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天神听到了於夫罗的骂声,突然夜幕中,天空雷云滚动,响起了几道雷鸣。
“轰隆……轰隆……”
雷声拖长着,绵延不绝。
这把在山上的陆浪吓了一跳!
陆浪担心的是南郊山小路里面准备好的干柴,要是打雷下雨的话,这些干柴怎么办?
到时候,还如何用火攻?
所以,听到雷声的陆浪心急如焚,好在几声雷鸣之后,并没有见到雨点落下来。
“雷声拖又拖,有雨也不多……”
陆浪来到帐篷外面张开双手,然后大笑了起来:“奉孝!你可,上天也在帮助我,这大雨落不下来了!”
听到陆浪的话,士兵们于是士气更盛。
是啊,连上天都在帮助我们呢,这一次匈奴人必败!
有了这个信念,陆浪这边的人更加坚定了!
而匈奴的营帐里面,骂完了这几声的於夫罗,又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对他打击非常大的消息!
派到太原城去要粮食的人回来了,他们出发的时候差不多有二三十人,但是回来的却只有一个,而且那人的身上还有好几处伤痕!
“怎么回事?”於夫罗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所以他非常的激动,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襟问道:“其他人呢?”
“禀……”那士兵虚弱地答道:“禀报单于……我们的人到了太原城外五十里的地方,不想在山中碰到了一队士兵,他们……他们打着单于的旗号,所以夫渠大人没有提防,不想那些人却是……却是临水的那位徐晃将军,因为手下见机得快,先一步逃了,才得以逃回来报信……夫渠大人他们,全部被杀了!”
“什么?”
於夫罗大惊,怒问道:“这个徐晃是怎样跑到我军背后去的?”
呼厨泉听了也是长叹一声,看着於夫罗说道:“单于,我们中计了……汉人太奸诈了,他们早就联合了须卜骨,并且连张杨也在帮助他们,不然的话,那个狗屁陆浪的人马怎么会跑到我军的背后去了?”
听到呼厨泉的话,於夫罗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他缓缓地松开抓着那士兵一紧的手,然后非常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这是……”
好久之后,於夫罗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难道,这就是天神对我们离开草原的惩罚吗?”
“单于……”呼厨泉赶紧劝道:“我的大哥,别这样,我们还没有输!”
摇摇头,於夫罗看着呼厨泉说道:“我的兄弟,没希望了……你也知道,我们的粮食……只够吃到后天了,这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攻下水牢关和南郊山,更别说攻下临水县城了……”
“唉!”呼厨泉也无奈地叹息了起来,然后他眼珠子一转,看着一直立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忽刺问道:“先生,你为何不说话?”
忽刺其实早就想说话了,但是他知道,还没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现在呼厨泉问了起来,忽刺觉得时机到了,于是便开口说道:“单于,右贤王!臣这里有一计,但是……”
犹豫了一下,呼厨泉着急了,看着忽刺说道:“先生有妙计,为何却不说?”
片刻后,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於夫罗看着忽刺的眼神,也明白了,于是便对帐篷里面的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右贤王与忽刺先生留下!”
其他人赶紧听命出了帐篷,於夫罗看着忽刺说道:“现在先生可以说了么?”
忽刺呵呵一笑,对於夫罗说道:“单于,现在我军的情况非常不妙,但正是如此,才能破釜沉舟,反客为主!依臣之见,我们不妨明白地告诉我们的士兵,就说我们的后路已经被汉军给截断了,没有粮草的支援……”
呼厨泉听了,反对道:“先生,不可啊!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军中必然大乱!”
“呵呵……右贤王以为,这个消息现在还瞒得住么?”忽刺反问了呼厨泉一句,问得呼厨泉愣了一下。
确实,刚才听到这个消息,於夫罗也好,呼厨泉也罢,都没有想到要把这个消息给封锁起来,而且……知道这个消息的又不止他们三个,刚才营帐里面聚集了那么多人,现在他们都出去了,这个消息……只怕已经在军营里面传开了!
“先生继续说……”於夫罗对忽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忽刺对於夫罗说道:“单于,汉人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让单于把这个消息告诉士兵们,就是要让士兵们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勇往直前,奋勇杀敌!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反客为主,将士兵提升起来,然后单于再引兵攻打,便能事半功倍了!”
“有道理!”於夫罗点点头,不过想了想,他又问道:“先生,难道这样做,就能在两日内攻下临水县城么?”
忽刺摇摇头,然后说道:“当然不行,汉人的奸诈相信单于和右贤王也都看到了,我料想我们的大军进攻水牢关和南郊山,那陆浪定然死守!虽然我们有了床弩和投石车,但是单于别忘记了,陆浪的手里还有一万多人马,加上临水县百姓在后方支援,他们最少也能坚守半个月!”
“半个月?”呼厨泉眉毛一挑,问道:“先生,他们能坚守半个月?”
听呼厨泉的口气,似乎是不相信陆浪的人马在水牢关能守那么久!
忽刺呵呵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对呼厨泉说道:“右贤王难道忘记了么?陆浪那边,可是有我们的人的……而且,陆浪为了能坚守住水牢关和南郊山,已经将所以的物资和兵力全部放在了这两个地方,所以我才说他们能坚守半个月的……但是,如果仔细查看这份地图,就能看出了一个破绽了……”
“破绽?”於夫罗闻言大喜,问道:“先生是说……这陆浪布置的防线,有一个破绽?”
“嗯!”忽刺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其实……单于,这个破绽也是田大人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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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