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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跑路的滋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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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明哥,小二爷,袁伟坐在前面的桑塔纳上,整个脑袋里面混混沉沉的,好像在不停的在想着些什么,但是细一感觉,又什么都没有想。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一过句话,只有司机偶尔咳嗽的声音,在这片死一样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车子沿着省道,七弯八拐的,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的无边黑暗中出现了一片辉煌璀璨的灯火,好像有些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亲切的感觉刚刚涌起,马上又变成了失落

这不是九镇!

三哥安排我们去的是邻近的一个城市,离九镇最多也就是一两百公里的路程,开车三四个小时能到。

但是那天,我却觉得特别特别的漫长,漫长的好像忘了来路,也猜不出归期。

车子一直开到了这个城市中心地带的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停车场,刚刚才停下,旁边不远处有辆熄了火的墨绿色丰田佳美车车门就随即打开,三个人走了出来。

从后门下来的两个人比较年轻,一个平头,个子不高;另外一个留着齐肩长毛,满脸横肉,很是彪悍的样子。

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的则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一套淡灰色的西服,剃个大光头,脖子上挂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项链下吊着一块绿得发亮一寸见方的大玉牌,腋下还夹着个黑色的小皮包。挺着一个像是孕妇一般的大肚子,满脸笑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非常有气势。

哈哈哈哈哈,铁明啊。老子等了你们半天了。哈哈哈哈。

男子说话的声音粗犷洪亮,中气十足,人还没到,话就已经响在了我们耳边。

明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隔着老远,就伸开了双手:哈哈哈。将军,对不住对不住,辛苦了!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啊,义色要我帮你带个谢。

皮铁明,你说些什么贱话呢?你跟着义色这些年,越来越像他一样的婆婆妈妈了。你再这样说,老子马上翻脸,转身就走。

好好好好,你个家伙啊,这么多年了一张嘴巴还是这么讨嫌

两人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

寒暄完毕之后,将军瞟了正在从车上下来的我们一眼,颇有意味的一笑,对着明哥说:你和义色,现在都是搞的少先队啊。这些小屁股也被你们调教的要出来跑路,你们也真的是下狠心啊,老子就比不上你们咯。

哼哼,将军,你晓得个屁!还我们调教的?老子这次是被他们害的。现在的小孩子啊。不得了。说不听!将军闻言,又颇为好奇的打量了我们一眼后,也不搭腔,拉着明哥转身就走:走走走,我开好了七间房,应该够了吧。我们先上去放东西。等下出去喝酒再说。

明哥,那我们先回去了,三哥等着我们呢?开桑塔纳的司机开口喊道。

泥巴,你等下,拐子,去车里拿条烟给他们路上抽,回去了帮我给你们三哥带个话。要他什么时候过来玩下,不要一天到晚窝在家里也不出个门。铁明反正也过来了,几老兄弟一起聚聚。

不用不用,将军哥,这怎么好意思,话我一定转告三哥。司机边开车门边推辞着香烟。

要你拿着就拿着唦,几包烟还和我啰嗦个鸡巴?将军眼睛一鼓,滚圆滚圆的,很有几分威猛的感觉。

泥巴,将军要你拿你就拿,没有关系,都是我和义色的铁聚。等下给你姐夫分两包。帮我谢谢他一下,这么晚了。明哥也开口说到。

哦,那好,明哥和各位大哥,那我们就先走了啊?三哥等着我回信的。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

那一刻,在跟随明哥和将军走进酒店的同时,我扭头看去,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出了停车场,突然心里就一阵发酸,我要是能坐上回家的车,那该多好。

安顿好了之后,将军带我们来到了离酒店不是很远的一家土菜馆里面。

将军说话慷慨豪放却又讨人喜欢,是个很会搞气氛的人;他手下两个陪客,长毛叫二条,言谈幽默,善于交际;短头发叫拐子,性格虽然内向,却也是个性情中人。

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也许是过度紧张后的兴奋,大家好像都喝多了,什么时候回去的,没人知道。

酒醉人昏,一夜无梦,第二天,我们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过来,旁边床上袁伟还在鼾声四起,四脚朝天的将被子裹成一团,窗户外面,一片阳光灿烂。

忍着想要裂开的头痛,我穿上拖鞋,打开门,明哥和将军一起走了进来。

原来,今天早上,明哥接到了三哥电话。

昨晚,三哥安排我们走了之后,就叫牯牛坐着慢慢游去了趟案发地了解情况,牯牛到了那里一看,果然有派出所的车来了,就停在旅馆门口。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桥下也没有见到有人。牯牛估计大脑壳他们也事先就跑了,报案人可能是旅馆的老板。

然后牯牛又去医院探了下消息。

昨晚我们很多人基本上都没有机会动手,只有大脑壳被武昇和地儿砍了几刀,见了血,但是不严重,还有几个被简杰他们砍的烧的,也都没有大问题。

唯一麻烦的是险儿,他虽然只砍了两刀,可问题就出在了这两刀上面。

红杰从市里叫过来的那个瘦高个的左手,基本被险儿砍废了,小半边手掌就靠着一层皮粘连,手指头更是当时就掉了三根。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肩膀上那一刀,不仅伤了骨头,还断了好几根血管,送到医院之后,瘦高个差不多输进了一个正常人全身的血,才把命保住。

牯牛回来前前后后把见到的情况给三哥一说,三哥担心出大事,立马带着牯牛和癫子就去了红杰家里。结果只有红杰的妈在家,说红杰一个小时前出去了。

于是三哥他们就连夜等在了离红杰家门口不远的巷子口。

大概是凌晨过后,红杰回来了,大脑壳也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一起。

经过三哥车边上的时候,红杰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三把枪就顶在了脑袋上,押上了车之后一溜烟开出了九镇。到了离城区很远的地方,三哥把他们提下车,什么话都没有说,把大脑壳摁在地上,对着他的左手掌一刀就插了下去。

最后红杰跪在三哥的面前再三发誓,保证他们这边的人不会报案,市里那个重伤的自己带了枪也不敢报案,而且从今往后,大脑壳也再不会在九镇出现了。

三哥这才放了他们。

听完了明哥和将军说的情况,我的心里一阵轻松,红杰那边终于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不过,我却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三哥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

他明明说过不许我们再惹事,以他的脾气,他说过的话就会作数。

可这次,他不但没有阻拦,而且还尽全力帮我们摆平了这件事,虽然整个过程中,半句都没有批评我。这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你们也不要想多了,事情现在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当事人报案,这是好事。只要那个市里的人被红杰搞定了,就没有大问题,学生伢儿打打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相信你们三哥。他做起事来,我是最佩服的。来来来,放开点,今天将军哥我给你们安排了好节目,好好玩。到我这里来了玩的开心最重要。省得你们三哥今后对我有意见。铁明,看来你和义色还真的是把这些伢儿当宝了,义色都多少年没有动过手的人了。

将军边说边站了起来,一看我们还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没有动,不禁大怒:走啊,你们这些小麻皮。还叫不动了啊!

明哥也站了起来:走吧走吧,事情你们三哥会搞好的。

阳光普照,看起来,又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我们坐着将军安排的几辆车驶出城区,不久就开上了山路,七弯八拐的,本来昨天就喝醉了,今天这么一搞,弄得胃里面翻江倒海,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车停了下来,我们这才发现,将军居然带着我们来到了他们当地很有名的一座山前面。

一眼望去,山势高耸巍峨,险峻无比,半山腰上还飘着一缕像雾像纱的白云,飘渺虚无,很有点直插云霄,嶙峋怪诞的仙境之感。

走出车门,站在山下,一股带着草木土腥的混合气味钻进了鼻孔,比起城里面的乌烟瘴气要清新得多,非常舒服。

哈哈,这个地方漂亮吧,等下我们爬上去了还漂亮些。将军很是得意的摸着自己的光头。

他要带我们爬山!!!!

我靠,前一天晚上喝成那个样子,浑身不对劲。他现在居然要我们爬山,古惑仔里面的山鸡跑路到台湾,接待他的大哥都带着他去ktv泡妞。

现在接待我们的大哥居然要我们爬山!招待跑路的流子居然是爬山!

身旁传来的袁伟嘀咕:还爬个鸡巴山哦,身上一点劲都没得,又不是来旅游的,还不如睡在宾馆里舒服得多。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赞同,就被明哥的眼神吓了回去。

耳边听得将军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麻皮,不懂生活!跟老子走,等下你们就晓得有味没有。

上山的道路蜿蜒曲折,古树丛生,景色非常漂亮。

印象最深是在半山腰上,有一段路是在万丈悬崖上靠人工开凿出来,大约只有一米五的宽度。左边就是峭壁,仰首而望,壁立千仞,直插云霄,一股迎面而下的气势扑面而来,各种古树苍松就长在峭壁上,偶尔还得要低头而过。

而右边就是万丈悬崖,视野极为开阔,凭栏而望,清风拂面,目穷千里,云气氤氲,一股浩然雄壮之气悠然而生,地儿和小二爷还忍之不住,放声大喊。从栏杆俯望下去,沟壑千屻,煞是吓人,胆色稍小的人必定是两股战战,几不敢视。

山上气温很低,但天气实在太好,景色实在太美。不知不觉中,每个人的情绪都被刺激起来了,包括一向沉稳的明哥也面露笑容,四下张望,将军则挺着个大肚子,沿路滔滔不绝的介绍,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美景虽然漂亮,却不能填饱肚子。

好不容易,下午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我们一个个都已经饿得两眼发绿,双腿发虚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坚持走下去。终于走到了快到山顶的一处平坦地方,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居然有家叫做将军肚的餐馆!餐馆前居然有好几辆车!居然还是开始送我们大家到山脚下那几辆!车前居然站了一伙人!为首的居然是将军昨天的两个小弟,二条和拐子!而他们两人的旁边,居然还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我彻底的崩溃了,再也顾不上礼仪,一把拉住将军:

将军哥,车可以上来,你为什么不送我们。我快累死了!

将军非常之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往下一扒,仰头走开:先苦才能后甜。你懂个屁!再说,老子一路上这么漂亮的风景未必还亏待了你们啊。

原来,粗豪的外表只是将军示人的伪装,其实他是一个极度细腻的人。

饭菜早就安排好了,各种菜式都是用土色土香的乡下大瓷碗和土钵子装着的,桌上几盘土钵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类,或黑红或白嫩,在大蒜,香葱和几个红尖椒的点缀下油光发亮,土钵子下面的小火炉炭火正旺,一阵阵的香气扑鼻二来。

分桌坐下之后,老板过来敬烟了,老板的个子打扮和气质都和将军有些像,就是没有那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一看气质绝对不像是在这种乡野之地开个餐馆的本地农民,倒是很像是社会上的大哥。

结果,一介绍,还真是将军的亲弟弟,小三岁,就叫小将军。这个馆是他们两兄弟一起开的,招牌就是野味土菜。

山上捡来的木材烧火,大锅土灶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绿色原生态,有机无污染。

而且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自然环境得天独厚,野生动植物多如牛毛。所以,当地市里很多政府官员,企业老板,江湖大哥都喜欢过来捧场,生意极端火爆。

之后数年间,将军就靠这家店起底,最后把生意做到了周边几乎所有的市县,我还给他帮过一个小忙。不过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酒足饭饱,一行人坐着车下山回到了市里。将军又叫了几个朋友过来,一起在我们住的酒店的三楼一家叫做聚宝盆的茶餐厅开了两间包间,一间打牌休闲。一间唱歌。

那天玩牌的是明哥将军两兄弟,还有一个又黑又瘦的陌生人。

地儿他们都去隔壁包间继续喝酒唱歌。我和小二爷实在是和那些脑子发育鸽子蛋,明明你的手放在她的奶子上了,她却还偏要装出圣女模样给你说她害羞的女孩没有办法处在一起。干脆就坐了明哥他们包间,在旁边看他们打牌,正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准备先回房去睡的时候,我又开了一次眼界。

那个打牌的瘦子给一直坐在他身后小弟模样的一个小子说了几句,那个小子就出门去了。

大概两分钟左右,此人拎着个塑料袋子走了回来,瘦子顿时眼睛一亮,把牌给了另外一个人接手打,迫不及待接过了袋子。

明哥皱着眉,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

老鸹子,你又要搞啊?你出去搞唦,这里打牌,又还有几个小孩子在这里。你搞什么搞?只看什么时候你要搞死在这上面的。

老鸹子,你出去搞唦,说你又不听,还越搞越多了。你怎么得了哦?将军也帮腔了。

那个外号叫老鸹子的瘦子却自顾自开着塑料袋,头也不抬的说:我不搞一点精神都没有。怕什么,江湖后浪推前浪。他们迟早要见到的,我这是给他们上课,这么典型的反面教材,他们到那里去学啊?

明哥和将军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明哥转头给我说:小钦,算了。你们到旁边去唱歌去,这不是好什么东西。

其实,我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老鸹子要干什么了,但是好奇心让我决定留在这里看看。

没事,明哥,我看看,没见过的,你放心。

是的唦,小兄弟,你要不要试一下?试了之后,你想什么就有什么,要搞李嘉欣都可以!老鸹子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包万宝路香烟,一瓶哇哈哈的纯净水,几个苹果,望着我笑的样子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诡异。

我飞快的摇了摇头,刚想说我不搞。没想到,身边啪的一声响起,明哥居然把牌往桌上一扔,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老鸹子就大骂道:

老鸹子,饭可以多吃,你妈了个逼的话不要乱说啊!这是义色的亲弟弟,你是不是吃了两天饱饭,舒服日子过的不耐烦想找些事搞了。

将军赶紧起来拉住了明哥,也有些恼火的望着老鸹子。

老鸹子楞了一下,低下头去讪讪说道:开个玩笑咯,你还真的发脾气啊。我不可能会害他啊。

将军也拉着明哥说:算了算了,老鸹子就是这么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来来来,打牌打牌。

我颇有一些过意不去的也在旁边拉了拉明哥,明哥这才一脸不爽的坐了下去。

我和小二爷万分好奇的看着老鸹子的一切动作。

老鸹子从牛仔裤边上的小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快四四方方,大概只有拇指指甲盖那么点大的小纸包,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皮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他就像接生婆捧着新生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层非常细腻的白色粉末。那一刻,老鸹子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掺杂着贪婪激动和欣喜的奇怪表情,嘴角微微抽动着,两眼放出了亮光。

我突然就想起了希腊神话里面的潘多拉,打开了封闭魔鬼的那个盒子。

老鸹子把注射器的压管抽了出来,把白色的粉末倒在针筒里面,万分小心无比轻柔的抖着那张小小的白纸片,抖了又抖,最后还用长长的小指甲盖轻轻的刮着,生怕露掉了一丁点的白粉。

等把白纸上的粉末刮得干干净净了,甚至连白纸都快要刮破了之后,他将压管套在了针筒里面,拿起了面前那瓶纯净水,打开盖子,把针头放了进去,右手中指和食指夹着压管两边,拇指抵在压管上方,极为熟练的缓缓抽动着针管。纯净水也随之慢慢注射进了针筒里面,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老鸹子把注射器拿了起来,举在手上,用左手的食指轻缓而又有节奏的弹着,让纯净水和白粉充分的混合在一起。

搞好之后,老鸹子又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了一条橡皮带,把衣袖撸了起来。

顿时,我和小二爷就惊呆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绝对想象不到一个人的手上凡是有血管经过的地方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就像是本应长在脸上的麻子长在了手臂上。其中有些没有扎好的针眼还凝固着不大不小的血痂,远远看去,就像是无数只细细小小的红色虫子把头钻进了肌肤里面,而一部分的身体还裸露在外面一样,极端恶心恐怖。

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后背和手臂马上就冒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心里酥酥麻麻的很不舒服,小二爷则更为夸张的做起了干呕。

老鸹子把橡皮带系在了左手臂上,另一支手不停的拍打着血管,自言自语道:妈了个逼,都他妈的脆了,打不进去。哎!

片刻后,他又换了只手,弄了半天应该还是不行。

于是他把干脆利落地鞋子一脱,躺在了沙发上,非常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就像是这个房间内只有他自己,而我们都不存在一样。

我事后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裤子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不仅仅是御寒,更大的作用是遮羞。

换句话说,裤子也就是尊严与羞耻的外在物质表现。相信大家在夏天的时候都曾经见到过老少爷们打着赤膊,四顾无人的走着。甚至有些肌肉发达的还认为这是自豪,是男性雄壮力量的体现。但是,敢问大家可曾见过一个正常的人,光着下体走来走去的?我想应该没有见过吧。为什么?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羞耻。都不愿意丧失那基本的尊严,都不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要脸的东西。

但是那一天,就在小小的包间里,我亲眼见到了这样一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裤子。

难道他正常吗?我想不。他也许还有正常人的思想,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在毒品的侵蚀下,他已经丢掉了正常人的尊严和羞耻。

专制和毒品往往都可以造就一批批的人形怪物,随处可见。

老鸹子脱下了裤子之后,露出了两只瘦骨嶙峋同样布满了针眼的大腿。

瘦到什么程度?

三角内裤的裤管已经箍不到两条腿,腿在裤管里面是四面悬空的。所以,他坐在那里,某个部位大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坐在将军和明哥身边的女孩。但是老鸹子完全无视这一切。

他把橡皮带箍在了左大腿上,用力的紧了紧,在大腿根部上最靠近阳具的腹股沟里有力而缓慢的拍打着,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哝着什么。拍了十几下,扎了好几个地方后,眼睛一亮,他满脸兴奋轻轻的说了声:要的!!

一针就打了下去。

针头扎进了大腿根部的血管里面,他推了很少一部分的水粉混合液体进去之后,再把压管回抽,一股鲜红的血液回流进了针管里面,和里面的混合液体再次混合在了一起。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老鸹子缓缓的把针管里面所有的血和水都推进了血管里面。

啊!的一声,老鸹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莫大的满足与舒适,仰着的上半身也缓缓躺了下来,拿出一根香烟点上,深深的吸了起来。

渐渐,他的表情越来越呆滞,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口角流下了一丝透明的涎水,扯着丝,慢慢的,慢慢的滴在了肩膀的衣服上,直到香烟即将燃尽,马上就要烧到夹着烟的两个手指的时候,他还是这个样子,一动不动。

我有点吓到了:明哥,明哥,你看看老鸹子。好像有点不对,烟都烧到手了,是不是死了啊!不要搞出人命了啊?

将军和明哥以及在场打牌的几位都大笑了起来,那个帮老鸹子买东西的小弟走了过去,把老鸹子手指间的烟蒂拿了下来。

将军:哈哈哈哈,小钦啊,你还真的是小孩子啊。没事的,你放心吧,他上头了。正舒服着呢。你要是不敢看,你就去隔壁去和二条拐子他们唱歌去。去咯。那边都是些乖女孩,比这里好看些。

眼前这一幕确实已经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了,再加上将军一说,我赶紧拉上小二爷一起走出了房间。

在这个晚上,经过一致的同意,我们六兄弟定下了一个非常严酷的规矩。

今后如果有人吸毒,将会用定下的这个方法来处置。说的时候我们都是严肃认真充满决心的,谁也不曾料到八年之后,当所谓的嗨吧开始流行的时候,我们真的亲手用这个方法对付了一个无心生意,一心流连嗨吧的兄弟。

这个晚上的三年之后,将军两兄弟的第一家分店开在了我们市最繁华的地带。而将军开业后一个不到月,老鸹子在一个凌晨,吸毒过量死在了无人的大街上,他的身后还有七十多的老父亲,一个妻子和不满一岁的儿子,以及他的洗车行。

葬礼很是风光,周边的大哥纷纷到场,他哭到死去活来的妻子和不知世情的儿子为他守灵。

但是,他那个当教师的父亲,不曾出现。

放肆的狂欢一直持续到凌晨十二点多钟,刚刚回到宾馆不久,九镇那边终于又传来了消息。

今天上午,三哥亲自去了一趟河边的那几家旅馆,报警者果然是其中一家旅馆的老板娘。但是她也并不清楚事发当晚的具体情况,只给警察说了河边有人打架,警察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除了满地破碎的玻璃瓶,不曾留下任何值得一查的证据。

下午,三哥又和九镇派出所的一位朋友吃了顿饭,席间,那人说当晚值班的警察赶去检查了一下现场,没有发现问题,于是连正常的程序笔录都没有走,就直接回来交差了。

最后,三哥找到红杰,给了他七千块钱,被险儿砍成重伤的那位瘦高个已经转到了市区医院治疗,这笔钱权当是给那个人的医药费。

听完了所有经过之后,我感觉两世为人。

短短两天漂泊,对于我们来说却恍如度过了一个漫长的轮回,所幸的是,一切终于结束,待到天一亮,就能回家了。

那一夜我睡得非常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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