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墨子门徒(1 / 1)

刘福通双眉一闭,露出思索的神色,道:“难怪,竟是此人。”

李剑道:“莫非刘守将知道此人?”

刘福通一脸宛惜,道:“此人一向任侠,嫉恶如仇,善用长鞭,曾在太原城当街连杀十数人,后来数百人追捕竟让他从容逃去,足见此人身手不凡,只是此等游侠却让刘武周网罗了去,真是可惜。”

李剑道:“当街杀人,乃是大凶大恶之辈,侠以武犯禁果然不是没有道理,刘守将可知他因何杀人。”

刘福通道:“应是牵扯到太原李阀,李阀经营太原多年,势大比刘武周还要庞大,且私蓄精兵、暗藏甲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依本将看,这李阀之主李渊绝非平庸之辈,其志恐怕还在刘武周之上,唉!只是如此一来,国家就不太平了,可是圣上这几年,却……唉!不提也罢。”

李剑听他提起杨广,语气惆怅,心生好奇,道:“皇帝现在在哪?”

刘福通道:“圣上三伐高丽,高丽王元终于投降,此刻应是在返长安的途中。”

李剑道:“终于打胜了么?”

刘福通惨然一笑,自嘲般道:“胜是胜了,不过却是惨胜,几十万大军十去其八,全是大隋精锐啊!如今国内各处都不太平,时有反王趁乱而起,便是大隋各处官员也是心怀二心,便如这马邑刘武周、太原李渊一般,更别提近来蠢蠢欲动的突厥人了,这天下,终究会不太平啊!”

李剑一听,见天下形势居然已是到了大乱的边缘,不由惊心道:“若是大隋将倾,百姓何其无辜,岂非死伤无数?”每次到了朝代的末年,无不是军阀混战,百姓受苦。

刘福通苦笑一声,道:“公子宅心仁厚,只是天下间能为百姓着想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每人都是忙于自家利益,拼命争权夺利,唉!若是杨公在此,一定不愿天下变得如此。”

李剑听他数次提起杨素,不由问道:“杨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福通听他主动提及杨素,双眼一亮,放光道:“杨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胸怀百万兵,数次击败突厥便是明证,乃是大隋一等一的人物,只是后来受到圣上猜忌才不得不忧郁寡欢,不久病死,唉!真是天妒英才。”

李剑道:“我对杨公击败突厥人的事迹亦是佩服不已,杨公以骑克骑打得突厥骑兵落花流水,从此不敢正视中原,这种功绩便如古之卫青、霍去病般令人向往呀。”

刘福通一脸沉醉,道:“当年我只不过是杨公身边一名侍卫,却也有幸见过杨公神威,当时突厥兵溃退,杨公领着我与另一名兄弟,带着两名投降的突厥人衔尾追击,终于待到他们跑得筋疲力尽扎营休息的时候,联络后面大部队一举袭歼了这股突厥人哩。当时杨公随在千万突厥溃兵身后,从容淡定,一点也不惧突厥人发现他的身份,这是何等气魄?那些人至死都不明白随在他们身后的竟是杨公啊!”

李剑静静听着,想象着那金戈铁马般的萧杀场景,风采绝伦的杨素骑在马上,指挥着百万大军,从容淡定,满脸自信,谈笑之间,使得敌军灰飞烟灭。

刘福通继道:“大胜之后,杨公返朝,在边关筑了数城,其中便有我这土城,城中有精兵三千,再加上守城器械,据城以守,足能防备突厥骑兵南下,笑那刘武周勾结突厥人,想打我土城的主意,本将岂能如他所愿,哼,看他这次在巧云与公子的合击之下能否逃得性命?”

李剑点点头,暗道有吕巧云这等绝顶高手,再加上自己的辅助,刘武周看上去的确在劫难逃,除非他调动大军将自己围住,否则单凭一个尉迟恭又怎挡得了我二人联手?

李剑想了一会,忽然道:“既然刘守将知道这刘武周有不臣之心,何不禀告圣上将他法办呢?”

这本是至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刘武周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臣子,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死,只须刘福通参他一本,这刘武周也就得完蛋。

谁知刘福通却黯然一叹,道:“没用的,圣上已经不信任我了,甚至已经不记得这边关还有老臣这么一个人了。”

李剑道:“这却是为何?”

刘福通默然良久,才道:“也不怕告诉公子,其实杨公乃是墨家子弟,出山辅助先皇文皇帝取得天下,又帮圣上消除北方消患,本想隐退,但无奈朝中有楼观道一帮妖人,经常怂恿圣上做些劳民伤财的举动,杨公无法,只得想办法消除这帮人,但楼观道终究势力庞大、诡谋之士层出不穷,杨公到最后亦是有心无力,反而受到圣上猜忌,不得已之下,最终忧忧寡终,唉!杨公去后,少主又受了旁人鼓惑趁圣上东征时造反,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怜杨公一生对大隋忠心耿耿,死后反受牵连,竟死无葬身之地。”刘福通幽幽叹了口气,继道:“这其中当然有楼观道在其中推波助澜,他们巴不得消除异己,以巩固他们自身利益,李公子,日后碰到这楼观道可得小心了,这全是一帮妖人。”

说到最后,刘福通一脸愤慨,对楼观道可说是恨得咬牙切齿。

李剑点点头,这是他第二次听人提及楼观道了,第一次是无妄,还与楼观道的高手伏道崇见过面,拜他所赐,一对手臂尽折,但也正因为如此,学了无妄的太艺真经,其中福兮祸兮,当真是难以论断。伏道崇虽已受伤遁去,但若让他知道自己知道太艺真经的口诀,恐怕会找上门来,楼观道即然高手如云,自己到时该怎样应付?看来除了加强自身武技,培养自己的势力外别无他图。想了一会,接过刘福通的话语道:“楼观道盘据朝中,到底有何目的?”

刘福通冷笑一声,道:“自然是让他所奉教义为国教,让天下万民都信他仰他,他便是教中之皇,可与圣上并驾齐驱,当年杨公便是知道他们的异志,这才竭力想消灭他们,但圣上却忠奸不分,对功高震主的杨公心生怀疑,反而更加宠信楼观道,哼,杨公一去,朝中果然变得乌烟瘴气。”

李剑到底对朝中形势不甚了解,如今也只能陪着刘福通去想象,他本是极其聪明之人,当下便对杨素、楼观道、杨广之间的关系有了几分了解。应是杨素功高盖主,又是墨门中人,杨广心生惮忌,便重用楼观道来压制杨素,待到杨素一死,可能是楼观道的人耸恿其子杨玄感造反,结果杨家灰飞烟灭,楼观道达成目的,杨广也去了心头之石,只是这么一来,楼观道的势力便无人可制,一日涨似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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