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看看改开后农村的真实面貌就清楚了,农民大批外出打工,土地没撂荒可大部分农民不种地了,用尽一切方法还是向着工业化的目标迈进。
无可否认大家都富了,有一批人甚至翻身,可看看那大多数吧,好了吗?
那些在工地上,工厂里,建筑工地里的工人都好了。
可这个过程中农民这个阶层相当于正在被进行安乐死,整体正在消亡。
我的态度其实很复杂,有些事无可避免,有些痛必须承受,没有免费的好处,一切都有代价,要么你这一代人人承担,要嘛转移给下一代人承担。
可我不得不承认,这条路他们走成功了!
我那个时空真正意义上的农民在快速的减少,很多只能说是家在农村的工人。
留不住的城市
没技能没学历不够灵活没运气,绝大多数只能在城市的底层,体验着城市底层生活的艰难,生活在城市却感觉不到自己属于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回不去的农村
除了过年过节,回去干嘛?你种过地吗?会种地吗?甘心种地吗?
你只不过是住在农村的人,连农活都不会干或不愿意干,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农民?
顶破天说自己没忘本,自称是农民的孩子。
而那些承包大片土地进行机械耕种企业化经营的公司,在那些公司工作的人,哪怕下地干活,这些人说他是传统上那种农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这种生产模式才是党一直在追求的最终目标!
党的思想和理论注定了他宁愿面对失业问题,也不愿意让这些失业的人再跑回农村变成传统意义上的农民。
消灭敌人,并不是只有肉体消灭这一种方法,不是吗?
萧谷兰说道:“我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这个问题,不过事后来看,党为了工业化真的费尽心机,用贬义词来形容的话,丧心病狂都不为过。”
吴凡笑着说道:“完全同意,其实可以参考另一个国家苏联的。”
苏联的集体农庄导致的后果是下地不认真种地,浪费巨大,导致粮食收成很差,不但如此,还有巨大的浪费,苏联的那些集体农庄居然拿白面包来喂牛,这种事就苏联时期的集体农庄干的出来。
可即便如此,苏联还是不愿意把农田给分下去采取收税的方式来征收粮食。
苏联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而是宁愿忍受这些也要将这些农民转化为工人,无法容忍这些又倒退回去当农民。
在党的眼里,每多一个工人,就多一份力量,同时对社会的控制和统治就更强一分。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是吗?
王德荣笑着说道:“是啊,不过苏联建国条件太过仓促,内外条件都极为紧张,更加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借鉴,结果导致第一个打造出来的社会主义制度四处漏风,隐患重重,最后整个坍塌了。”
吴凡点头说道:“是的,的确如此,历史已经证明了任何制度都是需要经过不断修补和完善的,不可能一天就建成。”
萧谷兰笑着说道:“说到苏联的崩溃,你说是从制度上的不完善导致腐败官僚化,这些问题传导到计划经济体系上,那你怎么看苏联的文化思想建设?成就可以说是巨大的,可是在和西方的软实力竞争中怎么就那么的脆弱?真的仅仅只是没钱吗?”
吴凡笑着说道:“不是钱的问题,中国的事实证明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西方文化产业是私人所有的,彼此之间就竞争很激烈,可是在对苏联的宣传上保持高度一致,性,因为政府高层和那些媒体的私人老板是保持联络和互动彼此协调的。
真的对国家不利动摇根基的言论根本就不用政府出面,媒体老板直接动手干预根本就无法发表。
反观苏联,被黑得说舆论控制,因为苏联没有私人老板协调啊,可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就只好自己出面了。
其实苏联极为重视知识分子,关键是你要表现出你的价值,之后表现出忠诚,然后可以卖一个很好的价钱,苏联政府会重金收买,看看苏联那些高级的文艺青年工资和待遇就什么都清楚了。
可文艺创作有一个规律,家国不幸诗家兴!
被收买的那群文艺精英直接被好好的供养起来生活富裕无灾无难无压力,怎么可能有创作力?
而那些不听话的都在监狱里待着呢!
反观西方,你写的再好,媒体老板不发行你能怎么样?
你写的不对老板胃口把你辞退你能怎么样?
你不干后面大把的人等着抢你的位置接着干。
你战斗力不足,老板直接把你扫地出门,就是这么简单。
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西方媒体,给我一个战斗力不强的理由?
通过这件对比就可以看出西方制度的成熟,苏联制度的稚嫩,真的是四处漏风,隐患重重。
这些问题其实早就被受中国历史熏陶的党员意识并发觉到了,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受苏联的巨大影响,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借鉴经验。
萧谷兰说道:“不见得吧,这些搞文艺的不都挺惨的?”
吴凡哈哈笑道:“他们可一点都不惨,不要拿极端现象当普遍现象。”
我不想反驳你的言论,你们知道混进什么作家协会,曲艺协会,音乐协会之类的那些搞文艺的月收入是多少吗?
其实在对待知识分子的策略学习的是苏联,有水平听话的重金收买,不听话的连发声的机会都不给。
养的太久的后果就是战斗力不足,因为没有敌人可以交手,更不需要像西方媒体人那样时时刻刻需要吸引眼球,提高自己的关注度,尽可能的推销自己。
苏联策略的好处是时间长了,是可以不计成本的出文化精品,可论战斗力和政治嗅觉,却是被西方那些时时刻刻都处于考验之中的媒体甩了几条街。
没有一技之长的文人,单纯卖弄文采是很难生存的。
你总要将自己的东西兜售出去,兜售给国家,可你的东西是抨击国家的,国家可能买吗?
兜售给百姓,可百姓根本就不理解,就算理解也无钱购买,你能卖给谁?
理论讲得是一套一套的,可要是不把地分下去,你试试有多少农民有那觉悟和动力闹革命?
皇帝,文人,奴隶,农民等等只要是人,人性就是共通的。
文人无骨就是这么来的,因为有骨的文人要么还没来得及发声就被灭了,要么发出声音了,结果也只能是被供在祭坛上让后来的文人们标榜文人的风骨。
你要是还不理解的话可以参考我那个时空混进作协中层和顶层的收入就可以看出他们在社会上处于什么地位和阶层,这些人也是那个阶层的,生活远比一般百姓好。
至于他们为什么说自己很惨,其实很好理解。
一个富豪说自己的婚姻办得相当的简谱,没有大操大办的,也没请很多人,就是请了几个亲朋吃饭就办了。
一般人肯定就按照自己所处的环境去设想想象一个简朴的婚宴,就如同一个天真的农民想象皇帝连挑水都用金扁担一样。
可事实上这个富豪没说他给新娘买的是上百万的婚纱,送了一个大钻戒,还特意买了辆上千万的豪车接送新娘,亲朋是不多,只不过还特意请了几个明星活跃气氛,而且是在五星级的酒店特意办的婚宴。
富豪口中的简朴,在普通人眼里却是内敛的奢侈,眼界的不同,给了语言文字误导你认知的可乘之机。
那群人之所以叫苦认为自己被迫害,恰恰说明党之前将他们养的太好了。
因为当时农村的情况就是那样的条件和环境啊!
就我知道的情况,上一辈人也常说那个时候的知情情况,农民出于对文化人的先天崇拜,将自己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优先提供给了这些知青,就说那牛棚。
以农民对牛的重视,牛棚能差到哪去?
当时很多没有牛的农民那破房子可是连牛棚都不如啊!
可这,都成了他们笔下的迫害了。
因为笔杆子不在那些不识字的农民手上啊。
王德荣微笑道:“这就涉及到舆论控制和引导了,你说是明面上的限制好,信息放开轰炸的好?”
吴凡耸耸肩膀说道:“各有利弊。”
明面上舆论控制和引导,制度设计没有跟上或者应对失误,容易导致民间反弹或者官僚僵化,舆论战斗力下降。
如果采取信息轰炸的方式,不方便集中力量统一思想,总有人跳出来反对,阻碍办事效率也是让人恼火。
萧谷兰这时拿出一份文件说道:“看来官方的档案和对你的分析相当的准确。”
吴凡接过萧谷兰拿出文件。
那是个黄皮纸档案袋,上面写着绝密二字和一串编号。
吴凡晃了晃笑着说道:“这是我的档案?什么时候收集的?里面都记录了什么?”
萧谷兰笑着说道:“你先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