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燃眸间轻颤,他不敢接这话,但望着羿北却止不住的心悸。
羿北见他不语,刚要靠近却见祈燃又抖了几下。
“还怕?”他柔声问着,想去摸祈燃的头发,也被他下意识的避开。
羿北无奈叹气,忽然坐了起来,望着祈燃脱下了军装。
指尖附上纽扣,一颗颗的解开,又附上腰带将长裤褪下。
祈燃见他这般,摩挲着床头缓缓坐了起来。
他心内有些忐忑,只得缩在床角,含水的眸子不断望着羿北。
这人脸生的好,那身子也是好看的。
周身肌肤不似他这般苍白,透着浅浅的麦色。
那宽阔的肩膀,修长的手臂,瞧着就很有力气。
最好看的便是那腰线,纹理清晰的肌肉,令人口舌发干。
视线下移,是他碰过的地方,祈燃耳尖一红,急忙侧头不敢在看。
羿北瞧了他一眼,便拱起身子缓缓靠近。
手臂撑着两侧,将祈燃圈在了怀里。
他附耳轻语:“可愿试试?”
祈燃一愣,终于知晓羿北的确是这意思,而不是逗弄他。
泛红的眼眶再次落泪,一抬眸便惹的羿北心内猛跳。
祈燃一直是好看的,赞他一句人间绝色,真心实意。
但这位面的祈燃,少了些锋芒多了些内敛,反而越发美艳。
许是唱惯了旦,连那眉眼都是温婉柔顺的。
那纤腰盈盈一握,皮肉更是嫩的不行。
他并未上妆,白皙的面颊本该素净。
可那一抹朱唇生来红艳,若是哭上一回,眼角眉梢便似上了粉黛。
满头青丝有些凌乱,被泪粘了几缕,挂在那白玉般的鼻梁。
衣衫破了领口,半倚在床头,白皙的颈间漏着一片春光。
这般模样,比那女子更有风情,瞧上一眼直叫人浑身发烫,喉咙发干。
羿北见他不答话,静了静心神,又道:
“若海棠不愿,便算了。”
他不想强迫祈燃,而这事也强求不来。
祈燃抬眸看他,忽然说道:“我叫祈燃。”
羿北一愣,随即笑了笑,他明知故问:
“您的名字?”
祈燃点了点头,长睫还挂着泪珠。
那乖顺的模样,美的像那暂栖梧桐的凤凰。
羿北又是一笑,随即准备穿好衣服。
谁知他刚要起身,后颈便揽上一双手臂。
羿北一垂眸,便对上那含泪的凤眼。
祈燃温柔一笑,轻声说着:
“若少帅受不了,定要唤我的名字。”
话音刚落,祈燃一个翻身,将羿北压在了身下。
未等他反应,一抹朱唇便吻了上去。
若说祈燃,还真是那上头的料。
即便生成了柔弱无骨的美人,但做起这事仍是又凶又狠。
唇瓣相贴,羿北配合的张嘴,任由祈燃放肆的挑逗。
那滑腻的手掌附上腰线,羿北便抖的厉害。
不知是不是喜欢这腰,指尖不断游移,试探性的掐一把,也惹的身下人一阵闷哼。
祈燃的身子又香又软,随手抛出的衣衫,都带着股海棠的浅香。
羿北被迷的不行,没一会儿便晕了头脑。
盘住那细腰,有力的令羿北诧异。
这美人力气很大,动了情也不觉体弱。
没一会儿,羿北便想讨饶,嘴上唤着祈燃的名字,而非那祈海棠。
祈燃的呼吸愈发沉重,但吐出的气都是香软的。
他教着羿北戏文里的唱词,皆是那不入流的话。
官人老爷叫了一通,这人也没发发善心放了他。
天光微亮,房内旖旎渐停。
旁人都传那羿少帅不知节制,玩个戏子竟玩了一整夜。
可谁知羿北苦楚,此时正躺在美人怀里,连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
【祈燃,黑化值-150,目前黑化值260。】
好在数值减的多,羿北心觉值了。
祈燃侧眸望他,笑的明媚动人,他问道:
“少帅可有伤到?”
羿北唤了几口气,这才道:
“祈老板昨晚厉害的很,但好在羿某天赋异禀,都受得起。”
呦,还学着他的话。
祈燃笑了笑,抱住羿北亲了又亲。
这人瞧着有男子气,可到了他身下,只会红着眼眶不断讨饶。
那腰也瞧着结实,可到了他手里,没一会儿便软成了一汪春水。
羿北不知祈燃所想,只是累的眼皮沉。
这美人是个能折腾人的主,这一夜他的腰都快断了。
腰肢轻摆,便落了满身香汗,凤眼微眯便勾人失了心神。
除了美了些,哪都没变,就连那头都令他有些受不住。
见祈燃还不睡,羿北只得哄道:
“睡吧,待起来,带您出去吃东西。”
祈燃咬了咬唇,如玉般的指尖,又开始不老实。
被人抓住,羿北背脊一麻,急忙道:
“不......不行了,真不行了!”
男人说不行,虽有些丢份,但也比丢了命强。
美人一听这话,便有些不干了。
许是这一夜羿北太过放纵,胆气也大了些。
祈燃轻声道:“少帅,您准备如何对那陈三少?”
羿北听他提这人,瞬间没了睡意,他冷声道:
“杀了。”
祈燃心内一跳,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此人杀不得。”
羿北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别怕,我说杀了就杀了。”
祈燃还是摇头,忽然问道:“少帅可知,这陈家的生意有多大?”
羿北瞧他,没接话。
系统的资料少的可怜,刚来的时候,他连这陈三少是何人都不知。
祈燃见他不语,又道:“这三省的银钱,都要过他们陈家的手。”
“这每条路啊,都是他陈家的黄金道。”
他劝说道:“不是海棠不会说话,只是少帅想在这三省彻底立足,便需要银钱。”
“若需要银钱,便绕不过那陈家。”
他看了羿北一眼,又道:“昨个那陈三少只是醉了,他罪不至死。”
“不如同他合作,扳道那陈二爷,咱都得利。”
羿北皱了皱眉:“此话何意?陈二爷不是他爹吗?”
祈燃笑了笑,伸出指尖绕着羿北的心口。
他又道:“少帅初来此地,好多事都不清楚。”
“那陈二爷生有三子,陈二少是个傻子,陈三少是个草包。”
“只有那陈大少,刚刚留洋归来,许是要接手陈家生意。”
“可那陈三少虽是个草包,却也是个有野心的。”
“他瞧不上自己老子偏心,一心想掌握陈家生意。”
羿北想了想,忽然问道:“若陈大少是个靠谱的,为何要跟陈三少合作?”
祈燃心内一跳,眸间也有些惊慌。
羿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拆穿。
祈燃勉强一笑,又道:“陈大少不好说话,正经的很。”
话一出口,祈燃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蹩脚。
谁知羿北却道:“那便这样吧,明日寻个时间,把那陈三少叫出来。”
他冷声道:“也不知,他能不能出来。”
他那一刀扎得恨,外头传话说是人没死,却包成了粽子。
许是陈三少是真心想同他合作,受了那么大的伤,也藏着掖着不敢说。
连夜去了情妇家里养伤,如今还半死不活的泡在那温柔乡。
祈燃偷瞧了羿北一眼,心内越发慌乱。
按理说,羿北手握三省,定是个厉害角色,至少不是个蠢的。
谁知被他几句话劝动了,就是不知真心还是假意。
他忽然问道:“少帅,您想好了?”
羿北点了点头,整个人窝在了他怀里。
他看向祈燃,柔声道:“您想要什么,直说便好了。”
“别说同人合作,要我这兵权,我都给。”
祈燃眸间一震,急忙坐起了身子,他慌张道:
“不是,海棠哪有这胆子!”
若他敢说这话,若他敢要这东西,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见自己吓到了祈燃,羿北无奈一笑。
他忽然坐起,将人抱在了怀里,不但拍着他的背脊,柔声安抚。
“别怕,骗你的。”
祈燃缓了口气,却听他又道:
“兵权不给你,命给你。”
祈燃又是一怔,这下怕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羿北低笑了几声,抚了抚他的背脊,他问道:“不信?”
祈燃哪敢接这话,摇头点头都不敢。
羿北松开他,一张手便是一柄银质的匕首。
他低声道:“您总是不信我,不如现在试试?”
祈燃吓的想逃,却被羿北扣住了肩膀。
他一手握住祈燃的手,将那匕首强硬的塞进他的手中。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往这来,用力捅。”
祈燃不断摇头,那眸间又要落泪。
羿北心一横,忽然握住祈燃的手,猛的用力。
噗嗤一身,羿北的胸膛鲜血横流,祈燃也发出一声尖叫。
羿北忍痛将人抱住,颤声道:“若您在用力,羿某这条命便算交代了。”
祈燃想抽回匕首,可手上一动,羿北便疼的浑身发抖。
见他这般,祈燃终于落泪,他哽咽道:
“少......少帅,您这般作甚?”
羿北不答反问:“那您信不信我?”
祈燃心内一震,颤声道:“信......我信你。”
羿北虚弱一笑,抱的祈燃更紧了些。
他低语:“一会儿叫赵副官进来,给我偷偷寻个大夫。”
“等这血止住了......”
见羿北话说一半,祈燃急忙问道:“止住之后呢?”
羿北笑了笑:“那便请祈老板说出苦楚。”
“那陈三少,究竟握着您,什么把柄?”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