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陪安然上课前很忐忑,犹豫,可一旦真的去做了这件事,时简发现并没有什么难得,就像曾经无数次他妈妈小时陪他去上培训课一样简单。
只不过以前等待在休息室里喝茶,刷手机,看书,吃甜品的人是他妈妈,如今换了个人陪,换了个角色,这个等在休息室里喝茶,看书,吃甜品的人是自己。
安然一到琴行,就被亲亲热热的秦老师拥走了。
时简,时简只能在望着安然和秦老师相拥去琴室的背影,在旁边前台的热情招待下去了休息室。
他不刷手机,吃了一块琴行特别招待的提拉米苏后,时简就安安静静地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刷题了,专注的和在琴房里练琴的安然一样专注。
“在做作业啊。”安然捏着胳膊,推开休息室的门。
“是练太久了手酸吗?”时简看看到安然进门,立即站了起来。
“不是。”安然摇头,“是刚刚练琴有点紧张了。”
“担心晚会的表演?”时间觉得不至于却又忍不住揣测道。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安然噗嗤笑了声,“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的太无聊了。”
重生后去华沙的比赛她都没紧张,一个小小的全校汇演,当然掀不起她情绪丝毫的波澜。
“啊?”时简卡壳了。
看着他懵懂的样子,安然笑出问,“没有很无聊吧。”
“没有没有。”反应过来安然刚刚说了什么的,时简突然感觉到耳根发烫,忍不住慌里慌张的去收拾自己的书籍和作业本,“不无聊,我作业快做完了,你有需要我们可以对一下。”
“不用对了。”安然没有感觉到慌张,只以为时简想快点离开这里,“明天我没什么安排专心在家学习,今天忙了一天了,差不多可以准备去吃饭了。”
“哦,好,行。”时简一连串的点头,书包很快就收拾好了。
冬天的锦城黑的快,再一次道别秦老师,离开温暖的琴行,推开门就被门外的寒风把衣角吹的翻飞,时简往安然身前挡了挡,“你进去等,我去打车。”
“哦……”好字还没出口,准备转身回琴行的安然突然想起来,现如今还不是被泛滥使用手机打车软件的时代,“我陪你一起。”
她先一步领着时简往路边走,时简只好背上书包快速跟上她。
“菜还合口吧。”和曾总的见面没多久,包厢里就陆陆续续上菜。
本以为在参展会上理性又疑惑颇多的曾总,晚上吃饭会多带几人,却不想,他只带了自己的秘书和司机,这两人还是隔着包厢在外面的大厅用餐。
和安然以及时简一起坐在包厢里吃饭的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安然和时简的年龄让他觉得备受轻松,以至于曾总用餐时,话明显比白日里更多,话题也不全然围着工作转。
“我们可以,您还习惯吗?”安然和时简对视一眼。
“可以。”曾总一筷子夹起一只椒盐皮皮虾,“我基本上吃什么都行,除了动物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