有信心,对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子爷,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原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之所以冒险刺杀皇帝,除了给满清致命一击外,自然也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
他之前一直在台湾,天地会虽说支持自己,可那是因为陈近南支持自己,和自己本人没有多大关系。
但从现在开始,天地会这数十万人,就能一步步牢牢的抓在手中以供驱策,只等郑经亡故,立刻就能坐稳大位。
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隐秘宅院,一进门,就见黑压压数百人恭敬迎接。
“参见世子!”
数百人一起高声下拜,场面宏大。
李原目光明亮,看众人心悦诚服的表情,便知折服了这些江湖好汉。
自己先前只有名分,现在则有了功绩和实力,名实相合,则御下无往不利。
他走上几步,对九难师太道:“师太怎可对臣下行礼?”
九难师太神色也颇不平静,道:“世子立不世奇功,震惊天下,流芳千古,贫尼代天下汉人,代大明社稷,拜世子一拜原也应当。”
李原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鞑子抢我河山,掠我财宝,我杀其酋首,只为壮汉人志气。往后诸事仍不乏艰难,还需天下群豪群策群力,共襄盛举。”
群雄齐道:“世子是古往今来罕有的大英雄,往后但有所命,敢不赴汤蹈火以为前驱?”
李原目光转动,见陈近南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目光中有强烈的喜悦和欣慰。
九难师太也是赞赏有加。
她身后的阿珂、阿琪两个姑娘,笑靥如花,眉目含情,和李原目光一对视,又羞喜的垂下头去。
李原这一刻心头畅快,人活一世,大部分人无非追求钱权名利美人。
自己有雄心壮志,愿意轰轰烈烈,挥斥方遒的活着,但江山美人从来不分彼此,只要不沉迷女色,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这里是鹿鼎记世界,自己终究只是过客,好像南柯一梦一样,就更少了许多顾忌,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尽量不辜负而已!
众人来到大堂中,李原被推举坐在上首。
九难师太虽身份最高,但她是出家人,不愿争什么名位。
李原稍作推辞之后,当仁不让坐了首位,此时笑容淡淡,眉宇之间不怒自威,群雄顿感心神一慑,各自寂然。
李原道:“鞑子皇帝已死于我的刀下,清廷内部接下来必斗个你死我活,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陈近南道:“世子建不朽奇功,属下却有负所托。天地会内部出了奸细,若非世子爷明察秋毫,此番只怕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群雄各自露出愤慨之色,只是似乎有什么顾忌,一个个欲言又止。
李原淡淡道:“陈总舵主有什么话直说,无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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