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几位是外乡人吧?”女孩儿说。
“姑娘好耳力,我们都是从e市来的。”章天成回答说。
“e市吗?听说那里很繁华,我早就想去了!”女孩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那正好,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你一起走,我自愿做你的导游。”章天成说。
“诶,还是算了吧……”不知怎的,女孩突然叹了口气,一脸沮丧的样子。
“你怎么了?”章天成发现她脸色不对,忙问。
“我父亲几天前得了一种怪病,现在连床都起不了,我必须留下来照顾他。”女孩说。
“难道你父亲得的就是这个村子里所传说的那种病?”陈影好奇地问。
“你们怎么知道的?”女孩儿显得非常惊讶。
“其实,我们是记者,对于你们村子里的怪病很感兴趣,我们想通过报道让更多人能关注到这种病,这样或许能找到治疗的方法。”章天成嘴上说得义正言辞。
“那种病是不可能治好的!”女孩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有些失声地抽泣起来:“我爸的病治不好了……”
陈影一见到女孩子哭就头大,章天成似乎跟他差不多,只是在一旁劝了女孩儿几句,可女孩儿居然大哭了起来,这可把他们给弄蒙了。
就在这时,柳文文,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上前把女孩儿搂在怀里,让她尽情地哭泣,同时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渐渐地,女孩儿的哭声小了下来。没看出来,这个一声不响的柳文文还真有两下子。
“没事了,没事了……”柳文文边拍边说。
不一会儿,女孩儿已完全停止了哭泣,她用手擦擦眼角的泪痕说:“不好意思……”
“是我们说不好意思才对,我们不该提你的伤心事。”陈影在一边说。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说你父亲没救了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是有可能治疗的。”章天成不失时机地提问道。
“这些东西我很难说得清楚,你们跟我一起回家看看就明白了。”女孩儿回答着,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那我们走吧。”女孩说着带着他们向山另一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这是一间水泥砌成的房子,只有一层,看起来有些破旧,房子周围围了一圈篱笆,养着一些鸡、鸭之类的家禽。
在房子的周围是一间间同样平凡朴实的低矮楼房,颇有几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感觉。
“我父亲就在里面。”走到门前,女孩儿停了下来,转身对四人说。
“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陈影四人始终摸不着头脑,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女孩儿如此认真地提醒他们。
“啊!!!啊呀……”此时,屋里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这是什么声音,到底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章天成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忙问。
“那是我爸爸的声音,他现在已经与生病之前判若两人了,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你们小心点儿。”说完,女孩儿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后露出了一条缝,房间并不大,进门的那一间放着一张大床,床上,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在晃动。
“关门,快关门!!!”那团黑色的东西大声叫喊着,透进房间的光线似乎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四人进来后,女孩儿忙把门关上,指着床上那一团黑色的东西说:“这就是我的父亲。”
“阿满,你带了什么人来?”床上的人发话了。
“是我的朋友,他们认识外面的大夫,能够治好你的病。”那个女孩回答说。
“不!我没有病,你们走,你们给我走!”那男人对着陈影等人大叫。
陈影见状有些好奇,他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走近一看,男人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瘦弱,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脸上的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看起来异常的诡异,眼珠凸出在外,像是凸眼的金鱼一般。皮肤显现出黑色,没有任何光泽,就像是用酱油浸过之后风干的肉干,而最为显眼的是他那突出的脊椎,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生理曲线范畴。
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人,而且男人身上一阵阵的恶臭扑面而来,陈影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你干什么!”那男人发现陈影正在靠近他,忽然猛地一弹向前扑了过来。
陈影没料到对方居然会做此反应,根本来不及闪避和后退。
就在这时,只听到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那个男人就向后弹回了床上。众人这才发现,原来男人的四肢都被绑了铁链,四条铁链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影刚才被吓得不轻,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尽量使自己离那张床远点儿。
“我早说过叫你们小心的,先进我房间再说吧。”女孩说着,领着四人往屋子侧面的一扇门走去,这就是她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看起来十分整洁,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上,桌椅也被有序地排列在一边。
女孩子给他们搬了几张椅子过来,让她们坐下,然后给他们倒了几杯热水。
“我们这里简陋,没什么好东西招呼你们,你们不要见怪啊。”女孩平静地说。
“刚才那个,真的是你的父亲?”王华已经忍不住了,第一个发问。
“没错,你们都吓了一跳吧。”女孩说得很随意,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