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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他们竟然忘记了这茬!

主要还是因为方才呼耶颉利突然宣布说要娶国师为妻这话太骇人,导致这群臣子们各个智商掉线。

等淮安这么一说,他们突然反应过来——

国师是什么人!?

他可是拥有大神通的神啊!怎可能会被陛下胁迫?

这么一想,这些激动的臣子们反而稳住了情绪,低声应下:“多谢国师大人提醒。”

那磕出血的老者亦道:“还请国师,记住今日所言——”

呼耶颉利气得发抖,拔出大半弯刀,正欲丢下去送那老者下地狱之际,一只温凉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

淮安压住了新帝的手,低声道:“陛下息怒。”

那只手似有若无的弯曲,将他那粗糙的手背包裹,指尖微凉,似倾袭而来的冰凉寒意,席卷了那热烈燃烧的火焰山口。

呼耶颉利的怒火在这一瞬,仿佛被风雪淹没了般,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他握紧了弯刀,注意力尽数被那微凉的手吸引——

那细腻的触感,与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妙。

“诸位大人不若先行回去,陛下这儿,臣自会好生劝阻。”

青年上前一步,嘴角含笑,望着这些老者被一一送走。

呼耶颉利扫了眼远处的众人身影,眉头微蹙:“阏氏,为何放他们离去?”

他心底还是想将那些阻拦自己的人给杀了。

但是淮安却伸出手,指尖拂过新帝的脸庞,为他锊好鬓边小辫。

呼耶颉利微愣。

“陛下可知,那些人在前朝是何等身份?”

那只手随着主人的意愿收回,转瞬即逝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留恋,果断的扣住了青年的手腕。

呼耶颉利摩挲两下,指腹下的柔软伴着跳跃的脉动,仿佛能透过那脉动感受到血脉在下方奔腾咆哮。

一点一滴的,如同潮水般像他涌来。

高大的新帝闭上眼,恍若感受到了前几日看见他是的慌乱。

那时的淮安,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恍若飞升的仙人般,衣袍袖口随风浮动,缥缈出尘。

他就站在祭台之下,仰望着那如同神明般的男子,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衣角。

淮安的一举一动,几乎牵动了他所有的思绪。

冥冥之中,呼耶颉利开始走上祭台,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伸出手,拽住了青年的衣角。

就像现在……

呼耶颉利握着青年的手腕,牵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脸放在他的手心上磨蹭,如卑微的小兽般,忽的半跪在淮安面前。

他选择遵从内心。

淮安微愣,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呼耶颉利突然长臂一揽,将他的腰肢握住。

呼耶颉利闭眼,脸紧紧地贴着青年的胸膛。

隔着层层布料之下,青年脉动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勾起了新帝的思绪。

呼耶颉利低声叹道:“淮安。”

“不要拒绝我……”

淮安指尖微微一僵:“你唤我什么?”

“淮安……”

喟叹般的声音中饱含着新帝的隐忍,呼耶颉利的手臂用力,几乎将青年揉进骨子里的力道,狠狠地,将他抱入怀中。

淮安忽然间冷下脸,伸出指尖微微勾住对方的下巴,强而有力的将他的面庞挑起:“你知道我是谁吗?”

“呼耶颉利。”

呼耶颉利目光灼灼的望着青年高高在上的眼眸。

他看见了荡漾在眼底的深邃与清冷。

看见了隐藏在深处的愉悦与怨恨。

“我知道。”

他说:“我知道……”

呼耶颉利隐忍的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线,几乎无法承受对方那样的视线,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卷起青年的袖袍。

“我错了,淮安。”

“我只是……太爱你了。”

淮安低声笑了笑:“爱我?”

“师傅,你可真是让我……惊讶啊。”淮安唇角带笑,饱含深意:“纵使你的爱会伤到我,将我送入死的境地,这样你也还要爱吗?”

呼耶颉利闭上眼:“是。”

他记起来了。

天道的规则已经无法在他身上停留。

他的灵魂告诉着自己所有的事情。

前世与今生,那么长的日子里,他的爱只带给了他无尽的毁灭,无尽的迫害。

呼耶颉利知道自己错了。

可是他依旧忍不住。

“淮安,你知道的,我无法失去你。”

淮安低声笑了笑:“这么说来……你很需要我咯?”

魔尊的笑容里面,饱含着恶意,他的话语之间,暗含着杀机,如同看不见的双手,紧紧地遏住了呼耶颉利的喉咙。

呼耶颉利感受到了那强大的压力,这个小世界的肉身只是一个凡人,可淮安的肉身,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金丹修士。

当金丹修士将威压放出之际,哪怕是呼耶颉利也无法承受。

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的裂痕声,血肉的挤压,经脉的膨胀压缩,疼如排山倒海的浪涛,一点一点的将他淹没。

呼耶颉利眉目间的阴鸷愈渐愈浓。

淮安后退一步,看着他眉宇间熟悉的阴鸷,唇角微微一勾:“师傅啊。”

“既然你这么需要我,那为什么不去救我呢?”

结界笼罩住了两人,笼罩住了祭台。

浓浓的黑雾从青年身上爆裂开,张牙舞爪的钻进呼耶颉利的身体。

“我在那锁妖塔里,千年了。”

“那锁魂链扣在我的肩骨里,穿透了我的肉身,毁了我的根骨,坏了我的丹田。”

“还有那游走在经脉里面的噬魂钉,总共七七四十九钉,每走一步,我的身体就疼一点,一点一点的累积,整整千年呐……”

“师傅,这就是你的爱吗?”淮安弯下腰,勾着他的下巴,眉宇间尽是森冷的戾气:“将我关在锁妖塔里,承受这永无止境的折磨,这就是你的爱吗?恩?”

“呼耶颉利”喉结微微一动,竟在他那双怨恨的眼神之下,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伸出手想要触碰淮安的脸庞,难以抑制的悲痛让他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不顾自己的肉身,顶着威压,靠近淮安,摸到淮安的唇瓣,指尖微微颤抖。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师兄明明说只是把你关起来而已……”呼耶颉利喉结滚动,“他明明说过,只是把你关起来而已……”

“对啊,把我关起来,利用锁魂链与锁魂钉,一点一点的消磨我的实力,消磨我的神魂。”

淮安唇角带笑,温柔的拂过呼耶颉利的眼尾,为他抹去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看见男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那双眼底,带着心疼,带着愧疚,带着不安,带着忐忑,还有那浓浓的情意。

“看呐。”他说,“这就是你的爱。”

“你的爱让我承受了千年时光的痛苦。”

“你霸占了我的一生。”

“从孩童、少年、青年。”淮安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肩膀,几乎压抑不住体内那爆发出来的怨恨,双目赤红。

“你的爱,将我推向毁灭。”

“你以为只是认个错,我就真的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白洛尘。”淮安咆哮,猛地推开了对方:“你做梦!”

巨大的力道带着呼耶颉利砸向地面。

剧烈的疼痛伴着头骨剧烈的咔嚓声响起,白洛尘感受到肉身的生机散去,抬眼望去,蔚蓝的天空渐渐地笼罩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乌云。

天道开始插手。

白洛尘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带着悔恨与怨,恍若穿透了云层,不断往上,望见了那熟悉的三千大世界,看见了盘膝坐在宫殿之中,安稳修炼的男人。

他的心好痛。

淮安的心也好痛。

这样久违的痛苦,几乎让他承受不住,压抑着胸腔奔涌的气血,跌跌撞撞的后退两步。

肉身无法承受自己的神魂力量,正道功法与魔道功法的冲突,让淮安的肉身成为了双方交战的战场。

淮安的唇边滑下一缕血痕,他深深地望着呼耶颉利,突然低声笑了一声。

他突然收回了所有的力量,缓步走到男人身边。

“对了。”淮安按住了他的胸膛:“你可不能死呐。”

淮安笑着说:“我还没玩够呢。”

“你若是死了,我找谁陪我玩这角色扮演的游戏呢?”

“你说是吧?师傅?”

白洛尘闭上眼,感受到破碎的头骨逐渐恢复,感受到力气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感受到对方游走在自己身体里的灵气,唇瓣微微颤抖。

“淮安,我……错了。”

他的声音沙哑,伴着浓浓的疲倦与无力:“我不求你原谅,只求陪在你身边,好吗?”

淮安“啧”了一声:“就算让你抛弃你白宸上仙的名号,抛弃整个白云宫,抛弃你的师兄师弟,抛弃你的家,你也愿意吗?”

魔尊可不相信。

他低声笑了笑,打断了白洛尘的话:“别骗我了,我从来不曾相信过你。”

“师傅,与其在这说这些漂亮的话,倒不如用实际动作来证明自己——”

淮安闭上眼,掩去眸底的脆弱。

“我轩辕淮安可不是你白洛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白洛尘抖了抖唇瓣,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选择闭上嘴,轻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那么……我愿陪你。

抛弃一切,生命只围着你转。author_say师尊上线:我错了。

淮安:求我啊~

师尊:……我求你。

淮安:啧,原来高高在上的你,也有今天呐?

师尊:所以……能回来吗?

淮安:不能,滚。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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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他们发生了啥吗????

(*^▽^*),等下下个世界吧。

下下个世界将交代他们的所有一切。

恩……提前透露一下,下个世界是娇蛮少爷受x隐忍忠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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