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伯父,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们快去休息吧,我没事的。”看到这种局面姚诗茹只得劝着慕松岩,慕松岩锁紧眉头,气的很粗的一个喘息。
“他们走了,鸿吉啊,这么晚了,医院该不会有工作了吧?”
“没有了,伯母。”
“那就好,那臭小子走了你留下来,这里就是自己的家,都不用拘束。”
“好。”麦鸿吉应声。
今晚麦鸿吉要在慕家住下肖小颜倒是高兴地不得了,心里盘算着什么,而此刻离开慕家的那两人气氛却没这么好了。
夜已凉透,冰凉的月光洒在柳韶薇身上,就如同一根根银针刺入她的皮肤,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体里面钻,让她滚烫的血液瞬间一片冰凉,可这温度却还远远比不上慕谨言手的温度,冷的沁人心骨。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像是硬拉着一个着一个犯人,面色阴沉,致命的冷,走到车前慕谨言甩开了她,自顾自钻进了驾驶室,而柳韶薇也便进了副驾驶。
上了车气氛越发的难耐,周围一片寂静,不,应该说是死寂,什么声音都没有,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那么真。
“怎么回事?”慕谨言终是开了口,那口气跟审问犯人没什么两样。
柳韶薇知道他在生气,因为她搅了他母亲的寿宴,也是因为之前他曾对她说过不用太难为姚诗茹,可是刚才她却在众目癸癸之下‘打了她’。
面对这声质问柳韶薇一声冷笑,真是够好笑的,怎么回事?
她倒是想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个男人闯入她的生活?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她就做了插足的第三者?又是为什么让她遇到了姚诗茹,让她心痛的找不到理由?
而就在刚才,姚诗茹诋毁雨星的那些话,还有慕松岩说她的那些话,肮脏无度不堪入耳,又有谁知道她的难受?
“说话!”见柳韶薇一直没有答话慕谨言分贝升高,很是吓人的一声怒吼,换做其他小姑娘一定会吓得一个哆嗦,可柳韶薇却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她微润的眸子看向慕谨言,被月光染过,像是蒙上一层霜,淡淡的也凉凉的:“你要我说什么?说为什么会欺负姚诗茹?为什么那么不懂事在你母亲的寿宴上还不知收敛,是吗?”
慕谨言不语。
“我说错的不是我你会信吗?”柳韶薇看着慕谨言反问,不需要他的回答,随即柳韶薇凄然自嘲的一笑,接着道:
“所以还需要我说什么呢?虽然你刚才在众人面前护着我,可我也知道你跟他们的认知是一样的,都认为我跟姚诗茹之间强势的人永远是我。
姚诗茹永远没有攻击性,而我,明明是个卑鄙无耻的第三者,明明对不起她明明也赢了她,但却还是对她咄咄相逼。
没关系,我不在乎旁人怎么想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我,我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不需要对你们每个人都有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