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桃心头狂跳不止,她下意识朝纪连筠看了一眼。
这些东西和这些人,不会是纪连筠安排的吧?
是带她离开做的准备?
纪连筠无声站在那里,像是一种默认。
安桃桃紧捏着手掌,手心全是虚汗,心口也扑腾跳个不停。
陆大魔王肯定会相信她的吧?
毕竟,她也没表现出来要走的意思,再说了,他们前几天还一起逛过商城,看过电影,还说了好多交心的话,所以,他肯定肯定不会相信的,是吧?
安桃桃眨眨眼睛,充满期冀地看着陆朔。
他会相信的,一定会的。
陆朔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
安桃桃睫毛轻颤,心口有些发闷。
为什么,不看她一眼?
陆朔扫了黄琛一眼,道:“说话。”
黄琛蠕动着唇瓣,完全不敢开口,可他被陆朔阴鸷的目光望着,只能咬牙开口道:“九爷,这些人都是纪连筠的,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要带嫂子离开,外面还有他们的直升机。”
陆朔听后,冷冷一笑。
沈婳婳勾唇,借题发挥道:“陆朔哥,我就说嘛,她不安分她想离开,我还发了好多他们私会的照片你还是不相信,现在好了,当场逮到人还有东西,你现在应该相信了?”
陆朔直直看向安桃桃,眸底森冷幽寒,没有半点温情。
安桃桃一怔,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他们两个。
她说,她拍了好多私会的照片,也就是说,那天在咖啡馆她可能躲在暗处,至于陆朔也一早知道了咖啡馆的一切。
可他不动声色,什么都没说,静静试探,又在最后提出要去马场。
就是想看看自己会不会逃走,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那天的交心,前几天逛商城,看电影都算是什么呢?都是一种试探,对吧?
安桃桃蠕动着唇瓣,到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竟然比哭都还难看,“九爷,你相信我吗?我没有……”
陆朔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死人。
安桃桃瞳孔一缩,全身上下都泛着一抹冰凉。
那眼神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朔,他便是这样的眼神,冰冷,阴鸷,嗜血,毫无温情。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是吗?
他前几天的柔和,都是因为要试探,而假装出来的,是吗?
他从没有相信过她,是吗?
安桃桃抿着双唇,从不知道一颗心可以这么痛。
“九爷,你还相信我吗?”安桃桃颤着声音,问了最后一遍。
陆朔没说话,一步步朝她的方向走去,下一秒,他紧扣着她的手腕,冷厉道:“想走?除非我死。”
感受到他的热度,安桃桃还未来得高兴,可下一刻她内心的一根弦彻底断裂了。
他不信,他从来都不相信。
她刚刚的期冀仿佛是一个笑话。
安桃桃失笑了一下,就像失去生机的花儿,眼中也没了焦距。
陆朔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
纪连筠上前一步,将他拦了下来,“你都不听她解释,就这么用主观臆断了吗?我是想带她离开,可她不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陆朔扫了纪连筠一眼,那眼神冷冽如刀。
纪连筠静静站在那里,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用自己的心去判断,不辜负,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话落,他有意无意看了沈婳婳一眼。
沈婳婳抬高下巴,故作优雅。
“让开。”陆朔低喝,那眼神阴冷,像是要咬断人脖子的猛兽。
纪连筠朝安桃桃看了一眼,这是她和陆朔之间的事,他如果一直掺和的话,估计会越来越说不清,还是把空间交还给他们好了。
想到这里,纪连筠终于让开了。
陆朔拉着安桃桃,直接离开。
安桃桃被他拽着,只觉得手腕好疼好疼,都快红了,可陆朔就像没发觉一样一直拽着。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安桃桃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也越来越泛凉。
回到了别墅,陆朔直接把安桃桃带到房间里,那眼神阴沉,就像处在爆发边缘的猛兽一样。
陈妈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等两人一走,她才问着一旁的黄琛:“怎么回事?刚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早上出去的时候明明气氛很甜蜜,怎么回来的事情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就仿佛突然一下子,陆九爷又变成了那个阴鸷骇人的掠夺者。
明明夫人来了之后,他在一点一点变好,现在这算什么啊?
黄琛张了张唇瓣,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反正现在九爷的心情很不好,我们只要安静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还是别问的好。”
陈妈听后,下意识点点头,可心里面却在为安桃桃担心。
不过,陆九爷那么喜欢夫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房间里。
陆朔拿出手铐,直接将安桃桃绑在床头。
感受到手腕上的冰凉,安桃桃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陆朔,“九爷,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把我放开啊!”
陆朔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慢慢蹲下身子,用幽黑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为什么要离开,我这里不好吗?还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有胆子离开我?”
他的眼底森寒一片,早已没了半点温情。
安桃桃能从里面感受到尖锐,暴戾,甚至还有疯狂和偏执,让她禁不住颤栗。
这样的陆朔,让人害怕……
陆朔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发顶,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你想跑,那我就将你锁在这里,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他本来是想把她的双腿砍断的,可想起来她挺怕疼,他就没舍得下手。
此刻用东西铐着,让她永远都跑不掉,也挺好的。
陆朔盯着她,慢慢扯开一抹炙热的弧度,眼底的疯狂执拗再度让人心惊,“现在,你再也跑不掉了。”
安桃桃同样盯着陆朔,待望入他眼底的疯狂时,她的身体再次轻颤起来。
这是个变态,疯子!
前几天的温情都是假象,都是他装出来的,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安桃桃紧紧抓着床单的一角,试图解释,“陆朔,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离开,我去马场后门是因为有人抢了我的小布包,我去追就追到了后门,同时也想和纪连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