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刘月推出的私人订制,搞得花家绣庄本来一直合作很好的不少贵妇们,都一一跑到月娘绣庄去了。谁不希望自己穿的衣裳是独一无二,自己是第一个穿的人呢?对于有钱的太太来说,面子才是最重要的,银子又算什么呢?
花老板的儿子自是气的不行,于是同样的也推出了和月娘绣庄一样的服务,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花家绣庄这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明摆着让人抢了生意不服气,自然也想自己做来试试。
而且关键是价格比月娘绣庄便宜,所以立马还是拉回了一批客人回来,不过呢?对花家绣庄的做法,刘月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这好不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而是客人们自己亲自经历过,才能明白到底哪家做的好一些。
刘月不想在私人订制上打价格仗,这样也太划不来了,首先自己这边的人手就不够。
其次对真正有钱的太太来说,需要的不是价格便宜,而是能做的好做的让客人满意。与其一味的追求数量,倒不如一月就接几单,可是每一单自己都认认真真的做好。
自然有人愿意掏更多的银子来,这城里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在衣服上女人可是下得了血本的。而且这样也能打响自己的名号,让那些真正的太太们愿意穿自己的衣裳,才是最好的抢生意的好法子。客人们的满意度,才最具说服力不是吗?
因为花家绣庄少东家,花顺拿价格来压人,直接引起月娘绣庄生意少了一小半,不过刘月一点也不在呼。
只要真正的金主,像知府夫人还有知州夫人还是在自己铺子做衣裳,自然就能把其它的客人拉回来,而且这次拉回来以后,就不是花家绣庄拿便宜,就能抢走得了。
林太太看着明显冷清一些的铺子,挑着媚眼担心道:“月儿就不着急吗?”
刘月正和林太太泡茶,依旧有条不紊的淡笑道:“有何着急的,您不是还在这里吗?有您在其它的客人,自会慢慢回来的,做生意必需要等,有些时候短暂的得失,是为了将来更大的回报。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有舍才有得吗?”
林太太品了口茶,明了道:“月儿现在泡的茶总算是那回事了,现在看你泡茶很难跟乡下丫头联系到一块儿了。不过这句有舍才和得,我倒是喜欢的紧。”
刘月慢慢的喝了一口自己泡的毛尖,仔细的让茶香在自己舌尖回转,然后慢慢咽下,认真的看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做生意就同这茶叶是一个理,有浮有沉,心态好了自然就能看的明白。
就能明白如何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林太太可是永远的赢家,自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林太太咯咯一笑,打量的看着刘月:“小丫头果然是通透之人,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所以才既喜欢你做的衣裳,又喜欢你这个人。”
刘月得意一笑,然后挑眸看着手里的沸水,优雅的为林太太续上茶水,继续道:“林太太这话月儿可爱呀,能得林太太夸赞真是月儿的荣幸,只是月儿身份卑微,反而怕污了林太太的名声。”
林太太怀疑的一笑,然后故作吃惊道:“月儿能说出这样自贬的话来,倒是让我大吃一惊,要知道平时你身上那股子自信,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现在有人还嫌弃月儿你的出身,那这城里的贵妇们都别再穿衣裳了,穿着你做的衣裳还嫌弃你的出身,这不是自打嘴巴子吗?
那花家绣庄能抢你一时的生意,以后就知道这其中的苦处了。不过今天我来可是真心的为月儿你好,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领这情义了?”
刘月抬起明亮的眸子,眼里全是疑惑:“林太太为月儿好,自是真心的为月儿好,林太太的为人月儿可是明白的。
月儿能入林太太的眼,也是月儿的福气,当然也是林太太不嫌弃月儿,才能让月儿有这样的福气。所以林太太说的好事,自然就是好事,只是月儿可不敢保证,自己有命消受那好事。不要凭白的污了林太太的一翻心意了,那样反倒不美了。”
林太太不由啧了一声,然后古怪的一笑:“怕了吧,不就是怕我给你说亲吗?我可不干那事,反而凭白的让丫头你不喜,那样强人所难的事,在别人身上行的通,在月儿你身上可就行不通了。
所以你只管放心,除非你看好上哪家公子了,只要你张口我必定帮你把亲事搞定。不然我可不敢管你的亲事,我想管也管不上呀!”
刘月哂哂一笑,略带欠意道:“知道林太太您疼我,既您明白月儿的意思,月儿就放下心来了。只是不知您今天到底要带什么好消息给月儿呢?”
林太太突然就这么盯着刘月,然后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相了一会突然又抬眸看着刘月,认真道:“我想认你做妹妹,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了?”
刘月突然一愣然后立马心里高兴不已,要知道这个年代虽然商人的地位也不低,可是到底不能同知府夫人这样的人攀交情、两人所处的阶级和地位都是不同的,而且知府夫人认自己做义妹,说不好听的,就是想拉把自己。能从自己什么得什么好处呢?
虽然一直以来自己待知府夫人一向小心,知府夫人也常约自己一起喝茶,可是到底没那么深厚的交情呀!
而知府夫人愿意放下身段,认自己这个商女为义妹,自己真是祖上烧高香了,不然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可是刘月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这世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自己可是时刻谨记,所以高兴完之后,就剩下担心了。
林太太在官太太里面混了多少年的人,如何还看不出面前小姑娘的心思吗?只是没想到自己放下身段,结果人家还起疑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刘月。首然两人的身份就是最大的障碍,其次刘月为人又比较要强自立,不希望自己受制于人。
林太太拍拍刘月的肩膀,然后真诚的看着刘月道:“月儿妹妹放心,姐姐是真心的喜欢你,喜欢你爽利又大方的性子。当然更喜欢你做的衣裳,你的才华也让姐姐佩服,试问一个乡下姑娘,走到今天这一步,能有多容易呢?
姐姐打小就想有个妹妹,可是一直没能实现,娘家虽有妹妹,可都是庶出的,根本没几个贴心的。能不背后使暗手就不错了,所以姐姐才一直想有个能干的妹妹,这样也算是圆了姐姐的念想吧!
当然姐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不说别的,的不会为了什么东西,而故意委屈自己与你攀上交情。对姐姐来说没必要,姐姐是真心的喜欢你,才想要你这么个妹妹,你如果不愿意,姐姐也不会勉强你的。
其实姐姐也不是这么急着想认你做妹妹的,主要是想着你在这康城里没什么根基,自然就处处受制于人。而且这做生意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肯定会使些小动作的,就像现在你铺子的生意,生生的让人抢了一小半去。姐姐心里也是担心的,所以就想认你做妹妹,也当做为你挣得保护伞了,省得有些人不长眼睛,就敢对你打坏主意。”说完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笑意,好似真的并不当回事似的。
知府夫人的话到底打动了,而且知府夫人说的确实是目前的现实,也是自己不得不想的问题。虽然自己能想着靠自己,见招拆招,可是到底还是会对生意有影响,而且自己也不能事事都能化解。
有些时候还真必需要有些人脉才行,所以自己才一直小心的与林太太处着,就盼着能靠这一丝微薄的情份,为自己换来一些保护。
没想到林太太为自己想的更加长远,而且想认下自己做妹妹,这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正好!
刘月脸一红拉过林太太的手,水润的眸子里全是高兴和激动:“姐姐能不嫌弃妹妹,就是妹妹的福份了,妹妹感谢姐姐的厚爱,以后姐姐的衣裳妹妹全包了,可是这工钱就不能收了。”
林太太见刘月想通了,自是高兴,兴奋道:“你愿意认下姐姐,姐姐也高兴坏了,所以姐姐必需得送你一份见面礼,妹妹可不能推辞。”
说完就顺手把手脘上的白玉镯子取了下来,小心的为刘月戴上,然后看到白玉镯子在刘月白嫩的手腕上,慢意的点头道:“看看吧,这镯子还是最适合你了,你这身白净的肤色,真是戴什么都好看。
过几天姐姐再给你寻几支钗来,可不能让你就这么素净下去。现在你可是知府的小姨子了,身份可不比从前了,可得讲究起来。”
刘月害羞的谢过,然后一脸为难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哪里有半件值钱的首饰呀。“姐姐也看到了,妹妹身上确实没有配得上姐姐的东西,不过妹妹以后定会为姐姐做最漂亮的衣裳,把姐姐打扮的光彩照人。姐姐您说可好?”
林太太拉着刘月的手点头道:“好,你做的衣裳自然是顶好的,只是姐姐可不能白收你的衣裳,这工钱还是得给的,你可就靠着做衣裳养活一家人呢?
可是姐姐可不指着那几个钱,所以妹妹的好意姐姐是心领了,等妹妹以后慢慢挣上银子了,再寻更好的东西送姐姐可好?”
刘月努力的想了半天,心里很里很是过意不去:“不行,姐姐以后的衣裳刘月只收成本钱,不会挣姐姐一分银子,姐姐如果同意妹妹也就收下这镯子了,不然妹妹可不敢收了。”
林太太知道刘月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