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当然先抢救那些狱警,还好,东门烈最后阶段,都是针对肌肉下的手,在持续了差不多小半个小时之后,疼痛和抽搐已经逐渐的减轻,他们已经可以站起来自由活动,看起来伤势一点都不重。
死去的囚犯全部都是重犯下的手,具体是谁。只能以后参考监控录像了。
而所有受伤的人全部都是东门烈一个人所为,受伤最重的是颈椎骨错位,最轻的算是下巴脱臼。
这次来这边的医疗队,简直上了一堂生动而又丰富地正骨正关节的课程。那些匪夷所思的关节错位地病例,让她们始终无法明白,这样的错位到底是怎样的打击才能够做到。
尤其是那个颈椎错位地伤员。怎样才能做到把颈椎扭成那样一个角度但是又不伤到人的性命?
光是清理治疗这些伤患,就差不多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还好,虽然东门烈当时的下手看着恐怖,但是。只要骨节端正之后。很快就恢复健康,只要哨位地疗养一下就可以。那些肌肉地伤势更加简单,除了东门烈在初期不习惯的时候造成了几例肌肉撕裂的案例,绝大部分人在第二天就可以正常的行动。
死去的十几个人,现在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谁,具体如何的处置,还需要上面进一步的指示。反正现在他们还是在重犯这边,继续过他们高规格的生活。
监狱也吸收了教训,隔离的铁栅栏变成了双层。而且再也不打开,完全地隔离开重犯和普通囚犯。看起来,秩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经历这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对重犯那边享受的待遇太高有所怨言。不说别的。一来这些家伙个个下手狠毒,二来。人家管理他们的都是东门烈那样以一挡百的高手,可见这些人本来地身份就不简单。那样地身份,当然配的上那样地待遇。
至于还有人对白淑芳风言风雨,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说半个字。不见所有的人都被东门烈胖揍一顿,只有白淑芳一个人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吗?
这样的表现如果再没有人看出来白淑芳和东门烈关系不一般,他们也就都是白痴了。这个时候再惹东门烈生气,那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好像那个颈椎错位的,至今还躺在病床上老老实实的等待着恢复。
不到一天,更加让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本地监狱管理不善,负责人被记过处分,所有原先的狱警,也全部借着养伤而调走,重新换了一批过来。
而那些杀了人的重犯,居然提都没有提,似乎上面已经把他们忘记了一般。
这样的结果出乎所有普通罪犯的意料之外,但又完全在重犯们的意料之中。连东门烈有时候都很诧异,这些人凭什么会在这样的罪名面前还没有被判处死刑?
以前的不知道,但这可是发生在眼皮底下的谋杀啊!当然,既然上面没有判处死刑,那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东门烈不会深究,但总之还是会感觉奇怪。
东门烈假装了两天,享受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之后,就又神采奕奕的回到了工作岗位。
说也奇怪,新换了一批狱警,那些人还在从头熟悉这些罪犯,这个时候,那些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总是在这里那里出点什么问题。但东门烈一出现,带着警拐站在重犯们中间,只有走动几下,就连双层铁栅栏那边的那些囚犯们,也好像一个个突然变成了乖巧的小学生,要多乖有多乖。
没办法,东门烈当时的战绩实在是太惊人,如果说一个潜能者对付五六百个普通罪犯还勉强算是正常的话,虽然这一点都不正常,但连续的又打倒四五十个狱警,这可就不是运气使然了。
那是绝对的实力,以及能够镇住场子的气势。
东门烈现在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这样的气势。使得他的巡逻工作异常的顺利。就算有人心中还有什么不满,但也只敢在东门烈不出现的时候稍微的嘟囔几下,面对东门烈,谁也不敢放肆,谁也不想像那个家伙一样无法动弹躺着哼哼!
即便是在监狱,也是军方的监狱,能一力服众的人,就有这样的气势!
在重犯这边,东门烈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好像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该打招呼的时候打招呼,该聊天的时候聊天,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些同伴们的态度。似乎一夜之间,大家就忘记了那次他一个人做出那种和所有人不一样的选择。也许是东门烈地表现给所有人都长了面子,现在大家已经慢慢的开始再次接受他。江藍已经开始和他一起巡逻。
一切都很好。但东门烈还是很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想要怎么样?从监狱离开后,还继续回学校吗?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这个很好笑,或者说。很短视。
但是,那毕竟是姐姐的愿望,那么在可笑,也必须要完成。
这一切地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这一连串的心态变化,连东门烈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那天被老监狱长地刺激,还是说后来学习了擒拿术和分筋错骨手以后才产生的变化。
突然之间要让东门烈确定一个目标。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平常没有仔细地考虑过。头脑里竟然没有一点地头绪。
既然一时之间想不出来,那么就暂时先不考虑这些。有空也可以再到康云霄那里去讨教讨教,康云霄那个老小子好像肚子里还有不少好货色,可以好好的聊聊,听听他的不同见解。
监狱发生的骚乱,算是彻底的平息,很快负责监管的一个营的士兵和一个大队的医疗人员在收拾完这个烂摊子之后也全部撤走。这里依旧保持了一个监狱的框架和管理机构。
老监狱长就在这个时候回到了监狱。对于这里发生地骚乱,他当然早有耳闻,不过。自己的下属没有出事,而且还大发神威,解决了那次骚乱,尽管给那些人造成了一些小的伤势,但相对出动军队强力镇压的后果。还是可以接受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一直关注地东门烈。更加让他满意。
“你脑子里长了****吗?怎么会出现那样地情况?”老监狱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临时负责监管地中校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别跟我说你没有发现那些异常。别给我说你没有注意到管理上的漏洞,说,你到底在想什么?”骂完,似乎还觉得不解恨,咕咚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红酒,气呼呼的转了两圈,这才转过来看着中校。
“长官,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的中校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大家为了排挤东门烈,让他吃点苦头,所以故意利用那个漏洞,而且平常有意无意的调拨双方待遇上的问题。身为狱警,煽动囚犯闹事,除非是自己已经不想在这里干下去,否则的话,最好还是闭嘴。更何况,当时被他挑逗的那个家伙已经在第一轮的冲突中就被那些重犯干掉,死无对证。现在也没有必要自己揭开自己的疮疤!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老监狱长早已人老成精,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早就掌握的炉火纯青:“东门烈呢?据说那次表现很不错?”
“是的,长官,东门烈的表现让我们都很震惊!”
这是真话,东门烈的表现确实很让人惊讶,包括他们这些自以为熟悉东门烈的人在内。事后他们已经把东门烈出手的那一段监控录像复制了下来,平常没事自己看,从中琢磨。这会当然马上呈给老监狱长观看。
录像当中,场面就如同一个最优秀的动作导演大师拍出来的流畅的武打片,而东门烈的表现则是那个最佳男主角。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的同时,还能感觉到其中的力量和破坏。
老监狱长第一次看到,津津有味的从头看到尾,一句话没有说。不过,眼角眯着的缝隙却说明了,老监狱长在看着这监控录像的事后,心情很不错。
“嗯,好身手!你说,他这身手在你们当中,能排到第几?”老监狱长在兴奋之余,突然的问了一句。
“不好说,长官,毕竟大家专精不一样。”没有正面回答老监狱长的问题,中校转移了一下话题。但这话的确是有道理的,这个世界,不是实力好就是一切的。他们在特种部队的时候,练的可都是杀人手法,这种制服人犯的功夫,也是后来才接触的。
“嗯。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地盯着这里的所有事件,不要放一件过去。监狱那边尽量维持好融洽的关系。毕竟我们在用人家地囚室。”老监狱长开始宣布他的指示。
“是,长官!”中校经历了这一番,自然知道老监狱长的心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带了过去。“还有,东门烈你们最近不要和他打交道,他现在地性格还不稳定!”刚要离开的时候。老人又在后面叮嘱了一句。
“是。长官!”对老监狱长的命令,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执行地。
看着中校离开,老监狱长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地表情,嘴里一边笑,一边轻轻的哼着东门烈的名字。
出了这样的事情,上面也觉得,再将重犯们和普通囚犯关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那边也加快了施工进度。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接到通知,可以转到最新的监狱去服刑了。
不光是囚犯,就连狱警们也很开心,终于不用再这样寄人篱下了。新监狱不知道什么样子。但是至少还算是自己正式的老窝。想必就算是住进去,也觉得开心。
押运还是那般的大张旗鼓。所有人都是重铐在身,除了康云霄和王翰教授,就连白淑芳也不例外。狱警没有和囚犯们一起走,而是走地另一艘战舰。
“东门烈,你过来!”就在东门烈准备登舰的时候,老监狱长突地叫住了他。东门烈不知道老监狱长什么意思,疑惑的跟过来。
“长官!”东门烈很自然的立正敬礼,如今已经有模有样,好像是一个新兵。
“稍息!”老监狱长似乎有话要说,先让他在身边呆着。眼看着所有人都登上战舰,连狱警们也都上了另一艘,老监狱长才一挥手,让东门烈跟着到了另外的一艘战舰上。
这应该是老监狱长地战舰,里面更加像是一个空中地办公室而不是战斗单位。东门烈以前从没有见过这搜战舰,看来应该是在以前的监狱上发生了海啸事件以后老监狱长特意配备的,这样就不会占用其他地资源。
“坐!”在豪华的办公室当中,老监狱长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东门烈坐下:“果汁?”
“谢谢!”东门烈正在被这办公室震惊。整个办公室,就和老监狱长在特种监狱的那个办公室几乎一模一样,就仿佛整个的把那里搬上来一样。但东门烈知道,这不是原来的那个办公室,那个办公室已经和里面的那些奢华的东西一起消失在海浪中。
老监狱长却好像丝毫没有看到东门烈的表情,依旧是很利落的给东门烈现榨了一杯鲜红的果汁,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轻轻的做了个干杯的示意,脚下微微的一晃,战舰应该是起航了。
东门烈甚至没有感觉到很大的加速度,这完全就是一艘以舒适和豪华为宗旨的享受型的战舰。起航的时候,老监狱长和东门烈杯中的液体都没有多余的摇晃。
“告诉我,上士,你那天挺身而出,把所有的家伙都带回来的时候,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喝了几口,老监狱长似乎转入了正题。如同正常的谈心一般,开始和东门烈交流。
“我那会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既然法庭没有判处他们死刑,那他们就有权活下去。或者,就算是要死,也至少应该有知情权。”东门烈对这个问题已经想过很多次,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答案,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那双明亮的眼睛吗?
“那么,在这次监狱的骚乱中,所有人都在旁观的情况下,你为什么会冲出去?”老监狱长又问了一个最近发生的事情,依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