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来的新科状元正是前不久去静斋医馆的木勋,叶云逸也是见过的,对于蒙子寒对木勋的评价,叶云逸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是来找元帅的吧,叶元帅现在正在前面的军机大营跟那个叫木勋的新科状元交涉,要不你等一下,我想他们很快就会结束了的”。
说着蒙子寒就要邀请叶云逸进他的大营里面等叶北疆。
“不了,我看你很疲倦的样子,不用管我们,你先回去休息吧,正好没有事情做,我正好去看看朝廷派来的新任郡守”。
沿着蒙子寒指的路,叶云逸和东方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随州大营的议事大营,自从当初的随州郡守逃跑后,叶北疆拿下了随州城,之后所有的有关随州的事务都是在随州军中大营处理的。
叶北疆也没有住进所谓的郡守府,而是就在军中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管理军事。
“叶元帅,朝廷这次派我来是为了接管暂时接管随州,你看你们大军征战了这么久,现在楚国也是安定下来了,曲太师和楚皇的意思是让你们歇歇,想必叶元帅离开楚都也很久了,必然挂链楚都的家,正好趁此机会回去看看”。
在随州城门上没有接到叶北疆的木勋,现在也是对叶北疆没有丝毫的好感,对此他也是公事公办,丝毫不留情面,早就将曲太师交代给他的对待叶家的问题上要谦卑。
看着坐在自己下方,一手托着茶杯,细细品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的木勋,叶北疆心中很是不喜,却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要是这点气度都没有的话,他怎么能够威震军中。
不喜归不喜,叶北疆还是对木勋说的话心中细细的考量,楚都是必须要回去的,但不是就这样简单的回去,随州可是他和叶云逸两父子和随州的这些将士百姓们守下来的。
如果没有他们,现在的随州还在不在楚国的手里,楚国还存不存在都难说。
要是就这样简单的将随州交给一个所谓的朝廷派来的代理郡守,如果这个人好还好说,要是再遇到像之前郡守一样,那他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随州怕是要再度消沉下去了。
随州倾注了他很多的心血,在离开之前,他要尽可能的给随州留下后路。
按照朝廷的意思,自己要是回到楚都,那么必然就要将此刻自己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分散,其中大部分的精锐是云枫郡的,不少是随州的,还有许多投降的其他州郡士兵。
这些投降的士兵,要是在自己的手下,自己绝对能够很好的将他们掌握住,但是一旦自己放下了兵权,那么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也很难以预料。
站在叶北疆身后的白泽都有些看不想去了,这新来的小子不懂规矩啊,随州可不是楚都,更不是朝廷的绝对走狗,这个叫木勋的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随州的这一切,可都是他们弟兄们拼死打下来的,而随州面临危机的时候,朝廷连一个支援的士兵都没有,现在他们守下来了,朝廷却很不要脸的派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过来。
想到这里,白泽就想走过去给木勋一些教训,却被叶北疆瞪了回去。
“年轻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朝廷就派你一个人来,就要接手随州,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再说了,我堂堂的柱国公爵位,就算是朝廷一品大员也不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更别说你这个所谓得新科状元,只不过是一个初等官场得新人,你是不是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说,我随州的这十几万大江南都是软泥,好欺负”?
叶北疆依旧坐在自己的上位,轻描淡写的说道,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木勋喘不过气来。
刚还坐在下面的木勋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仿佛有无数的寒风刃将他包围住,只要轻轻的动弹一下,就会被当场除掉。
直到此刻,木勋这才清醒过来,似乎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之前光顾着抒发自己对叶北疆放他鸽子的怒气,忘记了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
此刻他可不是在楚都,这里是随州,叶北疆现在可是真正的话语者,自己除了朝廷派来这一层身份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优势,刚刚自己好像没怎么把对方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的木勋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尽管他这些年见过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然而面对像叶北疆这种,自己根本不够看。
自己刚才的行为,怕不是一只蚊子在老虎面前耀武扬威,只不过是人家懒得管你罢了。
“对,对不起,叶元帅,我不是有意冒犯的,都怪我,还望元帅不要见怪”,这个时候,木勋已经感受到了叶北疆的杀星,只好搬出朝廷这个身份,希望能够躲过一劫。
别说他只是一个新科状元,就算是亲王来了,怕不是叶北疆也可以丝毫不给情面。完全可以用扰乱军心等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斩杀了,朝廷都不敢说什么。
现在的楚国朝廷,尽管有曲天鸿还有几个较大的主事撑着,明眼人都不傻,现在整个楚国最为有实力的就是自己面前的叶北疆了。
手中握着十几万大军,军中威望无人能敌,大半个楚国的军队都掌握在他手中,恐怕现在朝廷都要看叶北疆的脸色说话。
“你觉得朝廷敢在我面前保你?年轻人,好好收收自己的性子,今日我不想动杀心,你走吧,关于朝廷给的旨意,我会亲自给朝廷说的,至于你能不能够成为随州的新郡守,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叶北疆看都没看木勋的窘态,依旧是稳如泰山的样子,倒是站在他身后的白泽心里爽快的不行。
还得是自己的元帅啊,三言两语就将这个心高傲的新科状元吓了出去。
“完了,忘了,”木勋直到自己彻底的得罪了叶北疆,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到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