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宗觉得武三思这个办法妙极了,他点了点头,说:“可是,这个官职是由姑母亲自设的,哪能说撤就撤啊?”
“表兄,不管怎么说,咱们可以试一试,就算姑母不撤,那对于咱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武懿宗想了想,便决定听从武三思的建议,择日进宫找武则天。
秦王府,看到贺兰敏之之后,李廉叹道:“想秦王贺兰敏之,曾经也是一个活得潇洒的人,如今却……”
“贺兰敏月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其实这样也好,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处于痛苦之中。”永安自我安慰。
李廉问道:“那就真的没法治了吗?”
永安摇摇头,说:“一个人若是受了强烈的刺激,他的大脑会自动地屏蔽他所在的这种环境,换句话说,就是他不受控制地自我逃避。”
永安的这一席话,不管是满腹经纶的李廉,没有听懂,他一脸的疑惑。永安解释道:“意思就是说只能他自己恢复过来,否则没法治。”
现在距离贺兰敏月死已经有近两个月了,大家对于贺兰敏之的发疯信以为真。永安被武则天召进宫来。
“侄臣见过皇后陛下。”
“不必多礼。”武则天给永安赐座,她问道:“对了,这些日子敏之,怎么样了?”
永安摇了摇头,说:“还是那个样子,疯疯癫癫的。”
听到永安这么说,武则天有些心疼了,她说:“敏之是我看着长大的,月儿也是,不想现在竟变成这样了。”
武则天心疼是真心疼,不过她的心疼只是暂时的,总要有人为她的权力买单。
武则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翡翠铃铛,只见那翡翠铃铛的雕工精致绝美,实属世间罕见。她终于要对永安下手了。
武则天把铃铛放在永安手中,她微笑着说:“来,永安,快新年了,二姨母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翡翠铃铛就当是二姨母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吧。”
永安并没有多想,她接过那翡翠铃铛,说:“多谢二姨母。”
见永安收下了,武则天接着说:“正好啊你把它挂在腰间,讨个好彩头。”
“what?把铃铛挂在腰间,古代人挂在腰间的不都是玉佩之类的东西么?挂这个,确定不是为了让我辟邪的?”永安在想这是个什么迷惑行为。
永安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把铃铛挂在腰间。其实这个铃铛跟禁步差不多,走起路来会响,并不是很方便,可毕竟是皇后赐的,哪敢不收。
况且永安也不知道这铃铛里面有慢性毒药,就算知道,她也不敢不收。
回去的路上路过浣花楼,永安想着很久没去了,就进去看看吧。一进门,还是老样子,挽娘过来招呼着:“永安,你可是快两个月没来了,秦王殿下他还好吗?”
“是啊,快两个月没来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秦王殿下他还好。”
柳依依准备上台表演,她看到永安来了,就快步向永安走来。见永安状态不太好,她说:“永安,许久不见你,你消瘦了些。”言语中,柳依依些许的心疼。
永安微笑着,说:“可能是我最近比较忙,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我就要上台了,你能看完我的才艺再回去吗?”还没等永安回答,柳依依接着说:“你好久没有看过我跳的舞,听过我弹的曲子了。”
永安不好意思推托,答应看完柳依依的才艺再回去。
秦王府,凌致问财叔:“财叔,你说这殿下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财叔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之后,他小声在凌致耳边说:“凌致,我猜殿下十有八九是装的。”
“可我怎么感觉像真的,而且御医,还有后来武懿宗殿下请的郎中不也说是疯了么?”
“所以我说是我猜啊,哎,我看哪殿下的心思也只有永安小姐才懂。”说完,财叔又去忙了。
凌致非常同意财叔的说法。
天色已晚,永安回到房间,只见贺兰敏之坐在桌子前,他已经等候永安多时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
“今天你不在府里,是去哪了?”
“奥,进宫见皇后了。”
一听去见了皇后,贺兰敏之起身,他有些激动地说:“不是让你离武氏远点儿吗?”
永安解释道:“我倒是想啊,那她是当今皇后,她召我进宫,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呀?”
贺兰敏之这才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注意到永安的腰间多了个铃铛,便问道:“这铃铛哪来的?”
“皇后赐的。”
贺兰敏之感觉不对劲,他一把将那铃铛扯下来,说:“她怎么突然赐你东西了?”
永安从贺兰敏之的手里拿过翡翠铃铛,她仔细地看着这铃铛,说:“奇怪。我怎么才发现,贺兰敏之,你看,这铃铛除了穿绳的两个孔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封死的。”
贺兰敏之一看的确如此,他问道:“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一时间,永安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只是发现了这铃铛的奇怪之处。
“应该不会,再说我对于皇后构不成任何威胁,她没必要……贺兰敏之,你若不想她对你起疑,就让我带着它,再说这又不是白绫鸩酒,要不了我的命。”
永安觉得武则天不会对付自己,她想来想去,这铃铛还是得随身带着。贺兰敏之听永安的话,把铃铛又给永安了。
武懿宗进宫来见武则天。
“侄臣见过姑母。”
武则天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起来吧。武懿宗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武懿宗回答说:“姑母,如今秦王贺兰敏之得了失心疯,永安表妹有日子没去长安府了,况且这长安府又没有事情做……”
“那你的意思是……”武则天用那带着犀利的目光看向武懿宗。
武懿宗结巴着说:“姑母,侄臣以为,长安府要是用不上干脆就,就撤了吧,要不也是浪费人力物力。”武懿宗提心吊胆地向武则天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