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哨郑修谨成名已有百年,在北寒洲东南一带可谓是恶名昭彰,而他百年前便有半神级修为,这些年一直困于半神级,最近得了机缘,带上了大弟子远走狂人故乡,只留下二弟子难骆等人留守鬼哭观。
而这二弟子难骆比起其师父鬼哭哨更加为非作歹,专好劫掠妇女,留宿鬼哭观供他yin乐,奈何有着他师父鬼哭哨罩着,长久以来难骆等人一直都没有被剿灭。
鬼哭哨一脉占据鬼哭山,附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常有那仗义侠士想要上山除掉这伙恶贼,却总被他们师兄弟设计诛灭,一时之间,鬼哭哨一脉嚣张无比。
而这床上女子乃是北寒洲中洲一带有名的侠士辉谷寒,人送了个绰号冷霜仙子,一日行到鬼哭山附近,正好撞见难骆带着师妹石芷强抢民女,辉谷寒气愤不过,便出手教训了难骆、石芷二人一顿,辉谷寒师出名门,得师父传授寒蕊传承,一身修为已近侍者级,仓促之下难骆与石芷不是辉谷寒的对手,被打的落荒而逃,仗着鬼哭山的诡异,逃回了鬼哭观中。
难骆被辉谷寒教训之后,不但不长记性,反而惦念起辉谷寒的美貌,想要将这仙子一并收入囊中,以供享乐,思来想去难骆愈发按捺不住,便与前来拜访他的好友摩云阴火杨秀商量计策,而后由难骆与石芷出面引诱辉谷寒走向埋伏,最后四人齐出将辉谷寒一并拿下,押回了鬼哭观,这正是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
按着难骆的意思,回来之后先给辉谷寒下药,而后便一直在这房间之内“熏陶”,等到晚间享用,也正是因为白天大家倾尽全力抓捕辉谷寒,这鬼哭山上防御减弱,才被王睿摸到了观门之前,方才发生了后面这许多事情。
鬼哭哨门下四大弟子最擅长合击之术,他们三人往往仗此力战侍者级的强敌也不落下风,这也正是他们无恶不作而有恃无恐的倚仗之一。鬼夜叉难骆一身蛮力压制正面,鬼行者魔该手段阴狠刁钻,鬼女石芷擅长媚术、幻觉,专门干扰敌人心智,再加上摩云阴火杨秀在一旁助力,王睿又要分心治疗辉谷寒,一心二用之下,场面极为不利。
“少侠不必管我,我,我虽然身中他们毒药,但是,但是有赖少侠帮助,此时已能自行疗愈,少侠专心对敌就是。”辉谷寒再传神念与王睿,面颊红润之色愈显娇艳。她除了被化去修为动弹不得之外,身中的chun药也是奇毒,等闲难以解掉,此时随着时间日久,便是自身如何清心寡欲此时也难免有些自控不住,加之石芷技法的影响,辉谷寒此时脑海之中忍不住浮想联翩,尽是合欢之事,不胜香艳。
王睿暗暗点头,敏锐地感觉到了身后女子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但他来不及多想,收回骨玉润,自身屏气凝神,玉心暖意蓬勃,隔绝一切干扰,同时身旁分身尽显,本体与分身一同举刀,尸海荒火随之喷涌而出!
此地狭小,若贸然施展天地一指势必会影响到身后女子的恢复,因此王睿权衡之下,便同时施展尸骸遍野以及尸海荒火,争取击退四人,取得喘息之机!
小娃娃手段多样,不可不除!鬼夜叉难骆被尸海荒火逼退,心中一横,一对宝轮猛地大放红光,靡靡之音带着难以言说的诡异之感瞬间充塞王睿的感官之中,仗着长刀天意与玉心形成的心神防护瞬间被破,王睿脑海之中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此时石芷的软绵声音亦是同时传入耳内,“相公,休息一下可好?”
柔声入耳,王睿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战斗的yu望,只想在翻飞红浪之内好生休息,好生享受,再不管这世上纷纷扰扰,只要享乐便好......
嗡——
心神之中,骨玉齐鸣,长刀天意亦是一阵震颤,王睿悚然一惊,回过神来,但此时摩云阴火杨秀的长剑已是掠过一团鬼火,离着自己心脏只有毫厘之差!
危难之际王睿来不及多想,此时变化本体与分身位置已经来不及了,王睿只得向旁边躲去,说时迟那时快,兔起鹘落之间,杨秀的长剑带着鬼火一同刺中了王睿右胸之内!
“少侠!——”床上辉谷寒眼见王睿中剑,不由得惊呼出声,自己当时便是被杨秀一剑刺中,这剑上所附鬼火能够于神选者体内燃烧,让人不得恢复,甚至若自身抵挡不住鬼火,便会被鬼火所控,渐渐修为尽失,便如辉谷寒这般!
“我道这小子刚刚在干什么,原来再帮你恢复啊!”鬼夜叉难骆冷笑一声,看着身躯摇摇欲坠,左胸鬼火明灭的王睿呲牙道,“很好,一会儿我便让你们二人都体会一下地狱的滋味!”
王睿右胸被杨秀一剑洞穿,伤口之处闪烁着难言鬼火,这鬼火不断吞噬着王睿自身血肉精华,若非王睿修炼有成,自身肉身强悍,恢复能力实非常人能够想象,恐怕在这一剑之下,自身便要被鬼火侵蚀,难以逃脱,然而即便如此,鬼火与自身血肉在右胸“鏖战”,自己血肉一直缓缓流失但仍不见鬼火黯淡,若要再在这里与他们纠缠下去,只怕自己与那女子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学艺不精偏要逞能,这便是你的下场!”鬼行者魔该桀桀怪笑,值此时机双刃探前直取王睿双目!
“请姑娘抱紧我。”王睿沉声说着,辉谷寒不疑有他,自床上爬起从后面拦腰环抱住王睿,她本中春药已久,此时接触到男儿之身,瞬间更觉得心中一片火热,强自提起的心神再无抵挡之力,瞬间沉沦其中,一双玉手在王睿身上游走起来,口鼻之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嗯啊之声。
王睿亦是少男之身,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情,当即心神大乱,挥出的长刀慢了一步,被鬼行者魔该找到破绽,又是一刀斩在了王睿左臂之处,顿时之间血液喷涌,左臂一垂,显然是难以用力了!
“好小子,这福气到让你先享受了!”杨秀看着纠缠在一起的王睿、辉谷寒二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挺剑再向前去,意欲将王睿结果在自己剑下,王睿骨玉定,清明心神,同时长刀画了个半圆,周身气力流转,天地之力汇聚,一刀如天之威斩了出去!
这也是王睿为何要让辉谷寒抱住自己的原因,这样的话,便不必担心这天地一指会影响到她了!
王睿一刀斩出,天地变色,鬼哭山上的诡异气息仿佛都淡了几分,这一刀之下将四人全部笼罩,四人心中陡然都升起了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之感,纷纷举起武器抵挡,但这天地一指乃是王睿此时用尽全身力气施展,威力几乎可以与半神级的攻击相媲美,四人仓促抵挡之下,难骆、魔该师兄弟手中宝器尽毁,身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痕,自刀痕之中鲜血汩汩流出,而被王睿重点照顾的杨秀手中长剑应声碎裂成无数细小碎片,自身之上亦是从头到尾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一息之后,伤口猛然炸裂,血液如泉水般涌出,而杨秀亦随之断裂成了两半!
难骆、魔该相顾骇然,而他们的师妹石芷并未王睿重点关照的对象,是以石芷虽然只有行者级巅峰的修为,但是也只是断去一臂,伤势不重。
“这小子,这小子是哪里来的怪物......”难骆喃喃自语,眼神之中透露出强烈的恐惧之感,此时房间之内已是不见了王睿与辉谷寒的身影!
魔该亦是浑身发颤,庆幸刚刚王睿的一刀并不是针对自己,否则此时躺在地上一分为二的人就不是杨秀而是自己了。
“你们两个发什么呆?把这样的人放走是想让他后面回来把我们杀个鸡犬不留吗?”石芷虽然同样恐惧,但眼神中带着几分鄙夷与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向自己的两个师兄,“他肯定伤势颇重,刚刚使出这一刀之后恐怕没有什么余力,此时不一路追杀他将他除掉,更待何时?!”
被石芷这么一说,难骆与魔该回过神来,难骆点了点头,“正是,他中了杨秀一剑、魔该师弟一刀,便等同被我们标记了印记,并且他刚刚施展出来那样的一刀之后自身实力恐怕难有保留,只要他还在我们鬼哭山中,我难骆要找到他便是轻而易举,到时候——”
难骆双目之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魔该师弟,你随我前去追索此人,芷妹,你先留在观中好好养伤,同时也尽量恢复一下观中秩序,不要让那些人就此生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石芷点了点头,“你们自行去吧,观中之事,我晓得该如何处理。”
难骆与魔该互相对视一眼额,然后难骆运转法门,很快便发现在鬼哭山中有一红点在不断向着东方逃窜,这是他们鬼哭哨门下特有的追踪之法,此时王睿身负重伤并且一直流血,在难骆探查之下根本毫无隐藏的可能,难骆表情狰狞,龇牙道,“这下我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