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拼命的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好平衡一下心态。
魔修失笑,“你倒是会安慰自己。”
余玉白了他一眼,“快把你的魔元收回去,疼死我了。”
临时起意偷袭魔修,完全没有计划,也忘记了魔修是魔、道双.修。
其实是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可以这么玩儿,于是变成这样。
算是又栽了一个跟头,平时也没少栽,况且魔修是化神期,如果真输给她才奇怪呢。
余玉就是输了,也没觉得有什么,手一伸,心安理得道:“快点,难受死了。”
像耗子似的,在她经脉里乱窜,还好只吸了一点,如果吸得多了,还不把她撑爆?
魔修叹息,“你就是这么跟爷爷说话的?”
余玉恨不能掐死他,这时候还不忘占她便宜。
“快点吧。”她催促着,嫌魔修太慢,直接拉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魔修指尖微微一颤。
余玉感觉到了,白眼翻的更大,“磨磨唧唧的,真当自己是年纪大的老人啊。”
魔修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这回没有光说话不干事,余玉感觉手心里钻入一股子魔元,一直到她体内,像家里的大人喊小孩回家吃饭了。
四散在余玉体内的魔元登时奔去大魔元里头,不多时吸了个干净,然后顺着胳膊上的经脉回到魔修身上,魔修望了望还握在一起的手,挑眉:“还不松开吗?”
余玉的注意力都在他腕儿上的伴生血藤上,“我的,还给我。”
她伸手要去撸,魔修手缩了缩,余玉不死心,握紧了他两根指头,站起来要强行扒拉下来,魔修直接抽出手,举在空中。
宽大的袖子滑落,腕上的绿色手镯似的伴生血藤更加明显。
魔修摸着伴生血藤,笑道:“这玩意儿对你脚踏实地修炼有影响,暂时没收了,等你筑基之后有了判断力再还你。”
余玉无语,“你一个大男人,戴这种小饰品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是她突然想到的,将伴生血藤简单炼成手镯一样的东西,需要用的时候直接输进真元,伴生血藤生命力强盛,自个儿会疯狂长大长长,为她所用。
谁料才刚面市,就不是她的东西了,被收走了。
应该是怕她真的用别人的真元筑基,余玉才没那么笨呢,就是一个想法而已,很快就被她掐灭了。
“不觉得。”
魔修脸皮很厚的坦然将手镯戴在腕上,怕她再抢,索性背去身后,站起来,道:“起来了,该回去了。”
余玉不情不愿爬起来,刚撑起身子,便疼的一缩。
“完了,我被你伤到了。”
其实疼是疼,没这么严重,不过不讹他一把,显得她很好说话一样。
余玉捂着胸口,“太疼了,我站不起来了,你背我呀。”
当初魔修便是坦荡荡的让她背来着,那还不是她弄伤的,都好意思,她也好意思。
余玉无赖似的躺在地上,拍了拍身旁的土地,道,“快点蹲下,你弄伤的,你要负责。”
魔修望天,“再不起来我自己走了。”
余玉撇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弄伤的你都不负责。”
还是怕他真走了,把自己丢在这里,余玉强撑起身子爬起来,心有不甘,望了望魔修挺直的背,突然眼前一亮。
折清烟杆子挥了挥,登时亮起一圈光晕,将俩人圈在其中,正待离开,背上突然一重,有什么压在上面。
那‘东西’是个活的,身高太矮,没完全跳上来,正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夹住他的腰才作罢。
折清板下脸,“下来。”
“不下。”不仅不下,反而更往上爬了爬,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理所应当的催促:“快点走吧,啰嗦的老大爷。”
折清声音比上次稍大了些,“下来!”
也是镇不住余玉的,“我就不下!”
折清:“……”
僵持许久还是他败下阵来,输给了耍无赖的余玉,于是余玉得以在他背上看跳跃的风景,一会儿切换成大山,一会儿是水。
“你慢一点儿。”余玉搂住他的脖子,瞧见了一个好看的景色,还没细瞧呢就被他跨了过去,不满的揪了揪他一边的鬓发。
他两边都留了鬓发,像年画里的玉童子一般,仙气飘飘。
揪鬓发还是有用的,魔修果然放慢了速度,她可以看到更多更久的景象。
一开始是一年四季的跨,现在是一季两三个景象,之后才会展现下一季度的风景,余玉由此猜测,这厮放慢了两到三倍的速度。
其实还是蛮贴心的嘛,没有表现的这么冷淡。
余玉歪着脑袋,看向魔修的脸,面上没什么表情,瞧不出在生气还是在如何,反正既然依言照做,肯定就是没有生气的意思。
余玉于是更加大胆了,手摸了摸他的锁骨,和梦里的是不一样的,梦里是她刻画的,她的角度,这个法力化身是魔修自己糊的,更符合他的实际情况?
比她想象中还要瘦,一层骨头似的,深窝处可以养鱼。
余玉来回摸了个遍,魔修像没有发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玉胆子更大,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去做白天没完成的事。
那手在他平坦的胸膛上摸了一圈,找到了她此行的目的,两指并齐,得意的夹了夹。
魔修终于停了下来,站定不动,“把手拿出来。”
“不拿。”还跟刚刚一样,耍无赖。
“不拿把你丢下去。”
他不威胁还好,一威胁余玉干脆用绿藤将俩人捆起来,紧紧的,一点扒拉下来的可能都没有。
魔修叹息一声,又败给了她。
余玉发现他继续走了,安心下来,手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胡乱在他胸前摸来摸去,边玩儿边看魔修的表情,还是那个样子,半点变化都没有。
???
“你就没有感觉吗?”好奇怪啊,一般来讲这应该是弱点来着,即便不算,也该有点异样啊。
比如说不好意思啊,或是别的。
“一具法力化身而已。”
魔修语气随意。
余玉登时有了几分挫败感,只觉得手底下的小动作也不香了,没趣的掏出来,老老实实圈在他脖间。
她可没忘魔修在梦里的表现,还真叫她猜中了,法力化身没有触觉,也就是说,别人摸他,他没有感觉。
难怪在梦里表现的那么积极,到了外面一副看破红尘的感觉。
余玉脑袋靠在他肩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闲着吧,无聊,不闲着吧,干什么不晓得,风景也不想看了,反而歪着头看魔修。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魔修的半张侧脸,和一头乌黑的头发。
他的头发养的真是极好,又滑又顺。
余玉找到了新乐趣,开始把玩儿他的头发,记得看过魔修的记忆,大概在很久很久之前,还没有万剑仙宗的时候,魔修守着一颗树数年轮。
一数好几个月,然后鸟儿在他头上扎窝。先是叼一根树枝,卡在他头冠上,然后越来越多。
因为是仰着头,脑袋和头冠之间的空隙正好够搭个窝,被头冠挡住,不会掉。
那鸟搭窝便是为了生蛋,鸟儿争气,一口气生了五个,五个全孵化了出来。
小鸟太多,鸟妈妈总想抛弃一个,每次将其中一个挤出去,都会被魔修接住,然后趁鸟妈妈不在的时候塞回去。
后来对鸟妈妈施了法,鸟妈妈再也没有想过抛弃小鸟,食物都是魔修弄来的,搁在很明显的地方,让鸟妈妈叼来均匀的喂孩子。
鸟妈妈自己来的话会偏心,留一到两只不喂,只喂强壮的。
他对动物们似乎格外宽容,对人也是,就像现在,余玉在给他扎辫子,他都没反应。
可能也是知道阻止不了她,毕竟不想背她也背了,不想让她摸也摸了,头发和这些比起来不值一提?
余玉把他的发带松了下来,重新绑,扎两个冲天辫,又觉得冲天辫不好看,开始扎女子发髻。
先两边拧起来,在头顶盘上,多余的散发塞进缝隙里,塞不进去就用簪子固定。
她自己的簪子和步摇,别看她这样,内心也是个小公主,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她一个都没少惦记,全都买了回来,只不过不好意思戴在头上而已。
因为其他人都很朴素,她花里胡巧的会被人说闲话,勾引别人之类的。
这些小玩意儿也只能这时候发挥一下小作用。
全部扎好余玉用发带进行最后一道工序,边扎边看魔修表情,还是没什么情绪,脸上总是那个模样,像是无所谓似的。
“余玉。”
也不知道何时,魔修突然开口,吓了余玉一跳,手一松,刚扎好的发髻瞬间散了下来。
余玉边捡发簪和步摇边问,“干嘛?”
语气不太好,因为差点就完成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被魔修一句话打散了。
“你为什么总爱偷袭我?”
就这?
余玉以为是什么事呢?
“那我刚得了法宝,不找你练手找谁?”
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是不愿意?
余玉加了一句,“你要是不想的话,那我以后不找你了。”
反正万剑仙宗每个月都有小比,还有一年一度的大比,平时想挑战谁,找来人便是,练手的人不要太多。
余玉只是不喜欢人多,好不容易修得的神通,叫别人全瞧见了,方便躲和防备吗?
余玉没那么笨,才不会干那种事,以后不找魔修,随便找个地方练练也成。
“算了吧。”魔修回头,一双琉璃珠似的眼微微弯了弯,含着笑意看她,“你这么没轻没重,什么神通都敢用,哪里伤了别人都不知道,除了我没人能接得住,我都已经被你那么麻烦了,也不差这个,还是别去祸害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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