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宫慕要册封梅妃为后的消息传遍整个城池。
这日,白月茹正与傅尔晴商量着,要怎么向南宫翎解释冷诗云的事,当听闻梅妃要被封后,突然坐立不安起来。
“想不到梅妃居然这么快就要被封后,看来这皇上对冷诗云也不过就是一时新鲜而已。不知道王爷他、、”
傅尔晴莞尔一笑,感叹道,“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可言?若不是梅妃的父亲屡建奇功,她也没这么快上位。其实谁的心里都有数,这后位早晚都是她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已。”
“姐姐的父亲不也是在前线奋战吗,怎么不见王爷对姐姐上心?这么些年了,也不见姐姐再为王爷多添子嗣。”
“这酸溜溜的话也就我愿意听,我还有一位郡主陪着,好过其他的人终是孤苦一人,却也要在这深宅大院里度过余生了。”
“外面的女人那么多,保不住王爷这次又会带一个两个回来,到时候这王府可就热闹了。”
“还是先想一想,该怎么解释冷诗云突然逝世的事吧,咱们王爷可不是皇上那么好打发的,若是东窗事发,妹妹可就是罪魁祸首。”
“姐姐,咱们两个可是在同一条船上,我若是翻了,姐姐能脱得了干系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二人合作的很愉快,但心底深处都嫉恨着彼此。
傅尔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故作咳嗽了两声。
“姐姐这是喝水也能呛着吗,可小心了。”
“我累了,妹妹还是先回去吧。”
白玉茹出了院子,心中愤愤不平,朝着屋里的方向,默默的说了一句‘果然,贱人都是这么矫情。’。
“若不是因为忌惮她父亲在朝中的势力,王爷总是向着她,岂能让她活到现在。”
“娘娘,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今王妃做事总牵着你,怕是——”梅儿担忧道。
“怕什么,且让她先多活几天,待处理了冷诗云的事后再说。”
宫中——
南宫慈心烦气躁的在园子里练武,一想到梅妃就快被册封为后,心中瑟瑟不平。
不过一会儿,花圃里的花草被砍杀的漫天飞舞。在收剑时,还险些伤了自己。
“是什么人惹得咱们公主这么生气,竟然拿这些花花草草出气?”
见是南宫慕过来,南宫慈将剑扔给下人,不理会的坐到一边喝茶。
“皇兄难道不用陪梅妃——不,是未来皇后娘娘吗?”
“看来这生气的根源被朕找到了。”
南宫慕来到南宫慈的身边,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说,“朕的江山,还需要靠那些同朕出生入死的大将们去守护,梅妃的父亲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朕当然要用得其所。”
“那也不用用皇后的位置去维护,梅妃她那么阴险恶毒,怎么配得上这皇后之位。”
“朕当然知道她,不过就这一个后位,能换的我浣月国百姓的一世安乐,给了她又如何?况且,后位悬空已久,现在册封梅妃正是最佳的时机。”
南宫慈沉默了一会儿,说,“皇兄自有皇兄的用意,是我多虑了。”
南宫慕还想说什么,看到梅妃从远处过来,他望着南宫慈会心的笑了笑。
梅妃踩在满地花草上,一路缓缓走来。
“这地上怎么这么些花草,也没有个奴才收拾?”梅妃一脸嫌弃的说着。
“刚才练武时一时兴起,不曾想祸害了这么多花草。”
南宫慈解释了一下,随即命人去将地上清扫干净。
望着梅妃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南宫慈恭喜道,“还没来得及去恭喜梅妃娘娘,改日必定挑个最好的礼物到你的宫里道贺。”
“还不曾行册封礼,公主无需客气。只要有那份心,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梅妃娘娘受皇兄宠爱这些年,可算熬出头了。”
见到下人们正清扫地面,梅妃连忙捂住了嘴鼻,靠着南宫慕身边,撒娇道,“臣妾这身衣服可是刚刚做的新的,可不想就这么弄脏了。”
“朕送你回你的宫里去,公主,一定要叫下人将这清理干净。”
望着梅妃道貌岸然的模样,南宫慈气得脸红筋涨,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大吼一声道,“你们给本公主听好了,不收拾干净,今天晚上都不许吃饭。”
夜深深几许,一个噩梦将南宫慕唤醒。
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着的梅妃,他轻轻掀开被子起身。批了件衣服,出了屋子。
皓月当空,依稀可见有几颗星星在闪烁着。
回忆起方才的梦,南宫慕似仍有余悸。
只见得冷诗云蓬头垢面的站在面前,一直喊着叫自己不要丢下她。可当他要靠近她是,她又消失不见。
冷诗云流泪的脸依稀可见,南宫慕仰望天空,沉重的叹着气。
连日来,一直忙于册封梅妃的事,冷诗云逝了的事以完全抛诸于脑后。
可就算是自己想管,她可是誉王府的人,南宫翎那脾气,他又能管的了何?
卫林赶来,守在一旁伺候着。
“卫林,你说朕最近是不是忘了想她,所以她才会托梦与朕,要朕不要丢下她。”
“皇上是做了噩梦了吧,许是近日诸事众多,伤了神。”
“不,朕最近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朕一直坚信她未曾逝了,却一直未曾派人去调查,她定是在怪朕。”
“皇上多虑了。”
卫林替南宫慕拉好身上的衣服,劝说道,“皇上,夜深了回去歇着吧,夜里最容易着凉了。”
“朕睡不着,闭上眼就想到她的模样,你下去吧,朕想安静的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