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面上一冷,看向一直在边上一幅真心为莫雨洗清清白的太子,冷笑道:“你与珠侧妃之间清不清白,本夫人自有决断,你要做的就是本夫人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没必要急着撇干净,要知道公道自在人心,有些时候解释的越多反而越让人起疑。
你若真是清白的,这里有太子殿下,有太子妃在自然会还你公道。可是你若说的不是真话,反而是自个编的胡话,到时候同样也得承受处罚。”
那老宫女对于刘月的警告不是没放在心上,而是事情以经走到这一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撑着。
也许就能顺利的过关了,所以正现在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咬定是太子妃所为。
做了这么多年的宫女,心里才更加明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而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镇定,死撑着。反正边上还有珠侧妃最信任的大宫女,要死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死。
“世子夫人请放心,奴婢明白的。可是同样的奴婢没做过的事情,世子夫人就算再威胁和恐吓奴婢,奴婢也不敢认下。奴婢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珠侧妃的信任。”
刘月勾唇一笑,上套就好。还好自己让莫离派人重新查了此事,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证人就是这两个宫女,而且把这两个宫女的身家背景查清楚。
还真是不容易。看来莫离的人还是挺顶用的。这次若不是查到这位老宫女提前被放出宫,刘月想不出化解的法子。
因为从根子上太子就不想为莫雨翻案,反而故意抹平了证据。就是想坐实了莫雨谋害珠侧妃的事实。这样才能要挟定北侯府为他所用,可惜太子还是太心急了些。
不好好同真正的对手去争,反而算计本来可以坐上船的人,这次太子的所作所为,不仅伤了莫雨的心,也伤了定北侯府所有人的心。想必太子就算再如何能言为辩,也不能把这件事从他身上摘干净吧!
太子看到刘月眼里满意的笑时。总觉得好像自己以经落入全套了,为何刘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知道东宫的事情。而且连放出宫的宫人,也清的一清二楚呢?
看来定北侯府果真在太子宫放了眼线,可是这也是京城不成文的规矩。你自己防备不严,让别府放来的盯子探到消息。这可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怪自己太轻敌了。
而府里的那些眼线,你能查出来是本势,可是查不出来就只能继续查,或者再处处防备了。
太子想打破刘月的自信,所以古怪道:“世子夫人还是多问一些与此事有关的事情,至于这东宫奴婢们的私事,世子夫人就不必打听的那么仔细了。
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妨碍本太子早些给太子妃洗清嫌疑。”
刘月微微福身。看向莫雨投给莫雨一记安心的笑。“太子如何认为臣妇问的与此事无关呢?相信臣妇对太子妃的关心,不会比太子殿下您少吧!”
莫雨微微点头,收到了大嫂安心的笑容。又见大嫂对东宫之事一清二楚。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心里更多了几分底气了,大嫂肯定是查清此事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自信,还问一些事事而非的问题。
所以也跟着帮腔:“太子殿下可别怪罪世子夫人,不过是世子夫人更心疼臣妾罢了。而且臣妾相信世子夫人,不会在这里浪费太子殿下的时间。更不会故意拖延时间。
这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也许就比男人来的细腻,也许真能发现一些对此事有用的证据呢?太子殿下心里想必也希望早日还臣妾一个清白,也还东宫一份清静。所以还请太子殿下海涵才是!”
太子心里一冷,难不成这刘月真看出什么来了,心里不由一阵发虚,可是从头到尾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略微动了一些手脚罢了。
而且仅凭一介商女,如何能知道东宫的事情,不过是莫离探听了一些消息。可是就凭这些看似有用,其实完全不能推翻之前的证据,太子相信刘月还真是白费时间罢了。不过太子妃也如此信心满满的挑衅自己,倒是让太子打起几分精神来。
太子转身看向边上坐的端正的太子妃,投以温柔体贴一笑,可是眼神却冷淡极了。当然外人看不清,可是莫雨却看的一清二楚。“太子妃说的在理,本太子一定会让世子夫人好好查清楚,这样也能让世子夫人安心。当然,本太子也很关心太子妃!”
莫雨同样回以温柔一笑,这两人在外人看来就好像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太子殿下真的真心希望太子妃无事。可是同样殿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恰恰相反,太子殿下若是真心为太子妃着想。
根本不必拿此事惊动定北侯府,也没什么好为难的,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就算真是太子妃所为,也只是太子妃发泄心里的不满罢了。根本不算多大点事情,寻常人家的正室还会犯些小错误,可待妾室呢?更何况是太子妃呢?
可是就是太子想故意闹大此事,所以才会请定北侯府的人来,还表现出真心想为太子妃洗清嫌疑的样子来。
刘月对太子的看法重新又刷新了,此人除了心思深沉,不讲信用,毫无情意外,还有假仁假意,两面三刀。瞧着太子虚伪的面孔,刘月不由为莫雨,也为莫家的将来担心。
今日这样急急的为莫雨洗清嫌疑,其实也是明摆着向太子表现态度,太子现在可以因为忌惮莫家的兵权,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可是它日太子登位时呢?
怕是最先向莫雨和莫家动手吧!刘月决定回去后,好好同爷爷还有莫离提提太子的事情,让他们也多做防备。
可是刘月却知道再多的防备有又何用呢?太子是将来的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刘月强压心底的厌恶,努力的挤出笑来:“难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如此恩爱,这样臣妇这做嫂子的也为太子妃高兴呀!”
太子回头看着刘月,眼神高深莫测,不过心底却高兴极了。看来自己演习的功夫还不错。就这样也能让刘月真以为自己真心的关心太子妃。
看来今日之事刘月这自信,也只是因为身后有定北侯府罢了。她一介妇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过同刘月这样过招下来,太子突然觉得,如果这样的女人也能在自己身下承欢,该是如何快意呢?
自己既然能令南宫王妃都与自己偷情。就一定可以同样打动这位世子夫人。定北侯府再势大又如何,还能比自己地位更高吗?
女人嘛,无不希望寻找地位更高,更有安全感的男人,自己是一朝的太子,是将来的皇帝,肯定能让刘月臣服自己身下。
“世子夫言重了,本太子对太子妃的关心到底还是少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不能帮太子妃洗清嫌疑。还得麻烦到世子夫人劳神费力。在此先谢过世子夫人了,希望世子夫人今日果真能为世子妃正名才是。”
侯夫人看着努力为女儿辩解的媳妇,心里宽慰极了。这个媳妇面对太子,能临危不惧,更能说话有条有理,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喜欢和佩服。
可是反之太子此人,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可言,雨儿就算真动手弄掉珠侧妃肚子里的胎又如何。这不过是本不该留着的东西。
可是太子却不依不饶的,还要问罪女儿。侯夫人心里真是悲凉。定北侯府绝对不能去支持这样的人,这会毁掉定北侯府百年基业的。
刘月淡然一笑:“太子殿下也先别说客套话了,现在臣妇还没未太子妃洗清嫌疑呢?还请太子殿下传珠侧妃前来问话才是!”
刘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子一点也不意外,太子就知道刘月会问到珠侧妃。所以早就想好推词了,故意微微皱眉:“世子夫人怕是不知,珠侧妃这会一直在安胎呢?
太医也叮嘱千万别乱动,也不宜打扰珠侧妃休息。”说完看了看刘月,意思很明显,珠侧妃在安胎,不宜来回颠簸。
刘月不由冷笑,心里更为莫雨不平了,不过就是一个庶长子罢了,还不知道是儿是女呢,这会太子就宝贝的一行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珠侧妃才是正室,莫雨才是妾室呢?
太医只是说是差点小产,可是却没说真的小产了,不就是躺在屋里装样子吗?太子果真是不要脸,前一秒在与雨儿装着恩爱夫妻,可是这才一秒立马就又担心珠侧妃的身子,还真是多情呀!
侯夫人冷冷的看向太子,然后语气生硬道:“看来太子倒是更关心珠侧妃呀,这也难怪。珠侧妃腹中有太子的子嗣。太子妃在子嗣面前,自然要往后排了。
臣妇也明白这天家子嗣的重要性,可是这庶出终归是庶出,还能越得过正室吗?太子殿下到底年轻,有些事情还是的没有皇后娘娘看的明白。”
如果太子今日的所作所为,如若自家公公就在跟前,怕是直接两只太子干起来了。
太子明摆着就是想用雨儿拿捏侯府,可是却偏偏用这等不高明的方式,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定北侯夫人突然觉得之前传言,太后属意南宫明继续皇位,也许还是真的。太子这点智商和心思,实在上不得台面,而且太过下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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