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没有在林知皇这里逗留多久,便回了自己的小营。
因为符骁惯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各方势力即使派了探子盯着这边,也没法从符骁出林知皇小营时的表情上,分析出个什么来。
符骁刚走,鲁蕴丹便来拜访林知皇了,众人的焦点又集中到了鲁蕴丹身上。
林知皇听说鲁蕴丹前来,便让柳夯将黄松秋以及鲁耀鹄了两人去领来。
鲁蕴丹一来,虽还没见到黄松秋与鲁耀鹄,但也先对林知皇这段时日对黄松秋以及鲁耀鹄的照拂道了谢。
林知皇摆手笑道:“鲁相国既然感谢本王,怎么只用说的?”
林知皇这话说的悠哉游哉,就差将谢礼明说出口了。
跟在鲁蕴丹身边的骆擎见林知皇对自家主公如此轻慢,正要上前一步斥林知皇没涵养,就被鲁蕴丹提前一步给拦了。
“自然是有谢礼的,殿下倒是急性子。”
说着话,鲁蕴丹便含笑摆手让骆擎上前,奉上早已准备好的谢礼。
林知皇见状也上花铃上前,从骆擎手中拿过他奉来的一个木匣。
花铃拿到木匣先打开来检查了一番,见里面除了一纸卷轴再无别的旁物,才将东西转奉给林知皇。
林知皇拿到东西后便当着鲁蕴丹这送礼人的面打开了这卷轴,看完卷轴上的内容,又仔细查验过这卷轴,发现这只是副本卷没有加盖的天子印后,林知皇笑了:“将符骁封为磬州州牧?”
鲁蕴丹笑道:“您与聪庭即将完婚,夫妻一体,他如今掌军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他的体面也是您的体面,此谢礼马上就到了,殿下可还满意?”
鲁蕴丹这是想重新扶大符骁来与她斗,以此来让符骁彻底脱离她的控制,从而让婚事也给黄掉。
林知皇冷笑:“鲁相国这送的是谢礼?”
鲁蕴丹面露意外:“殿下此前这般爱惜聪庭,难道是本相误会了?”
“嗤......”林知皇嗤笑一声,正要发作,柳夯带着黄松秋与鲁耀鹄两人进了来。
“二叔!”鲁耀鹄见到鲁蕴丹高兴的不行,一下子就活泼了,跑过去蹦到了他怀里。
林知皇明显心情不佳地摆手:“行了,人也见了,将你的人都带走吧,本王就不招待了。至于本王的祖父,等他伤再好些本王再派人送回去。”
黄松秋见林知皇这明显赶人举动一愣,扭头看向鲁蕴丹。
鲁蕴丹对林知皇这态度丝毫不在意,对黄松秋安抚一笑,牵了鲁耀鹄的手便向林知皇告辞。
鲁蕴丹一走,林知皇脸上的不悦之色顿收,又拿起自己刚才丢在书案上的敕封看了又看,忍不住笑出声来。
最近怎么了这是?
事事都顺啊
林知皇撑住下颚,面带坏笑的想,难道是聪庭....旺妻?
倒也不是不可能,当初大济的开国皇帝会选符氏女做他的皇后,难道也是因为符氏女王望夫?
林知皇美了,天马行空的想着,脸上挂起了迷之微笑,只看得一旁的花铃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看来主公上次被吴大将军打的那一拳,不止伤到了脸,颅内也是有些损伤的。是不是该让喻大医来给主公在请个平安脉?
护卫在一旁的花铃正这么想着时,刚送鲁蕴丹离开的柳夯回返。
随边弘、林者棋、曲伟、淮齐昭、梁峰溪等人也进了来。
“主公,鲁相国送的谢礼是什么?”柳夯进来便问。
林知皇将手中的敕封递给柳夯,随边弘等人也凑过来看。
敕封上没几个字,随边弘等人扫一眼就看完了,曲伟先道:“鲁相国这是什么意思?”
柳夯不满地撇嘴:“还能有什么意思,想扶符骁起来与主公斗呗。”
淮齐昭其实是忌惮符骁的,闻言怒道:“这哪是谢礼?”
林知皇玩味道:“鲁相国送礼时说,本王要与聪庭成婚了,夫妻一体,他的体面也是本王的体面。”
梁峰溪一听怒了:“岂有此理!主公这段时间帮他许多,他竟然送礼来挑衅!”
林者棋啧啧道:“这是准备正式撕破脸了。”
林知皇笑:“那就撕,本王还怕了他不成?”
众谋士走后,随边弘独留了下来。
“您这是.....是不准备提前在此办婚礼?”
随边弘见林知皇方才不说她将与符骁两日后即将成婚的事,以安众同僚的心,以为她最终还是决定回返库州州城后还再完婚。
林知皇摇头:“就在这大婚。”
随边弘松了口气,面上重新挂起了精致的笑:“如此,倒也不怕夜长梦多了。”
“鲁蕴丹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在这个时候将聪庭封为磬州州牧,算是名正言顺的将此地给划分给他了。不仅不能以此让您与他斗,反而给聪庭.............”
“增了陪嫁。”
话说到此,随边弘笑:“磬州,是您的了。”
先不说磬州那还有聪庭的死忠兵马,就说此地已经名义上属于了聪庭,主公就能以要为王夫拿回陪嫁的名义去入兵掌下。
不费吹灰之力又得一州.......这王夫娶得值!
这陪嫁,太丰厚了!
未免夜长梦多,这王夫得尽早进门!
当初在主公擒得聪庭后,他能想出让主公娶聪庭之策,而不是以性命相胁与他换利益,当真是目光长远。
随边弘仿佛已经看到了鲁蕴丹计谋再次失算,而暴跳如雷的脸,也不问主公刚才为何不与众同僚讲婚娶之事了,心情颇美的行礼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