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向南宫翎说了实话,结果休书没要到,却换来了无止尽的禁足。
连日来,吃饱了就睡着,睡醒了就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
这样的生活,又孤独又无助。
这日,冷诗云一如往常的坐在秋千上。
突然,心口感到一阵疼痛,咳嗽了两声,居然带着鲜血。
这可吓坏了身边的慧儿,她不顾冷诗云的反对,立马要去找南宫翎,可偏偏门外的两个侍卫拦着。
着急万分,偏偏又出不去,眼看着冷诗云作呕,吐出来全是鲜血,她怒了。
慧儿冲到门口,迅速抢过侍卫手上的佩刀,指着二人。
“你们再不让我出去,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怎么向王爷交代。”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又何必为难我们?”
“可是,我家娘娘就要病死了,难道连个大夫都不让请吗?”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片刻,决定有一人去禀告南宫翎。
慧儿见侍卫远走,这才放下架在脖子上的刀。
“慧儿,不要求他们,要真的就这样死了,倒也一了百了,省的被关在这院子里,活受罪。”
“那怎么行。你别说话了,我先扶你到屋里休息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了。”
“不用。慧儿,你去把院子的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
“快去!”
此时的南宫翎正在书房,提到冷诗云出事,立马命人去请大夫,而后匆匆赶到。
到了院外,大门紧闭,怎么都推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翎问一侧的侍卫。
“是慧儿过来将门关上,说是云妃娘娘她、、、”
“她怎么了!”
“她要死了,不想被别人打扰。”
“混账。还不快将门推开。”
撞开大门,南宫翎焦急的进来,却发现慧儿跪在院子里,冷诗云却不知去向。
南宫翎怒问,“云妃呢?本王在问你话。”
慧儿抽泣,不敢回答,又不敢不答,恍惚间,她缓缓抬头,示意南宫翎看向屋顶。
只见她已经爬到了屋顶,正准备顺着围墙外跳。
见此,南宫翎火冒三丈,一声呵斥,“冷诗云,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爷既然不肯休了我,那我只好自己想办法离开。我都吐血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这儿的。”
南宫翎回眸,看到秋千处地上还有一摊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上官子弦的话,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有病看大夫,本王请了大夫来,你赶紧下来。”
“南宫翎,我求求你,你就给我一纸休书吧,我求求你了。”
“你休想。”
“既然你不肯给我休书,那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冷诗云!”
她不顾脚下的危险,继续往前爬着,已经可以看到院外行走的人了,心中甚是激动。
可谁知,雨后的房顶还没有干透,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就从屋顶上落了下来。
见状不妙,南宫翎纵身一跃,接住掉落的冷诗云在怀。
见她无碍,却又着实生气,南宫翎随即将她扔掉在地。
而冷诗云为了站稳,硬是拉住了南宫翎的衣领,还没来得及反应,二人同时朝后仰去。
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那样贴近,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一旁,李寒连忙捂住慧儿的眼睛,自己也歪过脑袋。
谁知,慧儿竟扒着李寒的手,从指缝中偷偷的看着,笑着。
冷诗云顿时羞红了脸,连忙推开南宫翎,自己坐了起来。
“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南宫翎缓缓坐起,猛然靠近她的脸面,吻住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这才是乘人之危。”
“无耻!”
“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乘你之危,想多了。”
“那你为何不愿休了我?”
“本王就是乐意看着你被我折磨的样子,想着都觉得快乐。”
“、、、”
慧儿和李寒纷纷将二人扶起。
南宫翎看了看被弄脏的衣服,对着冷诗云,“还不去拿衣服来给本王换上?”
“你自己没长手呀,自己不会换哪。折磨我?还想我伺候你,门儿都没有。”
见她回到秋千上坐着,南宫翎叹了口气,便没有在她的院子里换衣裳。
临走前,他让李寒撤走了门外看守的侍卫,让二人在暗处躲着,以保护冷诗云的安全。
看着今日这架势,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她真的就被摔死了。
回到正院,南宫翎换了一身衣服,见李寒莫名的笑了起来,疑惑道,“何事这么开心?”
“属下发现,最近王爷都喜欢穿,与云妃娘娘差不多颜色的衣服。”
“有吗?”
“王爷自己没发觉,属下看的可是清楚的。”
“本王虽有心,可她却无意,又有何用。”
“云妃娘娘也只是害羞罢了,属下猜想她的心里可是有着王爷的,要不,为何王爷吻了她,非但没有生气,还红了脸。”
“当真?”
“是。”
南宫翎暗自欢喜,忽然又变得严肃,问道,“王妃的身子怎么样了?用了那些药可有起色?查出来是谁了吗?”
“如果真是喇叭国派来的人,也不会就只在王府安放,想必皇宫里也有内鬼了。”
“拓跋巫忍气吞声三年,想不到竟然在这等着本王,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去会会他了。”
“那王爷准备怎么做?”
“派人先观察着,有任何举动都要向本王禀报,这次,本王要一子定江山,彻底灭了那喇叭国。”
“还有,此次王妃中毒,属下查到茹妃娘娘,恐怕、、、先前云妃娘娘坠崖的事,也牵扯到了茹妃。这些年,王府里骤然仙逝的妾室们,有一部分,也都与她有关。王爷是不是、、、”
“茹妃?”
听到李寒查到茹妃,且涉及多事,南宫翎似早就心中有数,暗暗叹息。
“本王是有好一阵子没有去她的紫云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