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開診所,劉旭如實道。
開診所?陳寡婦皺了下眉頭,不是有家診所了嗎?而且離我那房子很近的。要是你用我那房子開診所,根本不會有人來看病。你這麽年輕,又沒有人脈,怎麽可能會有人來看病?
聽到陳寡婦這番話,覺得陳寡婦其實有很強的經商頭腦的劉旭就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在其他地方開店?
我賣過珠寶,頓了頓,陳寡婦繼續道,之前跟我男人在深圳那邊開的,後來競爭太激烈,假貨又一堆。然後我不想在黃金裏摻其它金屬,結果我們的店鋪生意就變得越來越差。最後呢,搞不過別人,我們就關店了。
後來呢?
後來啊,我跟我男人就回村裏開雜貨店了。外頭跑累了,自然就想呆在老家賺點小錢過小日子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場車禍奪走了我男人的命。
見陳寡婦神色黯淡,劉旭就立馬轉移話題,問道:為什麽你家裏酒味這麽重,你卻沒有喝酒?
這個不用你管,反正你打賭輸了,你去找我女兒就對了。要是你沒辦法把我女兒帶回來,我就不會將房子租給你。不過小夥子啊,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幾句真心話。你開診所可以,但真心不該開在那地段,鄉親們都是去找老中醫看病,根本不會找你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看。
劉旭很想說自己毛長得非常齊,還想著如果陳寡婦不相信,他就把褲子給脫了,順便讓陳寡婦看下他的武器有多可怕。但是呢,陳寡婦現在是像個長輩一樣教育著他,他也不好意思說陳寡婦的話兒往歪處想,所以他就裝作很認真地聽著,還點了點頭。
見劉旭有在聽,陳寡婦就繼續道:那地段是好,不過在咱們鄉下啊,做生意看的都是交情,都是跟那家熟就去哪家買東西看病的。所以呢,你要租可以,要做點小生意也可以,但你也得瞧一瞧四周,別以為村裏人多,一個診所根本忙不過來的。小夥子,曉得我的意思不?
謝謝陳阿姨提醒。
我隻是不想讓你被打擊到,你還小。
不小了,我都二十二歲了,盯著陳寡婦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的胸,劉旭繼續道,要不是讀了大學,我早就結婚抱孩子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確定要租我那房子?
是。
那你敢不敢去找我女兒?
聽陳寡婦這語氣,就好像她女兒很可怕似的。不過在劉旭看來,她女兒最多是長得奇臭無比,不可能像哪吒一樣三頭六臂的。所以呢,劉旭就滿口答應了。
劉旭答應後,陳寡婦就回房間拿她女兒的照片,劉旭則跟在後麵。
陳寡婦走進房間後,劉旭沒有跟進去,站在上廳裏的他就捏著鼻子看著貼在牆上的壁畫。這些壁畫大部分是油畫,但不是真品,就是純粹那種印刷出來,拿來當裝飾而已。不過從這些西方油畫來看,劉旭知道陳寡婦應該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跟一般的農村女人不同。
或者說,陳寡婦不算農村女人,她隻不過是住在農村。
片刻,陳寡婦就走出房間,並將一張照片遞給了劉旭。
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劉旭愣了下。
好清純!好可愛!好想啃一啃她那櫻桃小嘴!
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純白色連衣長裙,戴著一頂邊角很寬的帽子。加上她笑得非常甜,還一手抓著帽子邊緣,一手壓著被風吹起來的裙擺,所以她看上去非常的可愛,簡直就是小清新的代表。
要是在路上碰到,劉旭絕對會看呆了!
發覺自己嘴裏多了不少的口水,劉旭就無聲地咽了下去,並問道:她現在住哪裏?
我也不曉得,隻知道在南莊那一帶出沒。
聽到南莊這兩個字,劉旭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他甚至都不想再踏足那片區域。因為呢,那裏會他比較灰暗的回憶。要不是陳寡婦突然提起,劉旭早就將那些回憶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每個人都有親戚,劉旭自然也是如此,不過自從變成孤兒後,劉旭就沒有再跟自己的親戚們來往。
因為呢,在她爸媽死後,他原本是應該是被親戚收養的,可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收養他,甚至鳥都不鳥他。
要不是後麵被玉嫂收養了,劉旭早就變成流浪兒,甚至餓死在某個沒有人的角落裏。
一想起這確實很灰暗的往事,劉旭胸口就悶得厲害,甚至連眼睛都有些酸。
見劉旭什麽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被定住了,陳寡婦就用那白嫩嫩的手在他麵前搖了搖。
從泥沼般的回憶中爬出,劉旭就急忙收起照片,道:找你女兒這事就包在了我身上。
謝謝。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看著這個打理得非常整潔的家,劉旭就道:要是我沒有猜錯,你女兒應該有一陣子沒有回家了。可是呢,這個家非常的幹淨,家具之類的不僅擺得很整齊,而且應該隔三差五都會擦一遍的。可以這麽說,應該有一個很勤勞的女人在打理這個家,可陳阿姨你經常喝酒,應該不可能兼顧到。那麽,是不是還有一個人住在這邊,或者定期過來幫你搞衛生?
兩手交叉在胸前,陳寡婦就道:小夥子,我跟你說了,我沒有喝酒。這沒有喝酒的意思不是我現在沒喝,是我一直都沒有喝,懂不懂?
那就是有個人經常在你家喝酒了。
也沒有。
家裏酒味這麽的重,怎麽可能會沒有人喝酒?反正呢,劉旭一點也不相信陳寡婦說的話。不過劉旭也不想追究根底,是誰喝酒,又是誰打理房子都跟劉旭無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縣城,將陳寡婦的女兒帶回來,然後順利租到房子開診所。
見陳寡婦臉色有些不好,打算離開的劉旭就問道:你女兒叫什麽?
蘇素素。
陳寡婦念得非常快,劉旭聽得都有些蛋疼了,他就忙問道:書書書還是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