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然兴致缺缺时,原本在和宾客寒暄的安夫人把她拉到了身前,向她介绍面前一对身穿礼服的夫妇,“这是李董和他的夫人,他的夫人钢琴弹的很好,你快给他们打个招呼。”
安然乖巧的叫人,“李董,李夫人好。”
“叫什么李董,叫李叔。”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士用一种十分满意的眼光看了看安然后,转头跟安图心羡道,“你可真是有福气,闺女有财有貌,儿子品学兼优,老婆帮你把孩子养的这么好,你只管安心忙事业,其余什么都不用操心。”
“哪里哪里,就是你们家瑞瑞在美国上学,不然今晚可以来家里玩,让然然跟她学习学习。”安图明显对对方很熟,就连对方孩子的名字都记得清楚。
安夫人就在旁边笑容优雅的问安然,“李董家的瑞瑞姐姐,还记得吗?去年你生日的时候还来过咱们家呢。”
安然立马眼眸发亮的看着站在一旁,神色中露出骄傲的李夫人,“我记得,是那个考上斯坦福的瑞瑞姐姐,她大提琴拉的超级好。”
“就是她。”安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些。
安然以及安图夫妇对李瑞的吹捧,让李董夫妇非常喜悦,于是他们又反过来对着安然一通夸赞,从容貌到精湛的钢琴技巧都赞叹不已。
属于自己的台词说完,安然就安静的站在一边接受大家的恭贺。
从李董夫妇开始,她就被安夫人不断的介绍给了来庆贺的嘉宾,同时,两人也受到了无数赞扬。
只是真不真心,就不知道了。
安然对到来的嘉宾,许多印象都是凭着上辈子后来在商场打拼时与他们接触过留下的,因此对嘉宾们可以说了解,又可以说不了解,毕竟存在着十几年的信息差。
因此,她今晚比以往当宴会主角时沉默了不少。
安夫人和安图都忙,安图忙着应付前来道贺的生意场上的朋友,聊着怎么也聊不完的生意经,安夫人则长袖善舞,引导来宾们把话题往艺术上引,同时搭起一座嘉宾们之间沟通的桥梁,不是互相介绍大家认识,就是给他们分享这次带女儿去华沙参加比赛的经历和心得。
“我们家孩子姓安,所以排在第二个上场。”
“那么靠前啊,会不会压力很大?”
“可不是?”安夫人亲亲热热的跟一位夫人感慨道,“我们家孩子小,去参赛的人哪一个都比她大,当时到了现场又不能带手机,比赛规则严的很,我女儿都紧张的不想上台了,我这愁的呀,可真是拿孩子没办法。”
那位夫人看着相当能跟她共情,“难为你了,带孩子打比赛,孩子总说自己辛苦,896,可我们当妈的是711,我们有叫过一句苦吗?”
“就是啊。”安夫人随手端了一杯香槟给对方,“还好当时我们赶在60分钟前抵达了赛场,又在家里做好了妆发,到达现场后听到她这样说,我也有时间给她做辅导。”
“你怎么给她做的辅导?效果那么好?!”对方一脸倾佩。
“我就说你只管上场,哪怕是最后一名,我都算你赢。”聊起孩子的教育来,安夫人自觉很有一套。
“你心态可真好。”
“能不好吗?临时上台的事儿,孩子撂挑子,我还能打她一顿不成?”安夫人叹气了,“我只能想尽办法让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好好比赛就行。”
“你们孩子调整的很快啊,压力那么大都能拿亚军,我听说这个奖可不好拿,能拿的都是早已在国际扬名的艺术家。”对方的眼底的叹服之情让安夫人很受用。
“也是运气好吧。”她说,“其实上台前我没指望她拿这么好的成绩,主要是华沙优秀的艺术家太多了,没想到安然表演完拉二之后,台下的评委一致决定把亚军颁给她。”
“你这是谦虚了。”对方说,“你女儿能去华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