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诡谲杀阵
小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家里,泡在暖暖的水里,喝着温热的清酒,惬意地哼着歌曲,他的妻子殷勤而温柔地给他搓着背。(看小说就到~悠]真是,好舒服啊——呼,一股寒风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然后太阳穴上挨了重重一击,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黄历扑进帐篷,一脚踢在小野脑袋上,然后又将他的脖子扭错位,将他四肢拉脱臼,手法之重,象是对待一个死物。这个鬼子是最高指挥官,暂且留他一命,待会儿要细细拷问。他点亮了帐篷内的马灯,搜捡了一遍,当看到那熟悉的驳壳枪时,他的眼中射出了凶狠的光。把枪别好,上前几下子把小野剥成了光猪,抓着他的头发拖出了帐篷,扔在雪地里……
“轰,轰,轰……”几声爆炸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震耳欲聋,在树林里埋伏监视的鬼子们睡着的,醒着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经历了残酷的战斗,他们今晚可算是尽职尽责,深信连一只老鼠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现在营地里竟然又遭到了袭击,难道敌人会隐形吗?
短暂的惊愕过后,四组鬼子纷纷从隐蔽处爬起,向着林中的营地冲了过来。
“敌袭,回援……”迎面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满脸血污的同伴,不断地用日语叫喊着,看到一组回援的鬼子,立刻倒在地上,腿好象受了伤,用手指着营地的方向,焦急地喊叫道:“快,快……”
几个鬼子更加心急如焚,无暇理会这个伤兵,加快了脚步,越过了他,向前跑去。
“扑,扑,扑……”黄历掏出手枪,双手一握一伸,从背后一个一个地向着鬼子射击,不过十米的距离,从后向前,等跑在前面的鬼子发觉不对,死亡已经轮到了他们。
消灭了五个鬼子后,黄历飞快地拖起尸体,扒下鬼子的大衣,在林子里迅速布置起来,技能加智慧,鬼子们将尝到诡谲的杀阵。
十几名鬼子从三个方向跑进了营地,现场的惨状令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伤员的两个帐篷已经被手榴弹爆炸的气浪掀倒,里面是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间或有一两个命大的也是伤上加伤,只剩下了一口气,在费力地呻吟。哨兵的尸体倒在地上,满脸的污血。另两个帐篷却静悄悄的,显得十分诡异。
鬼子军官愣了一下,立刻向小野的帐篷跑去,掀开帐篷帘,他大步迈了进去,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物,被硌了一下。他没在意,目光一扫,小野并不在里面,地上只有撕碎的衣服。
“轰”突如其来的爆炸在帐篷内响起,鬼子军官瞬间被炸得肢离破碎,一支带血的手臂飞了出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进入另一个帐篷内查看情况的鬼子也被炸得死伤几个。
二战时日本人用的武器都很有特点,手榴弹也很有意思,中国人又将它称为“甜瓜”手榴弹。
同时期的各队所使用的手雷引信有杠杆式和拉火式的,而日本鬼子却采取了撞击式。使用时,先拔除保险销,使惯性体和击针部件处于自由状态,然后将手雷在硬物上撞击一下,使击针下沉,击发火帽点燃延期药管,从而引爆雷管和主装药。相信大家在影视剧中都曾看见过日本鬼子把手雷往脑袋上磕,然后捧着自杀的情景。
这种手雷不得做绊发地雷,但黄历却将它变成了触发地雷。把手雷的保险销拉掉,然后埋在地下,只露出击针,一踩上去,一个人的体重足以使其下沉,从而引爆手雷。
遭到两次手雷袭击后,剩余的鬼子还以为是象昨晚那样的诡雷,愈发小心翼翼。而且没有了军官指挥,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行动。谁也没发现,在混乱中,黄历悄悄地混了进来,站在他们当中,端着三八大盖,低着头装模作样地搜索着。
“敌人在那里?”黄历突然叫道,端起枪向林子里射击,并且勇猛地冲了进去。
几个鬼子立刻跟了上来,虽然他们还暂时没看见什么,但跑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目标,一个飘忽的影子就在前面晃动。
终于看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了,鬼子们恨得牙根都痒,端枪射击,向前逼近。而黄历却装作摔倒的样子,动作很慢地爬起来,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打中了。”一个鬼子兴奋地叫着,其他鬼子更来劲儿了,嚎叫着继续前冲。
一只大手从后面迅速地伸了过来,捂住了最后面一个正前进的鬼子的嘴,脖子一凉,鲜血狂喷而出,鬼子徒劳地挣扎了两下,意识和精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迅速地消逝无踪。
将尸体轻轻放倒,黄历继续前进,十步杀一人,形容现在的情景,是最为贴切。
一个鬼子转头奇怪地看了一下,噗,匕首直刺入他的咽喉,他的喉咙里象塞进了一把沙子般难受,大睁着死鱼般的眼睛,在黄历的搀扶下,尸体慢慢倒地。
这是敌人?两个冲到跟前的鬼子瞪大了眼睛,一件军大衣挂在树枝上,被风吹得左右晃动,象是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噗,一个鬼子的胸口突然多出了一个刺刀尖,他愕然的低头瞅着这把扎进自己身体的凶器,鲜血从嘴冒了出来,抬头望着旁边的同伴。
黄历不等最后一个鬼子转身迎战,已经弃掉步枪,一个箭步跳过去,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并冷冷地望着他充满恐惧的眼睛……
营地那里还剩下三个鬼子,黄历将手枪别在后腰,随手捡了枝步枪,转身向营地走去。
留在营地的三个鬼子已经发现了雪地里的小野,光着身子已经被冻得半死。三个鬼子赶忙找来衣服,将他包裹起来。只是小野的伤势很奇怪,歪着脖子,流着口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手脚也都因为脱臼而无法动弹,只有眼睛里露出愤怒无奈悲哀混合在一起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