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总的这句问话,直接在会议室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这几年,尤其是最近一年,尚德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黑河集团。尚妈突然把秦福山,与黑河集团联系起来,你说在场的人,能不吃惊吗?
但没人敢吱声,大家都在等着下文;秦福山更是吓得浑身哆嗦,额头的汗,就像淋了场大雨一般,连脖子里的衬衫都湿透了。
“老尚总,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秦福山在尚德多年,为公司当牛做马、鞠躬尽瘁,您这么污蔑我,真的很让人寒心,更让整个董事会的人寒心!我知道,您就是想夺权,想让尚洁上位;可您也用不着,用这么歹毒的方式,来污蔑我吧?”在这个当口,秦福山自然不敢承认。
“向阳,你来说吧。”尚妈没理会秦福山,而是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认真点了点头,然后利落地站起身,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我先掏出了一张照片,对着秦福山说:“秦总,这个人对你来说,应该并不陌生吧?!”照片上的人,就是黑河集团的总裁,正在南海市海边,休闲度假的黑蛇。
看到照片,秦福山的眼球,明显瞪大了一圈,这是极为震惊和心虚的人,才该有的反应;他的两腮开始抖动,眼球里爬满了血丝,牙齿一个劲儿地打着颤,却依然嘴硬道:“我不认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今天这是想干什么?!各位股东,我秦福山这才刚把尚德的股市,给彻底稳定住,老尚总这就要排除异己,卸磨杀驴了吗?”
他这样一辩解,会议室里的股东们,便又开始小声议论,有些人甚至还为秦福山抱不平。
“是啊,要知道这次股市震荡,可是秦总一手给稳定住的!”
“这本来是个庆功会议,怎么弄得现在…跟审犯人似的?”
“按说以老向总的为人,不可能凭空污蔑别人吧?”
我抬起手,压了压现场的喧嚣,随即又从文件袋里,掏出来另一张照片。
我说:“各位,这张是秦东的照片,我找了关系,在监狱里拍的;大家好好看看,黑蛇与秦东之间,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听我这样说,众人的目光,再次被两张照片,给吸引了过来。
其实两人的相似点,真的特别好找;有个眼尖的股东,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是纹身!秦东那家伙,竟然还纹了身?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呵,这纹在大腿上,秦东从来都不穿短裤,你上哪儿看去?”
“不是…照片上的这俩大男人,怎么还纹个孔雀?难道不应该纹龙、纹虎吗?”
没错,尚妈找人拍摄的黑蛇,刚好是他在南海沙滩上,晒日光浴的照片;而秦东的照片,是我让老胡,托关系在监狱里,找人拍摄的;因此他们的纹身,现在一览无余!
“如果仔细看上去,这俩纹身几乎一模一样啊!而且纹的位置,都在同一个地方。”
“天底下纹身的多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男人嘛,搞个纹身,彰显个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时有秦家的人,开始站出来反驳。
我摇头望着他,淡淡地笑问:“把纹身弄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到底想彰显什么个性?又彰显给谁看?两个大男人,纹龙、纹虎,我都可以理解,可弄个孔雀是什么意思?”
那个秦总监坐不住了,他当即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朝我吼道:“向阳,你不要给我胡搅蛮缠!单凭两个相似的纹身,你就断定我们秦家,与黑河集团存在关系,这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再说了,那纹身是秦东身上的,跟我们秦家,跟秦董事长有什么关系?!”
我点点头,也不直接反驳他,而是转眼看向秦福山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您的大腿上,应该也有同样的纹身吧?秦总,要不您卷起裤子,让大家开开眼?”
与孔雀组织交锋多年,我早就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凡是加入孔雀组织的人,身上肯定要有孔雀纹身,这是一个组织的象征,也是他们的荣誉。
既然秦东这个儿子身上都有纹身,那他的老子,秦福山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被我这么一问,秦福山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他背靠在后面的墙边,张着大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说:“向阳,你真的太过分了,好歹我是尚德的董事长,你竟然在我的地盘,我的总部如此撒野,甚至还要掀我的裤子?!”
“怎么?不敢亮出来?”我眯着眼,紧紧地盯着他问。
“向阳,你真的够了!即便董事长身上,也有纹身,这又能证明什么?!天底下有一样纹身的多了去了,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有联系的?都属于同一个组织?”秦总监瞪着大眼朝我厉喝。
“哦?属于什么‘组织’?”我当即反问他!这可是不打自招啊,我刚才可从没提过,关于“孔雀组织”的事,而这个秦总监,竟然一时心急,把“组织”这个词,都给蹦出来了!
“你…我…我的意思是,你凭什么说,有同样纹身的人,就一定有关联?”他慌得开始反驳。
我抿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会议室的众人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个组织,就是‘孔雀组织’;对于这个称谓,我想大家并不陌生,何冰在尚德工作的时候,应该跟你们反映过这个情况吧?!”
这时尚洁插话道:“冰儿确实提过,她说在许诚,跟我们尚德集团抢生意的对手,就是这个孔雀组织,而黑河集团,就是被孔雀组织所掌控。”
紧跟着又有人跟着补充道:“还有就是你们凤凰集团,这些年没少跟孔雀组织打交道,包括当初的辉海,都是被孔雀组织所控制,这些消息我们都知道。向总,您的意思是,有这种纹身的人,都同属于孔雀组织?”
话题聊到这里,不管秦福山再怎么狡辩,在场的股东们,都已经信了大半了!
我便点头说:“我还有个重螃炸弹,不知道丢出来以后,会不会把秦家的这些人,给活生生吓死!”