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火鸟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于蓝跳下去看着眼前异植上的红色汁液,伸出手就要去触碰。
然而这一次墨文自然不会给于蓝涉险的机会,他一把扣住了于蓝的手腕,自己则上前一步将红色的汁液触碰在了指尖。
这滴汁液好端端的从墨文的指尖滑落,眨眼间就融入了地面的黄土之下。
“没事?”把墨文的手抱在眼前,于蓝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墨文淡笑道,同时揉了揉于蓝的脑袋,“你刚才触碰紫色汁液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和你现在的一样,所以蓝蓝,下一次能不能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好啊。”于蓝回答的那叫一个直截了当。
大概等了一会儿方舟他们就赶了过来,醉凛雪跑在最后,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吁吁的咳嗽了两声。
于蓝看了醉凛雪一眼,拧了拧眉头却什么都没说。
“你还好吧?”走到醉凛雪的面前低声问道,龚高格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心。
咽了咽口水把自己嘴里的铁锈味给咽了下去,醉凛雪哑着声音说了句,“我没事。”
见醉凛雪的面上虽然有些难看,但整体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大碍,龚高格这才转身去找方舟。
没想到他刚转身醉凛雪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喘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把我的背包,给我。”
看着醉凛雪面上淡淡的标枪,龚高格鬼使神差的就把背上的背包递了过去。
“你现在背着真的可以吗?”在给出背包后他才回过了神来,有些犹豫的问道。
“没事。”醉凛雪摇头,两下就把背包背在了背上。
墨文这时候已经进了异植林,见状龚高格他们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虽然不是很好走,但是还是能发现一些有人走过的痕迹。”借着异植上方零零散散的阳光,方舟打量着两侧的几根被折断的异植道,“看样子是这条路没错了。”
“恩。”安泽颔首,对道路是怎么样的没有半点的好奇心。
墨文走在最前方帮于蓝开路,身上黏着了不少的红色汁液。
于蓝这会儿则轻轻的捏着墨文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同时有些好奇的看着周围。
越往里走光芒透进来的就越少,直到完全没有光芒的时候于蓝眼底的灰白色才变成了浅浅的一道。
像是猫瞳一般充满着吸引力。
于蓝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变化,她打了个哈欠,借着自己夜视的能力观察着周围的异植。
这些异植的边缘从一开始的圆润变的有些尖锐,那凌厉的尖头看上去触碰一下就能划破人的手指头。
“都安静。”就在这时一直行走着的墨文停了下来,他回手护住了身后的于蓝,缓慢的降低了自己的重心,如同一只猎豹一般隐匿在枝干之中,只在黑暗中露出一双隐含杀意的双眸。
于蓝蹲在墨文的身后,好奇的想探出脑袋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几个正在说着什么的人影。
“老大,怎么了?”方舟压低声音问道。
“前面有人看守。”墨文没有回头,只有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异能者的视力在夜晚基本不受影响,他们很快就齐齐的蹲了下来,把自己的身形隐匿在异植之间。
醉凛雪的反应慢了一些,但是好在她一直都全神戒备着,所以还是在没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把自己藏在了龚高格的身后。
也许是某种英雄主义驱使着龚高格保护弱小,他的喉结滚了滚,主动的把醉凛雪护在了身后。
外面看像是守卫的人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就墨文能看到的大概有三个人左右。
“他们会不会是引路人?”方舟低声问道。
“不知道。”墨文侧眸,从枝干的缝隙之间来回的看了两眼之后才对着方舟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方舟会意,起身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什么人?!”刚才还聊着天的三个白使基地的人立刻拿起枪对准了方舟,同时其中一个人还厉声喝到,从墨文的位置甚至可以听到他扣动保险的声音。
“哎哎哎,别这么冲动。”方舟笑了笑道,“我是白使基地的人。”
“我没有见过你。”其中一个守卫有些怀疑的伸出手,手中黑漆漆的枪口还对准着方舟的脑袋,“把你的暗令拿出来看看。”
暗令?那是什么东西?
方舟心里奇怪着,但是面上却还是一笑,装模作样的把手伸进了口袋。
“等下,我找找啊。”
然而就在方舟把手伸进口袋的一瞬间之前说话的守卫就立刻上前把枪口对准了方舟的脑袋。
“你不是我们白使基地的人。”那守卫冷声道,“只要想进入白使基地的人都知道要提前把暗令掏出来,没有一个人是像你一样走到跟前才开始准备掏出暗令的。”
“被发现了么。”方舟摊了摊手,看上去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你开抢吧。”
一听这话别说是守卫愣住了,就连蹲在异植林里面的龚高格都愣住了。
“他疯了吗?”龚高格对着安泽低声道,“这么近的距离要是开枪的话他必死无疑啊,我们赶紧出去救他吧!”
“安静一点。”回手竖起食指在龚高格的唇边比了比,安泽压低声音道,“方舟不会有事的,老大要方舟出去就是为了看周围有没有隐藏的守卫在,你现在就闯出去不是专门捣乱的么。”
啊?龚高格一愣,挠了挠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蠢。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守卫眯起了眼睛,他看着方舟似笑非笑的脸,毫不犹豫的就扣下了扳机。
然而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来。
守卫诧异的看向了手里的手枪,发现扳机的位置竟然出现了几只虫子的身体,它们坚硬的甲壳恰到好处的挡住了扳机,守卫在用力按下的时候几乎能清晰的听见甲壳被压碎的声音。
“可怜的虫子们。”方舟叹了口气,接着退后一步举起了手做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