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趣还比你爱我的男人,虽然现在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在你身上栽了两次,还要栽倒第三次吗?”
“可是,”盛寒野微一挑眉,“我愿意栽倒在你身上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甚至是无数次。”
“花言巧语。”
“我会用行动证明。”
他的眼里,是势在必得。
盛寒野终于明白,留住一个人,不是靠手段,不是靠强迫,而是要以真心换真心。
他要做到,就算他让她走,她也会留下这种境界!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看着盛寒野眼里的光亮,姜念笙蹙着眉,都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走。
他没有挽留她,而是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姜念笙头也不回:“哦……原来盛大总裁的行动,就是当一个跟屁虫,形影不离,甩都甩不掉吗?”
“当你的跟屁虫,我很荣幸。”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如今,真相大白,一切都水落石出,他和她之间,无形中似乎拉近了距离,可好像,又把彼此推远。
感情当中,一定是要有一个人步步紧逼的。
看着她越走越快,却甩不掉他的背影,盛寒野唇角一勾。
现在的她,是最好的是她。
既有温婉的冷静内敛,又有姜念笙的活泼可爱,她已经在变成更好的她了。
走出警察局,下台阶的时候,因为走得过急,姜念笙不小心脚一崴,差点摔到。
“小心!”盛寒野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
姜念笙看着几十阶的楼梯,有些后怕,这要是摔下去,她又得在医院多待一个月了吧。
估计司沧会烦死她。
不过……
“松开。”姜念笙的手肘撞了他一下,“别想着我会感谢你。”
盛寒野也没有耍无赖,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的本能。”
姜念笙站稳身体:“我还记得,在别苑门口,我也是这样,差点摔下台阶。但是,当时你很快就收回手,那么冷漠……”
越说越气,她很凶的瞪着他:“对了,我还差点忘记你,你当时是中了什么邪?一下对我那么好,一下又冷酷得跟黑面阎王似的。”
“说来话长。”
“那你别说了,反正你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猜不透你的心思。”
姜念笙扭过头去,却听见盛寒野问道:“你是在跟我撒娇置气?”
她一个趔趄,差点又崴脚。
“你很闲吗?想这么多。”姜念笙没好气的回答,“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夏采薇可以瞒天过海,放了那么大的一把火,你都没有怀疑过?”
“我……”
“他怀疑过。”一道熟悉的男性声音传来,“还找过我。”
这个声音,仿佛是上辈子听过的了。
姜念笙猛然一怔,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师傅……”
薄廷良正站在车头前,淡淡的笑着看向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仿佛还是那一年那一天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他。
可是,时间一晃,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啊。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我该怎么称呼你?”薄廷良问道,“温婉?还是姜念笙?”
“姜念笙。”
“好,”薄廷良十分郑重其事的,一字一字的往外蹦,“姜念笙,你好,我是薄廷良,很高兴……认识你。”
他刚刚是刻意问她的。
她愿意以什么样的身份生活,他就把她当做谁。
所有人都尊重她,支持她,她愿意成为谁,都可以。
假如这个时候,她还是温婉,那么,薄廷良也好,盛寒野也罢,都会把这个身份还给她。
只是,对姜念笙来说,当温婉的日子,没有什么快乐甜蜜的回忆。
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姜念笙,还有哥哥。
“你好。”姜念笙说,“我是姜念笙,一样很高兴认识你。”
她和薄廷良对视着,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露出笑容。
“念笙,”薄廷良看着她,“这一点,我要替盛寒野澄清,那场大火,他并没有直接认定是意外,他查过。只是,徐开宇设计得太过精妙,再加上现场全部都被烧毁,根本留不下来什么痕迹,无从查起。”
“那你呢?你有怀疑吗?”
“就是我和他联手查的。”
姜念笙轻笑道:“徐开宇到底是飞羽盟的前队长,有这样的本事和能耐,能够瞒天过海,让你们两个都查不出来。”
“所以,他不能留。”盛寒野出声,“必须全力抓捕他,以免他后续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没了夏采薇,他还能做什么?”
“为夏采薇报仇。”盛寒野回答,神色里满是警惕,“他一日还在外游荡,就有一日可能会伤害你。而我,不允许这种可能存在。”
任何对姜念笙有害的人或者事,他都要铲除。
姜念笙下了台阶:“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走到薄廷良面前,才停下。
“师……”顿了顿,姜念笙还是改了称呼,“薄先生,有时间吗?”
“有。”
“我们聊聊。”
薄廷良看向她身后的盛寒野,然后勾起唇角:“好。”
他本身是很温润的长相,可惜,额头上有一道消除不了的疤痕,增添几分狰狞,这一笑,抵消不少严肃的气场。
薄廷良的内里是非常果断的性格,做什么事都是相当有魄力。
不像盛寒野,不管是外表还是内里,都是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
“去哪。”这个时候,盛寒野容忍不了了,“阿笙,我送你去。”
“薄先生这不是有车么,不麻烦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
姜念笙看也不看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可是,你跟着我,我嫌麻烦。”
盛寒野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可又无可奈何。
薄廷良笑得非常开心,拍了拍盛寒野的肩膀:“上赶着倒贴的滋味,盛总应该从来没有感受过吧。”
他冷冽的瞥了他一眼:“手。”
“我和念笙就先走了。”薄廷良说,“也不劳烦你来接,我会送她回家,或者……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