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随州城必然被自己这些人拿下,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拦自己了。
就算是叶云逸在这儿,想要盘活这个随州城必死的局,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赵刻和两个郡守商量着如何在攻下随州之后的各种封赏,只有角落的一个郡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他穿着他们州郡特有的服饰,戴着一个羽冠,五颜六色的衣服,在这个大营中看起来很是异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夔州的郡守,说是郡守,那是楚国给他封的,实际上在他们那儿,他被叫做祭司。
看了一眼谈论的正欢的几人,夔州的祭司内心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他们民族一向自诩守信用,然而当初他们归顺楚国的时候,答应了太祖,世世代代都甘愿做楚国的臣子。
奈何他们的地理位置紧靠着晋国,这一次赵刻趁楚国的这一次动荡,游说靠近晋国边界的几个州郡。
一方面是叶北疆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击着不服的几个州郡,对他们几个仅存的不愿意归顺朝廷的州郡步步紧逼。
另一方面是晋国许诺的各种好处,在这样的条件下,靠近晋国边界的三个州,台州,幽州纷纷叛变。
已经暗中和赵刻达成交易,本来他们夔州是不愿意参与这些肮脏之事的,但是,如果他不答应,那么今日的随州,就是当日的夔州。
夔州本就没有什么强大的兵力,根本无力抵抗。
一旦不答应赵刻的条件,那么赵刻完全可以借助例外的两个州的力量,率先除掉他们夔州。
这也是为什么他很是不高兴的原因,完全就是被裹挟而来的。
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经常遭到战乱,当初归顺楚国也是为了寻求一方安定之地,现在这最后的乐土都将不复存在了。
为了自己的族民,他不得不背弃他们祖祖辈辈信守的承诺,做了一回小人。
“阿吉多客,不要不开心了,你放心,等我们拿下随州,到时晋国攻进来,你我都是功臣,还怕你的族人们生活不好么”?
幽州的郡守看到一个人喝闷酒的夔州郡守,于是出言开解到。
丝毫没有因为背叛楚国而心生丝毫的愧疚。
“我的族人们现在应该开始准备祷告了,我要赶去主持,告辞”。
夔州郡守阿吉多客没有听下去,反而是大口喝了一口苦酒,站起身来,向着赵刻说了一句,而后气冲冲的离开。
丝毫不顾及赵刻的面子。
坐在上位的赵刻,看到了甩手离开的阿吉多客,之前还有些笑容的脸逐渐阴沉下来。
就算是在晋国,都没有这样敢给他脸色看,但是在这儿,这个小小的州郡郡守,居然这样无视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心中大计,赵刻都已经当场跳出来,将这个不懂礼数的阿吉多客斩杀了。
但是为了自己心中大计,现在自己只能忍下来,赵刻扫视了旁边剩下的俩个州郡的郡守,心中冷笑。
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这些人既然敢背叛楚国,那么就算归顺了晋国,只要别人须于足够的利益,他们依旧会背叛晋国。
所以赵刻并不打算真的兑现自己的承诺,一旦借助这些人的手,让楚国彻底的乱了起来之后,自己直接带着铁骑踏平楚国。
到时将楚国的一切都给铲平了不可,这些‘小人’就和楚国陪葬吧,去地下给自己的祖先忏悔去。
出了帐篷的阿吉多客回到了属于自己族人的驻地,他们的族人确实此人正在祈祷。
这是他们的传统,每天夜晚的时候,都会向上仓祈祷,感谢上苍赐予自己食物。
看到了他们的祭司回来,他们静静的祷告完之后,赶紧围着自己的祭司,询问情况。
“祭司大人,我们真的要跟他们一起,攻打随州城么?我们的上一任祭司还和楚国签订着盟约呢,要是我们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违背了我们先祖的意志”。
“就是啊,祭司大人,请三思啊,我们无心争夺,只想回到我们肥沃的草地上去”。
唧唧咋咋的声音,炒的阿吉多客更是烦恼。
“好了,都停下来,这些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我们要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
“先祖大人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我这么做,完全是保护自己的族人,,免受伤害”。
说完,阿吉多客还在自己的胸前,画起了祷告的手势。
然而着丝毫不能让他的内心安静下来。
他们的族人之所以延续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们民族相信诚信,都是至信之人,才能在遇到各种危机的时候,度过难关。
但是这一次的决策,却是要违背祖训才能存活下去。
一个不小心,他们的种族就要灭亡在自己的手里。
随后阿吉多客看向了前面巍峨的随州城,这是他们种族所没有见过的,不久之后,他们就要对这个城墙发动攻击了。
此时的叶云逸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夔州的人也会参合进来。
要知道夔州生活的民族,都是信奉诚信的,不会轻而易举的违背他们的祖训。
而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一定就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甚至不这样做的话,会危及到他们的种族。
夔州生活的这些人,还在生活在较为粗放的时期,对种族的延续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叶云逸很清楚,要想解决随州城的危机,最重要的就是要足够的兵力,所以叶云逸才想尽可能的弄清楚,从而争取这些夔州的兵马的倒戈。
然而来到了之前见到万端的那个院子,此时却是空无一人,就连之前万端留下的哪些痕迹都被消除了。
“难不成随州的暗阁也出现了其他的差错”?叶云逸的心中留下这样的一个疑问。
找了半天,院子中依旧没有任何有关暗阁的痕迹,叶云逸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
看着有些耀眼的日光,叶云逸一下子坐到了台阶上,最近这一段时间,无形的紧张感,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