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清下杭市到金荀公司上班了,柳姨去看她侄女,能够在晚上进入路尘卧房的两位女士都不在家。
而孙舞的声音跟柳姨相差甚大,睡得迷迷糊糊的路尘,只可能当她是金若清。
在孙舞说了“路尘起来回房睡”,路尘再一次认错了人,嘴里嘟嘟囔囔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说“好,走吧”,然后拦腰就把站边上的孙舞抱起。
孙舞猝然头朝下,脑里一空,实在没想到路尘就这么直接抱人了,猝不及防,懵了。
等她清醒,路尘已经把她抱进了黑暗的卧室里,而且两人像叠罗汉一起跌到床上,接着路尘的嘴巴上去就是一顿狂吻。
而路尘现在的口腔有异能,感触很敏锐。第一时间从口中的味道知道所吻之人不是妻子金若清,当即就想爬起来。
然而,口中的异能不仅是路尘自己感受灵敏,对别人也有着异乎寻常的效能。
十几秒的热吻,足以让孙舞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被谁所吻?
似电似光的感觉,让人触电让人温暖的感觉,诱惑着人一直想吻下去。
以致,路尘想退走,而孙舞的胳膊却是一下子勒住他的后劲,接着孙舞一个鲤鱼翻身,变被动为主动。
路尘被好一阵强吻,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挪过身体抬手向床灯感应位置摆了摆。
灯亮后,一看果然不是金若清,而是贴身保镖孙舞。
亲错了人,还被人反亲,这种事,路尘两世人还是第一次碰到。
看着双颊泛红,眼神迷离的孙舞,路尘心知此时不能道歉,不能告诉对方,我把你当成了那谁谁谁。那样就太伤人了,也非常尴尬。
只能用另外的事情将这事覆盖,就像在众人面前做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比如说不小心放了个屁,如果刻意当它是一回事儿,连连道歉,最后尴尬的只有自己。
相反,坦然处之,完全当没发生过,脸皮厚的还可以说两句风凉话,把这事轻松揭过去就是。
因此,路尘装着淡然开口,而他一开口脑子就进风,抽疯了。
“小舞,外面也挺冷的,要不你就在这睡吧。”
话一出口,路尘就感觉头皮发麻,像是异能又要来了,赶忙补充道:“我可以跟你讲故事,听听故事再……”
孙舞没等路尘话说完,点了点头把被子一拉,然后外套一脱,还真就躺下了。
路尘愣愣靠着床头板,眼里全是茫然,何至于此?后路在何方?
孙舞躺下后就不动了,路尘也不敢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气氛有点冷。
不难想象,现在孙舞的心里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两人之前接过吻,确切来说是亲过嘴,只是一碰即离。
而那时路尘半睡半醒,醒着的只是孙舞。孙舞不提,没谁知道。
现在不一样,两人都清醒,都有感觉。虽然路尘刚刚睡着了,但那个状态并没有持续下去。
孙舞见路尘呆呆地半倚着,她身体往外挪了挪,说道:“你也躺下…来呀。”
这话孙舞说得非常从容,淡定,好像两人在这房间就应该顺其自然往下进行某些事情。
路尘心说,这好像是我的床,躺下之后,借着心气鬼使神差说了一句“要抱着你睡吗”。
孙舞也不客气,头滑溜溜就钻到路尘的右胸间,她一头的短发不像金若清总扯到这里,挂到那里。
路尘没想到孙舞这么彪,什么都敢来呀,如果有进一步的要求,她是不是也会答应。
可路尘不敢,现在他的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使之心脏不停地加快跳动,以获得生命的延续。
怎么会到这一步?没有那种基础啊,路尘是真心慌。
两人此时的心脏贴得最近,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很快。
“你心跳得这么快,是紧张?”
这话要路尘怎么回答?
跟上一世可不一样,他现在可是有妇之夫,现在跟自己的贴身保镖搞到一起,让人不淡定啊。
虽说心里也不排斥孙舞,挺喜欢这个用情专一的女子,而如今似乎变了,专情的女子有了外情,悖论感又让路尘有点心动,心热。
说实在的,要是孙舞真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路尘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这或许是占有欲,也或许是女贴身保镖的原因,很复杂。
不好说,也不能不说,人家一个女人落落大方躺你床上,总不能说我们误会了,我的心里只能有一个女人,男人就不要那么虚伪了,何况路尘上一世也不是纯情小郎君。
爱与欲可分可合,此时或许路尘真的很爱金若清,但欲肯定不全部来自金若清,否则去赛车干嘛?
“小舞。”
“嗯。”
“没事。”路尘本想跟孙舞说,你知道这么下去意味着什么?可问了知道了有什么用,再揪着有个屁用,屁只会让人尴尬,还不如让它随风飘走。
“你是不是……嗯,没事。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孙舞也止住那些让人烦恼的问题,两人选择默契地忘记未来的种种可能,只记住现在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先醒来的是路尘,看着怀里孙舞睡得甜甜的像个孩子,一动不动,好像昨晚睡觉的姿势就没动过。
看到这样幸福的样子,路尘的心柔和一片,抬头看着窗帘的柔光,心情又变得滋味难明。本以为是一个梦,这还成真的了。
睡梦中的孙舞感觉到有人注视,动了动眼皮悠悠醒过来。当看到路尘的脸,眉头一拧紧,后又舒展。
想来是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想起是想起了,尴尬也来了。
这时可是白天,再没夜色遮住冲动的放肆。孙舞的脸色随着她的起床动作变得愈来愈红。
她找到自己的外衣,边穿边说:“我回我房里收拾一下,一会在车里等你,我就不吃早点了。”
没有面对面就已经很尴尬了,若要是在餐桌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哪早点还吃不吃了,干脆提前不吃还省得麻烦。
孙舞走后,路尘在床上发了一会愣后,有气无力地起床叠被子。感觉睡了一觉,把他全身力气都抽空了,意识形态也搅迷糊了。
他之后木讷走进卫生间,冲了一个澡,也没心思吃早餐,见到周海打完招呼,两人便往地下车库走去。
以前,开车的通常是孙舞,路尘坐副驾。而今天周海说想熟悉一下路,换他开。
孙舞下了车就走向副驾驶座,路尘盯着她是摇头不语,就现在孙舞的状态,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后座的路尘向周海说了先等一下,转头对着正系安全带的孙舞说道:“小舞,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嘛。车里有导航,周大哥不用你给指路。来,到后面来谈谈。”
周海也觉得今天的孙舞有点不对劲,没有之前硬邦邦的味道,头低着话不说一句,给人一副想躲的感觉。
“妹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请天假,路尘身边有我呢。”
周海不知情况,纯是关心,而路尘的话就让孙舞无地自容。
“没事的周大哥,昨天我俩发生点意外,不小心在一起睡了一夜。”
“啊!”“啊!”两声惊呼在车里响起。
周海跟孙舞均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周海是证实了这两人果然有猫腻;孙舞是没想到路尘大嘴巴竟至如此地步,这种事能往外说吗?
路尘想的很简单,三人里里外外常年活动在一起,周海知道只是时间问题。大家又都是成年人,心里都能拐个十八弯,越想瞒事,暴露得越快。
“事情是这样的,小舞看到隔壁王老的孙女一声哥一声哥的叫我。她心里不是很舒服,拉着要认我当哥,我给她说不是有周大哥了吗。她说她要情哥哥,情哥哥那是那么好认的,必须睡一块,所以…”
有时候,说真话别人不一定相信。把事情说得半真半假,且理由看起也歪里八曲,倒是很容易让人信服。
只要给周海错觉,两人确实是关系已定,以后就不言而喻了,不重复,不补充,男人懂男人。
孙舞听路尘胡说八道,哪能忍得了,恼怒道:“你闭嘴!”
之后,不用路尘催,她速速到了后座,接着就是路尘一声“啊”,撕心裂肺。
周海见此,有点相信路尘说的了。
“周大哥,你不是一直想去拜访一下小舞的母亲吗?我十点半面试,顺路有时间,走,我们去看看孙母。我顺便向她老人家交差,她嘱咐我的事情,我完成了。”
“路尘,你不要太过分了。”孙舞是真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