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此时却被厅堂门前一道声音打断,“乐崇?”
三人闻言同时向前看去,只见以穿着淡雅的妇人站在门前,正有些惊讶的看着三人,准确来讲是看着三人中的乐崇。
“哦?呵呵呵,”邢元枚一愣,顿时恍然笑道,“我倒是谁,原来乐兄与内人是相熟之人。”
“咳咳,”乐崇顿感一阵尴尬,与人家媳妇在人家不知道的情况下相熟,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邢夫人,近来可好?”
乐崇口中的邢夫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有说不清欢乐还是痛苦遭遇的柳乌凌。
“万剑派云天游,见过邢夫人。”云天游则是有礼地打了声招呼。
柳乌凌的注意力这才转到了云天游身上,此女天天跟着丈夫,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对外界大门大派之事很是了解,当下便微微蹲身行礼,“见过云公子。”
“云师兄,乐兄弟,请吧,里面说话。”邢元枚伸手说道。
……
“你说你这些年都跑哪里去了?还以为你已经被秦乙宝给收拾掉了呢。”厅堂之中,柳乌凌对乐崇说道,顺手将沏好的茶叶递给后者。此时邢元枚与云天游二人则是处在偏厅之中,乐崇为了避免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主动没有与二人一同过去,这点也正好合了邢元枚的意。虽然云天游一再强调可以完全信得过乐崇,不过邢元枚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乐崇这么一说,顿时让邢元枚对其好感大增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唤妻子柳乌凌在厅堂中招待乐崇,自己则是与云天游到了偏厅,吩咐任何人不准入内。
柳乌凌与乐崇私下见面,顿时又回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形象。
“你啊。”摇头笑道,“还是这般,话说回来你已经当妈了吧?”
“还没有呢,”柳乌凌顿时一脸苦相,“元枚他一直心思不在这里,整天不是忙这个便是忙那个,哪有心思生孩子。”
乐崇顿时大汗,这柳乌凌怎么什么都敢跟自己说,两人一共才见过几次面而已。不过如果乐崇此时这么问柳乌凌的话,估计柳乌凌八成也是答不上来个所以然,想来只可能是其与乐崇第一次见面之时,跟其他人大有不同,这使得柳乌凌在乐崇面前也不端着,毕竟自己当贼的事情乐崇都知道。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的?”柳乌凌见乐崇不说话,便接着问道。
乐崇暗自摇了摇头,为何自己与此女一见面就要有斗嘴的趋势,“我这是来看你的么?你没看见我与云师兄是一起来的么?”
“白眼狼,吃饱了抹嘴就走。”柳乌凌顿时一脸委屈。
“我…”乐崇气节,同时还要顾及到别被里面那二人听到,“我说邢夫人,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要让邢将军将我押上断头台么?”
“怎么,不承认了?”柳乌凌说道,“当时是谁在本姑娘座位底下偷吃的?”
“……”乐崇恍然大悟,原来此女说的是当日自己服下寒鎏草的事情,不过从此女嘴里一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道呢,想到此处乐崇顿时严肃了起来,“柳乌凌。”
“干什么?”柳乌凌见乐崇语气严肃,下意识回答道。
“我跟你说,你现在可是已经为人妇了,以后可就要为人母了,所以说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有个为人妇为人母的样子?”乐崇苦口婆心道。
“好吧好吧,”柳乌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吧,你与云师兄此次来是为何事?”
终于说回正事了,乐崇与云天游邢元枚二人分开,除了估计邢家私事之外,更重要的则是问问柳乌凌,女人平日里注意的地方跟男人也不完全一样,所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之处,“我今日与云师兄到聚州城之后,便发现城中无论官兵都没了踪影,所以我二人想来是不是城主这边出了什么问题,这才前来看上一看。”
“原来是这样。”柳乌凌若有所思。
“出了什么问题么?”乐崇问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柳乌凌顿时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乐崇还是没有放弃。
“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往外传。”柳乌凌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不相信我的话便可不说。”乐崇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来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不是来跟你拉家常的。”
“我家公公已经失踪半年了。”
“什么?!”乐崇闻言差点没惊得站起来。柳乌凌口中的公公自然便是聚州城城主邢世,城主失踪?那还得了!
“不仅如此,我平日里还听她们说,说秦家的老爷也快半年没看见人了。”
“秦均也失踪了?”乐崇惊疑不定,“这=两人是一同失踪的?”
“这个我便不知道了。”柳乌凌说道,转而略带希望地看向乐崇,“你能跟云师兄说说,请万剑派帮忙,找找我家公公么?元枚他好面子,不愿主动请人家帮忙。”
“云师兄他肯定会帮你们的,别着急。”乐崇皱着眉头。城主失踪这可是大事,但是整个聚州城看样子还没多少人知道,这邢家消息封锁地可真是颇为严密。而且不仅如此,秦家老爷也可以说是与其一同失踪,那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最后一次见邢城主是什么时候?”乐崇问道。
“就是在半年之前,公公早晨出门,说去见一位老朋友,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柳乌凌说着说着便要哭起来。
“你先别哭,”乐崇头大,这一哭起来还怎么问,“之前邢城主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哪里会有,公公与平日里没什么差别。”柳乌凌答道。
“那边奇怪了,”乐崇单手撑着下巴,“城主失踪,而且秦家老爷也失踪了…”
……
两个时辰之后,邢元枚夫妇二人将乐崇与云天游送出邢府,在二人的极力劝说之下,邢元枚夫妇才没有送出门来。
“云师兄,”此时夜已深,街上还不到一个行人,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乐崇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云天游也是眉头大皱,听得乐崇话语,这才回过神来,“邢元枚跟我说,他父亲,也就是邢城主,在半年之前与秦家秦老爷一同失踪不见。”
果然,乐崇闻言想到,“确定是一同失踪么?”
云天游点了点头,“邢元枚很是确定,因为当日邢城主出门要见的便是秦老爷秦均,而后这二人都再也没有回过府。”
“这便怪了,聚州城之内还有谁会威胁到他们二人呢?”乐崇思索道。
“方才我二人也是在想这个问题。”云天游说道,“虽说城中想对城主不利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真是有那个本事的却没有几人。不过邢元枚倒是有一个怀疑对象。”
“谁?”乐崇问道。
“秦家大公子,秦乙远。”
“秦乙远?”乐崇一愣,“何以见得?秦乙远此人我不是很了解,不过其有那实力对付两位老爷子么,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他老爹?”
“这就不清楚了,”云天游说道,“邢元枚说,在二老失踪的那天开始,秦乙远忽然如同变了个一般,直接与自己争夺用兵大权,好似对其父亲死活丝毫不关心一般。”
“而且邢元枚感觉,秦乙远背后应该是有什么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