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
声响在音乐节的上空不断回荡,人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八面光屏便有六面全部变成沉浸式审判世界里的战场,无死角的拍摄这场炮.火连天的战争。
“吼!!”
全体死灵露出獠牙面孔,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向下一跃。五千万地狱骑士们自硫磺火焰中爬出来,仰头怒吼,向上纵跳。
双方碰撞,一方轻盈的灵体迅速撞入另一方笨重的躯壳内,犹如驯马者那般强行驯服怪物骑兵的躯体,控制它们扭头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同行骑兵的脖子,很快便有四五只白色死灵扑上来狼吞虎咽。
不消片刻,怪物骑兵就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大块朵颐完毕的这批白色死灵钻进其他怪物骑兵身体驯马,换刚才那批战斗的白色死灵填饱肚子,向着山脚眺望可以清晰地看到怪物骑兵大军里出现一个又一个空圆圈,如同绿茵草地突然被铲出圆圈空地,那是白色死灵杀出来的己方战场。
反观怪物骑兵智商有些低下,突然看到同行骑兵自相残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反应过来,做出反扑行动却失去先机。
不过怪物骑兵数量到底占据优势,混乱一阵后很快适应,迅速将有异动的同行骑兵杀死,哪怕有可能杀错也无所谓。
这番不分敌我的凶残杀戮后,果真少了许多附体的死灵。
但这不是赢得战争的办法,因为怪物骑兵碰不到死灵,它们毫无还手之力,高大可怖的外表却被透明无害的死灵残杀,轻而易举被收割性命却还前仆后继地扑上来。
一只又一只怪物骑兵被杀、被吃,直到第一只怪物骑兵抓住死灵将其胳膊撕扯下来。
它举起死灵的胳膊狂吼一声,如山风海浪涌向四面八方,所有怪物骑兵仰头长嚎,似乎是在回应这名怪物骑兵的呼喊。
它们的气势在这瞬间发生扭转,战场也在顷刻间扭转。
光屏之外,人们紧张的观看战况,心情随之起伏剧烈。
于文握紧拳头:“卧槽什么情况?”
王灵仙:“怪物骑兵用无数只骑兵的性命试探出抓住死灵的办法。”
于文毛骨悚然:“那群怪物骑兵刚才不是头大无脑地自杀式袭击,而是可以放松死灵警惕心,摸索出反杀的路?它们这么聪明的吗?”
黄姜:“你说呢?堕天使的两亿个骑兵,准备用来消灭三分之一人类的强大力量。如果有一天,人类和神明全面开战,这批骑兵就是先头部队前锋军。”
他们三人的对话内容几乎被大卫复制了一遍,当然不是大卫偷听他们分析,而是他也很快看出来,拿起话筒对岑今说道:“看来您豢养的死灵军队即将惨败。”
黄毛豢养的幽灵大军?他为什么豢养?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公开带头反抗神明的审判?
人们窃窃私语,质疑黄毛这群亚洲人的来意,他说他们将杀死天使和神明,他们将杀死欧洲的信仰,对信徒而言毫无疑问是灭顶之灾。
他们公开向欧洲的信仰和梵蒂冈教廷作对,说难听点,就是跟全体信徒作对。
大卫趁胜追击:“亚洲人,你们是为摧毁欧洲的教廷和信仰而来吗?在新世界莅临之初,试图打击欧洲关于宗教信仰、超凡军队和民间超凡者的蓬勃发展,用摧残幼苗的卑鄙方式抢占先机,替国家铲除强大对手、争夺未来资源……mr.黄,你们是不是接受华夏特殊任务而来?”
mr.?舞台上长裙长发黄毛女是个男人?
在场观众哗然。
黄毛直勾勾看着大卫:“我们为解放全人类而战。”
大卫拉下脸:“所有反派大boss为实现自私的心愿都会拉扯‘为人类’、‘为正义’的大旗遮挡,虽然这是影视文学作品里常见的脸谱化形象,但不得不承认艺术来源于生活,果然利用相同的借口。”
“还好。”黄毛笑一笑:“至少我没说‘为了环保,禁止吃肉蛋奶’。”
大卫手指微动,正要开口就被黄毛打断:“嘘。不要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没有用超凡之术,你尝试再多也无法免疫。”
大卫心跳加快,不动声色:“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误会。我代表教廷,为拯救人们而来,如果你我目标一致,应该携手合作才对。”
“然后变成你的踏脚石吗?”
大卫闻言很不满,因为他只在故意煽动民众情绪时扩音,后面释放友好合作信号的几句话没有对着话筒,反观黄毛全程肆无忌惮,摆明不愿意合作。
既然如此,没有合作的必要。
大卫和黄毛并肩,面对全体观众和直播镜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新世界纲领刊登于各大媒体、网络报纸和政府官网,相信诸位早在两个月前就明白神话文明复苏的未来趋势不可阻挡,人类将与神明共存,神明将庇佑人类,为人类带来繁荣、科技和寿命!
教廷、超凡者和超凡军队……一切非凡力量将由教廷和各国政府合作向欧洲的人民公开,你们会看到真实的世界,人类应该比现在更富有、更长寿、更快乐,没有灾害病痛贫穷的折磨,我们本应该长居天堂!
我们曾经拥有共同的信仰,拥抱神明,相亲相爱。我们曾经在神明的庇佑下拥有璀璨的文明比如几千年前的玛雅文明。
我们的历史记载神秘的巫医、伟大的圣人,英勇的骑士、美丽的精灵……先进的机械工艺和起死回生的医术,数之不尽的食物和美酒,但是否定神学的一批人为了私心,对神明的馈赠赶尽杀绝,以至于神明失望,不再庇佑人类。
失去信仰和庇佑的人类,科技倒退、知识倒退,文明的根基几乎毁于一旦!
无辜善良脆弱的羔羊们,有人为了掩埋神明的功绩而篡改历史,摧毁文明,编写虚假的科学、虚假的历史,否定人类的起源、抹除神明存在的痕迹,抹杀了我们全人类的寿命、幸福和快乐!抹杀了我们的失乐园!
但是现在,我的同胞们、羔羊们,主必不会抛弃祂的信徒。
致教廷,致欧洲,致全球被蒙在鼓里的信徒们宣告:神,已卷土归来!”
陈词慷慨激昂,极具煽动性,且在同一时间里,隐藏于人群中的教廷神职人员纷纷脱下伪装,走出人前,露出统一着装的驱魔长袍,内着黑色全套贴身西装、外罩一件绣有金色十字的长袍,军靴笔直,如挺直的脊梁骨。
这些藏匿于人群里的教廷驱魔军团有男有女,昂首挺胸,无一不是风采潇洒、英姿勃发。
他们拿出鸟嘴面罩戴在头顶,如中世界的瘟疫医生,虽恐怖但足以与瘟疫对抗,另一层面而言相当可靠。
人们又惧又敬,团缩在一起,场内回荡着大卫激动的声音,一阵死寂结束后,先是突如其来的喊声:“我们仰望你,你是和平的君主。遵循主教导,我们彼此相爱——”
全场齐声念:“阿门!阿门!”
最初那一句是古犹太人的祷告词,后面的回应是人们肯定、赞同的响应。
大卫张开双手,像仁慈的主拥抱尘世羔羊,整个场面像大型邪.教。
黄毛在旁观看,配合地呼喊:“阿门、阿门。”
像拔河时喊加油的节奏,让群情投入的信徒莫名尴尬。
大卫投来冰冷地目光:“你否认我们的信仰吗?”
“尊重,祝福。”黄毛微笑比心:“love&peace。”
不知为何,感觉嘲讽加倍。
黄毛左手比着开枪的手势,食指竖起,忽然向前一指:“看,局势又扭转,胜利属于正义。”
大卫猛地看向光屏,惊讶地发现那群被抓住弱点的死灵不仅没被撕成雪花片,反而浑身浴血,凝出实体,化为凶邪厉鬼扑向千军万骑,浑然不在乎缺胳膊断腿,竟然比那群来自地狱的骑兵还凶残百倍。
“魔鬼。”
大卫低语,眼角余光瞥见身旁黄毛的笑容加深,凝视死灵的目光里还流露出一点点慈爱,不禁头皮发麻,时刻瞪视着这人。
黄毛:“恨比信仰更持久、更浓烈,可爱可敬的幸运儿,你怎么会明白一群脆弱得随时飘散的死灵心口永不熄灭的火苗?
你怎么会明白高高兴兴出来旅游就被莫名其妙地杀死的恨意?他们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是热恋中的情侣,彼此情感正是最浓烈最欢喜的时候,突然从天堂掉落地狱,那浓烈的情感瞬间转化成恨意。
他们亲眼看着爱人、家人惨死,被迫困在同一个地方百年、几十年、好几年,无能为力、无法逃脱,死后还必须东躲西藏,避免被抓去填防空洞,被当成养料制造新的兔头人、新的生命体。”
黄毛眯着眼,轻声叹气:“生前死后,不得安宁。罪魁祸首还在世界各地祸害无辜,冠冕堂皇地审判他人罪恶,甚至已经忘记祂曾经害过的人类。”
又是一声叹气,黄毛闭眼再睁眼,语气已经变得相当轻松:“所以吃饱喝足打骑士,全体死灵军队,都给我支棱起来!发泄完心里的怨气,咱们就得接受改教,要不然继续愤世嫉俗下去会被赶出去,我面子再大也没办法留你们。”
山海昆仑的管理员屡次抱怨这批死灵怨气太大,凶性难除,不服管教,经常斗殴闹事,还是河柳提议派遣到浓雾里消耗精力,顺便打猎,这个矛盾才有所缓解。
说来也是好事,死灵在浓雾里大开杀戒,倒因此训练出集体猎杀的好本事,这会儿对付怪物骑兵才游刃有余。
黄毛的话传遍音乐节场地的同时,顺着山海昆仑传达给每一个死灵,肉眼可见地士气大振,炮.火轰鸣、兵戈相击,各出其能,厮杀激烈。
乌蓝挽了个剑花:“骑士,饥荒还是瘟疫?”
粉红屋主人身高约莫米,腿和手像两根竹竿安在上面,直到审判结束,雷安娜他们才察觉这副模样有多怪异。
尽管身高米,俯瞰祂的人还是瞧不见下巴以上的面孔,那顶帽檐宽大的帽子仿佛已经和祂的血肉长在一起。
粉红屋主人西装袖口里吊出一柄细长的拐杖,抽出拐套露出里面锋利的西洋剑,向半空中一鞭发出清脆地声响,而后面向乌蓝和图腾两人说:“你们没被催眠。”
图腾:“一开始没有记忆,看到那只‘孤儿怨’杀人的时候想起来。”
乌蓝耸肩:“我是看到杀婴怪的时候想起来唔……我的意思是包括几年前火烧粉红屋的记忆。”
她和图腾当时阴差阳错接到这任务,大开杀戒,差点被送国际法庭,还是李道一、张畏涂等人力保,只是相关记忆被模糊处理,只记得接过任务,具体不得而知。
“还得感谢您帮我们解开催眠。”乌蓝撩着头发温声细语:“好人做到底,希望您能一并解决我们的疑惑,我们不希望找错骑士。”
他们的任务是调查‘红舞鞋’,源头搞清楚了,顺便一劳永逸,所以希望粉红屋主人自曝身份,要是瘟疫骑士那就相当妙,省得他们到处跑。
粉红屋主人缓慢念诵:“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乌蓝和图腾心一沉,此句出自新约启示录,羔羊揭开第三印,骑士骑着黑马说出这句话。
“饥荒骑士。”
话音一落,饥荒骑士突降二人中间,身体未动,只扭动手腕关节,那柄西洋剑便作虚影编织出密集的剑网,同时对付图腾和乌蓝二人仍留有余力。
刀剑长棍相击发出脆响,火花在空气中闪烁,乌蓝轻盈地翻身,跃至饥荒骑士的头顶,刀罡剑煞同时劈砍出去,地面瞬间卷起狂风,白色的月牙痕形状席地而起,笼罩住饥荒骑士和他脚边的两只怪物,下一秒猛地收拢、切割,两只怪物被整齐地切割成几十个肉块,反观饥荒骑士毫发无损。
图腾落在窗台,脉轮牢牢锁定饥荒骑士的剑网和祂的躯体,很快找到破解密集剑网的关节点并将之告诉乌蓝:“还有一件事,我找不到饥荒骑士躯体的血管神经网络。”
他的脉轮能看透任何物体的构造包括有机生物和无机生物体,连魂体状态的死灵也能使用脉轮找出神经网络并抓住它们,可眼前的饥荒骑士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团光,一片虚无。”
“龟儿子。”
“你说脏话。”
“想当妈怎么能说是脏话?”
“……”
沉默片刻,乌蓝恢复正经:“光能抓住吗?”
“初中物理知识告诉我们要么加强磁场,要么捕捉速度大于光子速度,你可以把自己变成黑洞。”
乌蓝眉头深锁,表情严肃:“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战死前线,身边居然是一个死秃驴。”
图腾:“我有头发。”
“寸头和光头有区别?”乌蓝叹气:“我还想继承鬼蛊女这个名号,折在这里有损我姑的名声。”
“损你姑名声会怎么样?”
“会被鞭尸。”
“……?”
乌蓝:“我姑她吧,平时温柔,狂暴起来连校长和你师父都害怕。为了不被鞭尸,我现在要杀掉光。”她突发奇想:“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要是我们杀了那啥,是不是等于消灭光?”
“你清醒一点。”图腾紧握长棍,异想天开:“看过某海贼动漫吗?里面有个大将的能力是光,还有一个海贼的能力是迟缓,如果控制对方的时间,延迟光的速度能不能顺利捕捉?”
乌蓝:“时间控制……现在喊大仙还来得及吗?”
图腾:“你猜。”
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头皮发凉、背脊发寒,从乌蓝眼中看到相同的恐惧和对危险的判断,同时暴喝:“跑!”瞬间以最快的速度逃亡,下一秒原地轰然爆发流浆,饥荒骑士就站在原地眺望他们。
两人逃至粉红屋上一层楼,透过破碎的天花板俯瞰饥荒骑士,俱是头皮发麻。
乌蓝突然说:“我肚子饿了。沉浸式审判的机制类似催眠大脑吧,为什么大脑会饿?我们晚上吃挺饱才出来,身体也不该饿那么快。”
图腾:“因为祂是饥荒,祂所到之处,遍地饥饿,任何生灵都会因此变得暴食暴饮,然而饥饿感如影随形。再不解决祂,我们就会活生生饿死。”
乌蓝看向下方厮杀吞噬成一团的怪物骑兵和死灵,忽然明白促使死灵疯狂进食的原因不只是仇恨。
“其实就算大仙儿在场,用时间拖延饥荒骑士,我们也没办法杀掉祂或控制祂,因为我们没有捕捉光的仪器。光无法没消除,除非被吞噬,但我们连太阳系都出不去,遑论整一个黑洞出来。光也不能杀死光,但光可以融合光。”
“你意思是?”
“融合跟吞噬没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另一束光在哪?”
图腾顺着乌蓝的视线看向下方厮杀的死灵,顿时明了:“取而代之。”
死灵和饥荒骑士的构造颇为相似,都是光却有分别,前者还能被捕捉,相对来说也很弱小。
图腾皱眉:“太弱了,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你怎么确保这群死灵会听我们的?”
乌蓝:“帮我拖住三分钟,我控制祂行动。至于死灵,当然一定不会听我们的,不过我相信岑今能搞定。”
图腾思索片刻当即同意:“没别的办法,我尽量拖三分钟。”言罢便从天花板的洞坑坠落,踩着皴裂的石块避开时不时喷上来的岩浆,冲着饥荒骑士便是当头一棒。
连续嘭嘭闷响,皴裂的地板被砸裂,石块纷纷坠落至岩浆,溅起三四米来高的岩浆液,如毒蛇蜿蜒而过,灼烧地表、墙壁等,连钢筋都裸.露出来,冒出滋滋滚烫热烟。
眼见滚烫的岩浆就快爬到这层楼,雷安娜和红专连滚带爬冲向天台,余光瞥见图腾且战且退,没一击落到饥荒骑士身上,却次次精准无比地打碎地板,终于‘轰隆’巨响,地板仿佛被敲碎所有受力点,当场倒塌,哗啦啦如豆腐碎块滚进岩浆里。
图腾先一步爬到上一层楼,没有停歇半秒便将这层楼的地板也敲碎,一阵天摇地动,顷刻间淹没楼下的岩浆和饥荒骑士。
瞳孔里的脉轮确定火海中的岩浆喷射口都被堵住,图腾便快速搜寻饥荒骑士的身影,余光刚捕捉到一团光,那光便瞬移到跟前,锋利的寒芒闪过,割破脖子表皮,鲜血溢出来。
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这会儿恐怕人头落地。
图腾踩在一根折断的钢筋上面,陡然被扣住肩膀重重砸向墙壁,小腿直接往滚烫的钢筋上面一烙,滋啦啦作响,肉香味立刻冲向鼻间,胃部酸水汩汩冒出,让他产生一种胃袋被灼烧洞穿的错觉。
饥饿像贪婪的虫子啃噬着肠胃和大脑,疯狂叫嚣着进食,被肉味一刺激,他差点就控制不住想撕下腿肉吃掉,可见饥荒有多可怕。
图腾再又一次被抓着撞向墙壁时,直接使用金刚秘法将整面墙壁都击碎,而后咔擦一声便将长棍化作三节棍,反手甩向饥荒骑士,链子连接处牢牢缠住西洋剑剑柄。
此时他整个上半身撞出墙外,下方是岩浆火海,只要饥荒骑士松手他就能掉下去变成一白骨。
但图腾不借这机会脱身,右手成拳击向饥荒骑士,出于身体倾斜、几乎没有着力点的缘故,他的拳头堪堪停在饥荒骑士面孔的20厘米处,拳风吹动帽檐。
下一瞬,张开五指,大拇指扣起做金刚降魔掌:“大威势明王·诛邪。”
如山海般的磅礴力量瞬间化作恶鬼明王相咆哮着冲向饥荒骑士的面门,宽大的帽檐顷刻间掀起,露出空白的五官,骑士的身影如水中倒影被打散,很快重聚。
被惹怒的饥荒骑士将图腾扔进火海,连西洋剑一起被拽走,坠落火海的图腾用力将三节棍甩到钢筋,顺着力道将自己甩上空,稳稳落在钢筋上,随后抓住脱出棍链束缚而掉落的西洋剑,将其掷向靠近天台的墙壁。
膝盖微微下压,自脚到膝盖冒出一层白色水汽,身体猛地腾空,倏地蹬至西洋剑,借力道跃至天台,图腾落地,不及休息便向离弦之箭迅猛地蹿出去,对准饥荒骑士就是一次次的‘大威势明王’、‘大无畏’等超凡之术+金刚秘法。
饥荒骑士有时被打出虚影,有时毫发无伤,总的来说伤害连5%都不到,反观图腾在极端饥饿和受伤状态下,颓废之势明显,死亡之相已现。
终于饥荒骑士烦不胜烦,瞬移至图腾身后,伸出左手,一柄西洋剑霎时落入祂手并挽了个剑花,骤然刺向图腾的心口处,将其牢牢钉死在天花板。
“嗡嗡叫的虫子,很烦。”
除了审判,饥荒骑士很少评价人类,这是头一次,说明图腾真的激怒了祂。
饥荒骑士拔.出西洋剑对准图腾的脑门,嗓音沙哑苍老:“诛杀天启骑士?口出狂言。”
审判之地场外。
大卫学着黄毛咧开嘴笑:“除了神,没人能消灭光。看来你的同伴将死在神的审判之下,mr.黄,你似乎无能无力。”
黄毛偏着脑袋:“是吗?”他弯着笑眼:“你对我的同伴一无所知。”
语毕的同时,光屏里传出一道冷静的女声。
“诛杀诡异,不论灾害等级,言出必达,绝不是空口白话。”突如其来的一声自身后传来,细雨狂风之下,天台顶的乌蓝黑发和长裙飞扬,仿佛九天神女。
“面具·见我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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